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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徒誉去找谢春花的时候,程天心也在想办法怎么才能要到袁立那本笔记本。
连陶李这么有能耐的人都找不到,想必他是藏得很深的。
这不奇怪,他的内心那么阴暗,写下了那么多不耻的秘密,当然不会让别人知道。
程天心觉得自己应该亲自回去找找。
所以周六早上,她就开车回袁家了。
到了袁家后,保安却不给她开门,说是袁天晴已经交待过,不让她踏入袁家一步。
程天心没想到袁天晴竟然这么毒,只好打电话给袁立。
电话接通后,袁立阴阳怪气地问:“你还电话给我干什么?程天心,是想炫耀你和你的情夫有多么快活吗?”
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子酸酸的醋意。
程天心知道,他还爱着自己。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任远航,”现在自己有求于他,语气当然没必要盛气凌人了,“是他自己对我死缠烂打,袁立,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相信我呢?”
“你当我是傻子呢?他让我和天晴在公众面前亲自向你们道歉,程天心,这也同时是你的要求吧?”
是的,任远航把诽谤他名誉的袁立兄妹告上了法庭,不但要他们赔偿他的精神损失费,还要求他们兄妹亲自在媒体公众面前向他和程天心道歉,否则这件事没完。
袁立和袁天晴都快气疯了。
尤其是袁天晴,现在特别反感出现在公众场合,任远航这摆明就是整她。
她恨死他了。
程天心是很开心任远航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去恶整那两兄妹。
沉默了一小会儿,她口是心非,语重心长地说:“袁立,这件事情真的跟我无关,我们虽然夫妻一场,但俗话说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从分手后到现在我也没有爆过你的短,你为什么要用这种偏激的态度去对待我呢?”
“程天心,你不用假惺惺了。”
“袁立,我还有东西没有收拾完,我需要回你的房间收拾一下,希望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不要拒绝我!”她诚恳地提要求,“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前。”
袁立听她这么说,心情顿时五味杂陈,不像刚才那么极端了,“你还有什么东西没收拾?”
“你能让我进去吗?我们之间存在着误会,你不觉得当面解释比较好?”程天心知道他是想见自己的,于是诱导她。
袁立犹豫了一小会儿,然后对程天心说:“你上来吧。”
似乎为表自己的决心,他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收拾完东西后,你必须立即离开。”
程天心顿时心飞扬,她笑着说:“我知道,我不会耽搁太久的。不过能不能麻烦你给保安打一下电话,让他放我进去?”
袁立没说话,而是直接挂了电话。
一会儿后,刚才还坚持不让程天心进去的保安,大大方方地给程天心开了门。
程天心高高兴兴地进去了。
袁立在他房间等她。
多日不见,他黑了,瘦了,胡子已经长出来碴来了,双目无神,总而言之,精神状态很差。
四目相对时,两人的表情都很复杂。
但程天心没有把她的幸灾乐祸表现出来,只是轻声对袁立说:“我的一条项链,离开的时候就掉了,我去找找看。”
袁立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去找。
程天心翻找他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嘴里不停地呢喃:“到哪儿去了呢?”
其实她这是打着名号找项链,实际上是在找他的日记本。
找完了他的房间,她又去找书房,因为平时她看的书也放在这里,临走的时候她带走了全部她的书,所以她进去找的时候,没有引起袁立的怀疑。
她一本书一本书地翻,但把他的书房都找遍了,也没能找到她要找的东西。
不禁郁闷死了,这死袁立到底会把日记本放在哪里?
她心有不甘却又满腔失落地从他的书房里出来,袁立见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她没有找到她的项链。
“你都找过了,请回吧!”说完这句逐客令之后,他冷淡地别开了脸,“程天心,以后都不要再回来了。”
程天心说:“我真的不稀罕,袁立,如果不是为了找我心爱的项链,我不会回来。”
她这句话一下子就让敏感的袁立变得激动起来,他猛地看向她,激动地控诉道:“程天心,我们袁家待你不薄,你就这么讨厌这里吗?”
问出这个问题后,袁立突然很后悔,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这种问题只会让程天心更加地看不起他。
程天心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环抱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袁立:“袁立,我已经把你们的股份还给你们了,不要说得好像我欠你们家很多似的。还有,你母亲,你妹妹,还有你和方芳的事,待我不薄?”
“我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是方芳勾引我。”他已经解释得都烦了。
“你要我相信你,那你还质疑我和任远航?”
袁立无言以对,只是难堪地别开了脸。
“你就是这么小器的一个人,估计你已经在你的日记里写了很多骂我的话了吧?”程天心当作不经意地说这种话,想看看他对日记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