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他奇怪的问,不是刚才被吓到,虚脱了吧。
“我的伤口裂开了!”赵如烟咬牙隐忍着,翦翦水晶瞳眸覆上一层水汽。
自从上次被耶律烈骑马拖在地上折磨后,她身上一道道的伤根本还未好全,刚刚在跟他的拉扯中已经裂开了,现在就被他突然压倒在床上,伤口化脓的血液顺着她破烂的衣衫渗了出来。
“让我看看!”耶律烈眼眸深深,将她翻身转过去查看伤势。
赵如烟背上的伤还有大面积的红肿,因为长时间得不到药物的有效治疗,已经开始化脓,面积颇大毒血积存。
这样下去,她整片细嫩的皮肤都会毁了,若是不把脓汁逼出来再上药,恐怕就算日后愈合了,也会留下狰狞的疤痕。
“你要看干什么?”赵如烟惊叫,看着耶律烈从床侧抽出一把匕首。
他默默注视了她片刻,低声提醒:“会很疼的。”
下一秒,便紧紧钳制住的她双臂,利落的用匕首挑开瘀伤的脓水。
“啊——”赵如烟疼的嘶声尖叫,这男人在干什么?要把她的肉活生生的割下来吗?
“你不如杀了我吧!你简直禽兽不如!”她痛得难以忍受,全身大汗淋漓,不停的挣扎。
耶律烈钳制住她乱动的身子,动作已经尽量的轻柔,但她还是痛得不行,他手里那金贵的伤药了撒满地。
赵如烟终于明白,耶律烈是要用这样的方法给她疗伤。
她痛恨古代没有麻醉药,人受了伤要活生生的受罪,更痛恨契丹这落后的医术,要是在大宋她绝对不会受这样的苦。
“我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杀了我,你要折磨死我……”赵如烟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喘息。
“既然你都清楚,还叫什么?”耶律烈除去她背上最后一处瘀伤,探手擦去她一脸的细汗,轻轻将她抱起,问:“哪里还有伤?”
“没有了!”赵如烟冷淡的说,一阵阵的疼痛袭来,她几乎要再次晕厥。
“我检查一下!”耶律烈垂下眸光,视线在她曲线毕露的身子上游移,跟着手也探了上去。
惑君,绝色倾城(四更)
他的手在她全身上下摸来摸去,她的肌肤很柔滑很白皙,尽管受了伤,但触感依然很好。
“混蛋!”赵如烟咬牙怒骂他。
耶律烈敛目笑了笑,放下她长裙盖好,威胁道:“再骂,信不信本王现在就要了你!”
赵如烟不禁噤声,不敢再激怒他。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她从他那炙热的视线中已经看出了他炽热的。
虽然不懂他为什么要隐忍,但能不惹怒他,激起他的征服欲,她会尽量克制自己。
耶律烈起身,扔了件全新的衣服在她身旁,不冷不热道:“你的这些皮外伤,敷上我的药过几日就没事了,一会儿我让人准备点清水进来,你自己把衣服穿上。”
赵如烟撇过小脸,带着羞愤,不去看他,也不想听他的话。
耶律烈蹲下身,板过她尖俏的下巴,扬唇恶劣道:“难不成你是想等我给你穿衣?”
“不是!”赵如烟脸色一滞,不顾身上伤口的疼痛,立即拿衣服穿上。
耶律烈看她羞愤又惊慌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
他一把搂过她,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你现在是本王的女人,你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属于本王的,包括你的血液、肌肤、身体,不准再让自己受伤!”
赵如烟冷笑,如果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折磨她,她不会没事给自己制造伤口。
“只要你肯乖乖听话,我不会再伤害你。”耶律烈坐在她身边,一脸的认真。
赵如烟不理会他,她冷漠的隐忍着身上的痛,虽然是他给她敷的药,但她没有忘记她的伤是谁造成的。
“我不希望亲手毁掉你!”耶律烈像是在警告,嗓音里没有一丝的感情。
说完,他便出去了。
赵如烟深吸了一口气,她实在感到很累,眼皮渐渐的合上,进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赵如烟躺在自己的营帐中,她终究是个女奴,没有资格睡在王的营帐里。
不过这样也好,她也不想见到耶律烈,就算是做个不起眼的奴隶,也总好过让她伺候他。
辽军已经收拾准备回京了,攻下的城池已有人接管,那些大宋的兵将,侥幸没死存活下来的被发往辽国边境服役,几个城池的百姓们像曾经一样居住在他们的家乡。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虽然看上去没有多少的改变,但战争造成人们心灵的创伤是不可估量的。
一阵晚风吹过,带着草木清幽的香气,山野间被一片迷离的月色笼罩。
此时已是深夜,辽军中军大营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处篝火噼噼啪啪的烧着,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就有巡哨经过。
明日辽军就要启程回京了,赵如烟曾经多次想过要逃走,毕竟这是她最后的机会,若是被耶律烈带回辽国的都城上京,她恐怕这辈子都再也不能回大宋了。
只是辽国的军营守卫重重,即便是只虫鸟飞蛾也休想跨越雷池半步,何况单凭一个女俘不可能在此兴风作浪。
赵如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也担心自己如果凭空消失,会不会激怒耶律烈再次屠杀宋民,那样反而得不偿失。
她只能在第二日,万般不愿的跟随辽军回京。
大军离开大宋边境,进入辽国的领地。
荒芜的沙漠,金色的沙滩,空气更加的炎热。
契丹人粗犷,早已习惯北方冬冷夏热的气候。而在马车里的赵如烟,快热的要窒息了,汗流浃背,不停的喝水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