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营帐外的士兵向他行礼,足见对耶律烈的尊敬。
耶律烈被这一唤声惊的回神,抨除不该存在的浮乱情绪,转身,面无表情的大喊:“来人!”
话音未落,驻守在营帐外的几个辽兵,快速的聚了过来。
耶律烈指了指赵如烟,眼神寒冷残忍:“用凉水泼醒!”
宁死都不屈服
赵如烟紧闭着双眸,已经没有意识了,突然一桶冰凉的水,把她从头到脚淋了个遍。
她浑身一颤,打了个激灵,意识也随之清醒,一股无法抵挡的寒冷,直达她的四肢百骸。
这大漠的井水甚凉,何况是化了冰的水。
赵如烟的脸上,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整个身子在瑟瑟发抖,牙齿打架。
好冷!
水滴顺着她的脸庞流下,潮湿的黑发,轻透的衣裳,曲线必露,纤瘦的身躯,看起来,不胜孱弱。
赵如烟心中一阵悲愤,这个辽人不仅是性情残暴,简直是变态之极,连一个弱女子,也能下如此毒手。
“怎么样,这一天一夜一冷一热的感觉如何?”耶律烈冷淡的开口,锐利森冷的目光,像一根毒箭,刺入她的胸腔,令人几近窒息。
赵如烟一边冷颤,一边轻笑道:“我还死不了,令大王失望了!”
耶律烈嘴角僵住,为她的倔强,也为她的不屈服,狂烈的怒火,无法抑制的燃烧起来。
“你非要如此逞强?”他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审视她淡漠冷凝的表情。
“大王想叫我如何回答?”赵如烟对他虚弱一笑,眸缝由睫羽覆盖,像一道经过剪裁的阴影,投射在他眼中,微湿的黑发垂落,远远望去,像一块幕布。
“你当真以为本王治不了你?”耶律烈咬牙切齿的吼,握了握拳,绝了心中的怜悯。
他走过去,解开木桩上的锁链,拉起赵如烟,目光变得凶狠。
然后,耶律烈翻身上马,策鞭,黑色的骏马飞驰出去,身上的铁链一紧,赵如烟离开被拽了出去。
整个军营里的人,都站在军营里那一大片本来是士兵们操练用的空地旁边观看,耶律烈正驾驭着一匹疯狂奔跑的马儿。
而那马儿的后面,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众人明明知道那是谁,却都保持着沉默,没有人敢开口得罪耶律烈,更没有人愿意帮赵如烟求情,他们都知道,是这个女人害的他们大辽损失了一万勇士,她死一千次都不够!
他们欢呼着,振奋的叫着,有些人骑着马跟在耶律烈后面,漫天的黄沙几乎遮天蔽日。
赵如烟觉得她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剧烈的奔跑使她的体力很快就消耗光了,而漫天的沙尘铺天盖地,空气中弥漫的灰尘,她连呼吸都快要不能了。
天呐!胸口仿佛要撕裂一样,疼痛的要晕过去!
但是她不能倒下,不能屈服!她知道耶律烈在折磨她,更是在征服她,她像一只桀骜的鹰,那种自由翱翔,属于天空的气息让他有了征服的!
他要征服这属于自由的灵魂!
“哈哈哈——”风中飘散着耶律烈的笑声,那狂野的笑声中有种君临天下的气势,震得赵如烟耳膜轰轰作响。
马儿像是有了灵性似的,奔跑的更快了!
终于赵如烟疲惫不堪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她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倒在地!
但是前方耶律烈驾着马儿,依然狂肆的奔跑,赵如烟倒地的身体就这样被拖在马后。
身体与地面炽热的黄沙相摩擦,单薄的衣料被磨破,全身上下,每一块地方,每一片肌肤,全都疼的痛彻心骨。
一道道红色的血痕在她身下出现,刺眼无比,越来越多……
她突然感觉不到疼痛,竟然有一种漂浮的感觉,仿佛灵魂已经跟自己的躯体相分离。
赵如烟紧紧闭上眼睛,她就快死掉了吧?脑海里又浮现出杨勋的样子,看来她是等不到杨勋带兵来救她了。
漫天的黄沙飞舞,耳边只有响彻天地的欢呼声。
就在所有人以为她一定会被拖的血肉模糊,五马分尸的时候,耶律烈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下了马,走到赵如烟的身边,表情是痛快的。他要看看这个宋人战俘被他折磨的惨状。
“感觉怎么样?”耶律烈的声音中带着笑意,看着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的赵如烟,看她这次还肯不肯求饶。
赵如烟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被磨破的肌肤火辣辣的灼烧着她,她连着呕吐了几声,终于体会到辽人惨无人道的折磨人方法了。
她使出所有的力气,抬起头来看着他,冷冷一笑:“是你自己的马不行了?有种就换一匹跑的快点的,把我活生生的折腾死,何必停下?”
耶律烈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蹲下身,深深看入她的眼:“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死的,除非——你求我!”
赵如烟别过头,倔强的闭上双眼,她不会求他的,不管是要她死,还是生不如死,她都绝不会向一个辽人屈服!
交易,献身于他(二更)
大宋
此刻朝廷上下都不安了起来,尤其是幽云十六州中的儒州城,蓟州城相继被辽军攻下,整个大宋都人心惶惶,在朝野上下分为两派。
一派为主战派,当然以杨家军杨业为首,主张对辽正面迎战,全力攻击,以武力战胜辽军营救出公主,扬大宋声威。此派的支持者有太保寇准。
另一派为主和派,以太师潘美为首,主张向辽求和,化干戈为玉帛,为表示诚意,决意将大宋公主下嫁,送去辽国和亲,这样即便公主在辽被俘虏,也不损伤国体。此派的支持者有丞相吕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