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玩着她的秀发,似是满不在乎地询问她的意见。
其实,他跟舞倾城都知道,皇普景发兵,多半是为了舞倾城,皇普胤是不可能将她让出的,那便是第二种,废了封号,软禁终身,这对一个叛变的皇子来说,是最妥善的处理办法,既可彰显皇上的仁慈,更能让黎民百姓信服。
舞倾城又怎么不知皇普胤的想法呢,她才不会那么笨,跳入皇普胤给她设置的陷阱里,无论她选哪一种,都是她的错。
“胤,这些朝堂政事舞儿又怎么会懂呢?不过舞儿相信,皇上必有方法处置不是吗?”舞倾城又把这个球踢给皇普胤自己处理。
皇普胤挑了挑眉:“你倒是把朕看得那么胸有成足,岂知景王谋反一事在朝上已是让所有大臣都焦头烂额。”
毕竟皇普景是皇上的自家兄弟,在没揣测出皇上的真实想法之前,一般人都不敢妄言。
舞倾城笑着凑近他,眯眼:“皇上是皇上,别人是别人,那些庸臣怎么随意窥测天子的意思,臣妾相信这件事,皇上自个儿一定能解决好的。”
“你啊。”皇普胤无奈地笑,用力亲她的脸:“就是这般的了解朕,不过朕就是想听听你的见解!”
“那臣妾若是说的不对,皇上可不许笑臣妾?”舞倾城嘟起红唇。
“舞儿说什么,朕都洗耳恭听!”皇普胤宠溺的说。
舞倾城见他已放松了戒备,便轻声说道:“皇上,这奏折上呈报的也未必就是真的,如果是魄琥国那边故意散播的消息,为的只是挑拨皇上跟皇上景王内乱,他们再找个时机攻起来,坐收渔翁之利,我们也就中计了。”
“哦?”皇普胤眉峰一紧,眼里划过一抹赞赏,未想到他的舞儿平时懒散的模样,却也有此般细腻的心思。
“倘若不是呢?”皇普胤眼含着笑意的说。
“倘若不是,臣妾相信皇上也有办法对付他们,莫要再伤了臣妾的脑筋,早生皱纹就不美了。”舞倾城疲倦的打了个哈欠,兴趣缺缺道。
她又不是皇帝,干嘛要她烦这些国家大事,她只要做一个金丝雀便好了,什么都不用管,什么也不用管,这种日子很悠哉,可以说是幸福滴,也可以说是颓废滴,总之就是不上进就是了。
皇普胤轻抚着她的秀发:“舞儿在朕心里永远都是最美得,朕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是在红人馆的时候,你在台上献舞,只一眼,这容颜就陷进了朕的脑子里,再也忘却不掉。”
舞倾城轻哼:“原来皇上那么早就打着臣妾的主意了,怪不得,臣妾如何躲也躲不掉皇上,皇上还真是可恶!”
皇普胤哈哈大笑:“你这个小妖精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手的,朕为了让你做朕的皇后,可是费尽了心思。不过只要能博得美人一笑,一切都值得了!”
舞倾城不以为意的挑眉:“皇上,红颜再美也有老的一天,而且女人通常比男人衰老的更快,臣妾要不再美容养颜,注意调养身子,朝如青丝,暮成雪,那也是一转眼的事,以后后宫里还多的是美人的出现,没准哪一天皇上你就变心不要臣妾了!”
“你这个妖精,何时会老?跟朕在一起这么久,容貌就根本没有改变过,还是如同朕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一样!”皇普胤迷离的眸子,灼灼的盯在舞倾城的脸上。
“那是臣妾保养的好!”舞倾城捂着自己的脸蛋,从皇普胤的怀里跳下来。
她朝他扮了个鬼脸,往书架那边钻进去,轻灵的如烟一般,身上淡淡的香味分不清是玫瑰香还是她的香味,都深深迷惑着他。
自那之后,她也能安守本分的留在他身边,这是一件好事,他希望她能够忘却他们之间的仇怨,和他这样继续相处下去,恬静自如的像是天经地义一样。
皇普胤坐定在案几上,翻开刚刚那本奏折,认真的批示着。
而舞倾城正在找着她喜欢看的书,书房很大,可以让她消磨足够的时间,不会闷着她。
皇普胤沾沾墨汁,在刚才合起的那本奏折上,写上回京二字。
他是要皇普景认清,舞倾城只爱他一个人,也只是属于他一个人,即便他们真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可能将心爱女人割爱与她。
如果景喜欢,他的后宫还有很多的新秀,除了她以外,任何女人他都可以赐给他。
战事一触即发,尽管皇普胤对皇普景采用的是招降策略,但皇普景迟迟不肯归降,坚持要攻入皇城。
皇普胤盛怒之下,决定要御驾亲征。
舞倾城也随军同行,二人并肩上了战场。
风尘仆仆,日夜兼程地南下,舞倾城虽是坐在马车里,已经感觉到累得不行,更不用说那些行军的将士了。
在距离两军交战的云关,皇普胤终于让大军停了下来,就地扎营。
小蝶扶着舞倾城下了马车,娇软无力的她连着站都站不稳。
两外两个宫女忙上前欲扶她,皇普胤在一边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朕跟皇后娘娘还有些要事商量。”
说完,他亲自抱着舞倾城入了他的王帐。
宽大的王帐内早就放满了新鲜的食物和水果,皇普胤真的很细心,所有的食物跟水果都是舞倾城最爱吃的。
“这几天累坏了吧!”皇普胤抱她坐下,心疼地说:“没让你好好地休息,朕是想早点到云关,让大家在这里休息二天,养精蓄锐再进云关,到时候军容士气旺盛,也会让云关坚守的百姓大为一振。”
舞倾城了然的一笑:“臣妾明白,同样的时间到云关,可是呈现给人是不同的精神面貌,兵贵神速,也要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