饭菜刚做好的时候,袁思源就到了。
蔡洁热烈地迎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向他索吻了一番,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他,然后拉起他的手,走到餐桌边上,看着桌上那一大桌子的菜,自豪地向他宣布:“我做的哦!”
一看到全是自己喜欢的菜,袁思源顿时高兴得不得了,亲了一下她的脸颊,高高兴兴和和她入桌吃饭了。
吃完饭后,他们抱着坐在院子里的紫荆花架下聊天。
袁思源始终没有说钱芳出狱,以及被他留在袁家的事。
估计他也知道她不高兴,所以一直没敢提。
蔡洁心里恼火得很,但没有表现出来。
她希望袁思源主动向她坦承这件事,而不是等她追问,他才不得不全盘相告。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算什么?
到了晚上,蔡洁穿着性感睡衣,身上喷着催,情香水勾引了袁思源,一番激情后,已到了深夜。
蔡洁满足地依偎在在袁思源怀里,趁着袁思源现在心情好,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袁思源,对他说:“思源,我今天去城隍庙算了一卦。”
袁思源对迷信并不全然排斥,淡淡地问道:“算了什么?”
“那大师说,我下半年可能会有天灾人祸……”说到这里,蔡洁故意摆出一副惶恐伤心的表情。
“大师真是这么说的?”袁思源拧起了眉,担忧地看着她。
蔡洁作出一副炫然欲泣的样子,抓住了袁思源的手:“他说破解的最好办法,就是办喜事。”
“冲喜?”
蔡洁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袁思源:“他还说,如果我不冲喜,将会连累身边的人,思源,想到你最近发生的不幸,我觉得大师说得挺有道理的。”
说完,蔡洁紧张地打量着袁思源脸上的表情。
只见袁思源一脸沉重,叹了一口气,他语气凝重地说:“蔡洁,不是我不想跟你结婚,只是你也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毕竟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了,他又怎么不知道蔡洁先是给自己做了一大桌子好菜,然后色,诱自己,最后抛出大师的话,都是为了铺垫想给他结婚暗示的意思?
蔡洁立时不高兴了,板着脸:“袁思源,我每次跟你提结婚的事,你回回都这样!”
她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恼怒地瞪着他:“以前袁立没入狱之前,我能理解你,但是现在他都入狱了,你还顾虑什么?”
袁思源又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床上坐了起来,对蔡洁说:“蔡洁,现在真的是关键时期,你别给我添乱了行吗?”
做女人最好就有自知之明,并且不贪心,像蔡洁这样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他结婚,尤其是这种关键时刻,她对自己不依不饶,他真的是烦透了。
“我给你添乱?”女人都是很敏感的生物,听到这种话,蔡洁的心一下子就气炸了,“你怎么能够说出这种话?袁思源,做人可要有良心啊,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一边忍受着钱芳的恶意敌对,一边尽力尽力地侍候你,唯恐把你侍候得不舒服,我最美好的年华最美好的青春都浪费在你身上了,除了得到一家盈利还算可以的小公司之外,我还得到什么了?袁思源,你白白睡了我这么多年,你在我身上得到的远比你付出得多!”
见蔡洁情绪这么激动,袁思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他试图搂着蔡洁的肩膀安慰,蔡洁却一把甩开他。
“钱芳是不是出狱了?是不是被你留在袁家了?而你一直瞒着我?”
看着蔡洁指责的眼神,袁思源顿时有点慌。
他不是不想告诉蔡洁,他只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契机而已。
“蔡洁,你别误会!”
“我误会什么?袁思源,如果不是我从别的地方听到了这个消息,你是不是一直打算瞒着我?”蔡洁的情绪特别激动。
袁思源心里烦死了,“我没有想过要瞒着你,蔡洁,你能不能冷静下来听我说!”
“不能,”蔡洁赤身果体地,腾地一下从床上站起来,然后对袁思源说,“袁思源,最好的解释就是你尽快和钱芳离婚,然后娶我。”
袁思源顿时头都大了。
钱芳和袁天晴是不可能会同意他娶蔡洁进门的。
“蔡洁,你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你能不能晾解一下我?”
“那我呢?”蔡洁的手指激动地指着自己的胸口,“那谁来晾解我?我快四十岁了,一个孩子都没有,袁思源,这些年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怎么就不能晾解晾解我呢?”
袁思源无言以对。
蔡洁看着他,目光一点一点地冷下去。
程天心说得果然没有错,天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是靠得住的。
袁思源考虑最多的始终是他自己,这些年他只想在自己身上寻找快感,但是他从未为自己的后半生考虑过,没有想过要给她一个名分,更没有想到要给她留下一儿半女……
蔡洁想到这里,心里满是恼恨,同时她心中对袁思源的感情更加地淡薄了。
袁思源,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
如蔡洁所料的那样,袁思源对此事一拖再拖,他的这种行为彻底地惹怒了她。
她终于走上了假怀孕的道路。
从医院那里弄了一份假的怀孕报告,大摇大摆地去袁思源的公司找袁思源,准备逼婚。
她已经决定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让袁思源娶自己,不能再拖了。
蔡洁没想到刚好碰到同时来公司的钱芳和袁天晴母女。
四目相对时,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钱芳现在虽然信佛,心境平和了许多,但见到情敌,所修炼的那些东西全部不作数了,她瞪着蔡洁,一下子就变得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