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妃,淑妃,丽妃,你们好大的胆子!谁准仵你们几个擅自进入养心殿的?”
三人吓了一跳,待看清声音的主人是谁时,慌忙惊恐地跪在地上求饶:“皇上,我们只是想来看看烟妃妹妹,并无他意,求您饶了我们!”
“朕早就说过,这养心殿是皇宫的禁地,擅闯者,死!”耶律隆绪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眸中有着压抑不住的愤怒火焰,“元凯,牧库,将她们三个拖下去!”
“皇上饶命啊,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淑妃和丽妃闻言,瞬间吓得泪流满面,慌忙一左一右紧紧拽着耶律隆绪的衣角,哭求道,“皇上,我们真的不是有意的,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是啊皇上,臣妾只是想来看看公主,别无他意啊,求皇上饶了我们这一回吧。”碧瑶同样被耶律隆绪那阴鸷冷冽的脸色吓得泪流不止,浑身颤抖着求饶。
“元凯,牧库,你们还不快点动手?”耶律隆绪将淑妃和丽妃狠狠地推开,随即眼神凌厉地瞪着她们,面上寒光在不停地积聚着。
“是,属下遵命!”元凯和牧库哆嗦了一下,赶紧领命,作势便要将她们三人拖下去。
“等一下!”赵如烟被耶律隆绪如此冷寒狠厉的语气和眼神吓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慌忙拉拉住他的袖摆,试探性的求情道,“皇上,别杀她们好不好?她们今日不过是来看我,若是因此而丢了性命,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这次就放了她们吧?再说她们也没放什么错误。”
“她们敢用那样的语气跟你说话,就是最最不可饶恕的错!”耶律隆绪阴沉的脸色说完,见赵如烟的身子有些瑟缩,不由放软了语气,面色也柔和了不少。伸手将赵如烟揽入怀中,柔语道,“烟儿,对不起,我刚才吓到你了么?”
“呃……没有。”赵如烟赶紧摇头,不过她刚才确实被耶律隆绪的样子吓到了。
自她醒来后的这些天,她见到的都是对她温柔呵护,宠溺无比的他,就连对她说话他都似不敢太大声。而刚才他突然表现出那般狠绝冷酷的一面,这让她一时间害怕惊愣得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烟儿,我刚才只是太生气了。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这么对你的。”耶律隆绪有些惧恼,竟然让烟儿看到自己狠绝残酷的一面,真是该死,希望不要给她留下阴影。
“没事,我知道皇上对我好。”赵如烟浅浅笑道,瞥见地上仍旧跪着磕头求饶的几人,心有不忍,“皇上,饶了她们吧,别为了我处罚她们。”
耶律隆绪点头答应:“好好,就听烟儿的,我刚才也只是吓吓她们几个而已,烟儿千万不要当真。”
说罢,耶律隆绪又将视线转到跪地的三人身上,冷声道:“你们几个起来吧,这次朕就看在烟妃替你们求情的份上饶了你们。下次若敢再犯,朕决不轻饶,明白了吗?”
“明白了,臣妾谢皇上不杀之恩,也谢谢烟妃为我们求情。”瑶妃、淑妃和丽妃闻言慌忙惊喜地磕头谢恩,退了下去。
赵如烟望着碧瑶离开的熟悉背影,想到她们刚才说的那些叫她听不懂的话,不觉深深地蹙起了眉头。
“烟儿,你怎么了?为何皱着眉头?”耶律隆绪察觉赵如烟的异样,伸手抚上她的面颊,担忧的问道。
“我没事。”赵如烟摇了摇头,忽又指着刚出门的碧瑶,疑惑不解道,“皇上,那个女人我以前是不是认识她?为什么我觉得她那么熟悉?还有刚刚她们说我不是皇上的妃子,说我是北院大王的王妃,还是什么西夏国的皇后。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烟儿,瑶贵妃向来喜欢开玩笑,她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的。”耶律隆绪抚着她的肩膀坐下,温柔的说道。
“真的吗?可是我觉得瑶贵妃不像是个会开玩笑的人。”赵如烟微微蹙着眉头,想了想又问道,“皇上,耶律烈和北院王妃,还有西夏皇后,李元昊,这些全是瑶贵妃编造出来的吗?”
“这……”耶律隆绪怔了怔,一时不知如何说。
脑中百转千思,沉吟了好一会儿,方笑道,“烟儿,其实瑶贵妃也并不全是编造的。朕有位皇叔,是辽国的北院大王,叫耶律烈,当年他有一位非常宠爱的女人,准备要成亲封为北院王妃的,可是那个女人后来跳崖自尽了。那名女子跟烟儿你长得非常像,所以瑶贵妃见到你时才会那么说,她只是认错了人,错把你当成耶律烈喜欢的女人,而那名女子又恰恰是西夏国国君的意中人,曾被西夏国君亲封为西夏国的皇后,身份特殊,瑶贵妃她们见到你才会如此惊讶。”
“哦,原来是这样啊。”赵如烟听完耶律隆绪的解释后,心中的疑虑打消了不少,倒没想到自己竟会长得像那北院大王跟西夏国君喜欢的那个女人,不过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不对啊,皇上,你不是说我是您六宫里最受宠爱的妃子吗?既然如此,瑶贵妃她们应该早就认识我才对啊,为何今日看到我好像第一次见到一样,还那么惊讶呢?”提及这个问题,赵如烟又不解了,清绝的俏脸上满是疑感。
“烟儿,你虽然是朕后宫中最得宠的妃子,但整个后宫见过你的人并没有几个。你素来喜静,册封为妃后便一直跟朕一起待在养心殿,基本上足不出户。外人只知道我有一个深爱的宠妃,但这个宠妃具体是何模样,却只有少数几个接触过你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