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娇滴滴可怜的模样,软倒在地而露出的一截莹白的小腿和裸足,这一切都已经让在场的男人呼吸急促了。
皇普日华本就对舞倾城垂涎已久,见她主动对自己示好,也顾不得是在纳妃的宴会上,径直抛下了身边的新娘子,亲自朝台下走去。
“倾城,哪里不舒服?”他的声音温婉轻柔,眼里不减关切之色。
舞倾城做出吃痛的表情,目光有意的凝望了他的手上带着的龙凤乾坤镯一眼,心里邪恶的笑笑,那才是她的目标。
“我的脚扭到了,好疼啊!”她柔柔的捂着扭伤的部位。
“哪里疼,我给你揉揉!”皇普日华怜惜的看着她,心疼道。
“这里,这里,都疼!”舞倾城的手从脚踝,指到了自己的心口,难受的呜咽着:“倾城知道太子殿下今日纳妃,本想舞一曲,给太子殿下一个惊喜的,没想到腿脚这么不争气,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皆为震惊,舞倾城曾经在宴会上当众宣誓,她的舞只跳给心爱之人看,如今太子纳妃,她却当众表演一舞,是不是说明了她心爱的男人其实是太子皇普日华?
皇普日华激动的将她抱起,伸手抓住她的柔荑,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
他身后刚纳的太子妃,早已坐立不住了,若不是身边有喜娘一直劝着,早就气愤的立场了。
而宴会上,皇普胤手里的酒杯早已被他碾碎,瓷片刺入他的肌肤,深处血来,他却浑然未决。
难道,她强硬的要离开他,不是为了跟皇普景在一起,而是为了攀上皇普日华?
皇普邪也蹙紧了眉,对舞倾城这一举动甚为不理解。
昨天她恳求他带她来宴会,他以为她只是想来捉弄下皇普胤,借此报复他的休离,谁料到她的目标竟然是太子皇普日华!
是他从来都没看透她吗?这个女人的心机其实比他想的要深得多?
她拿了他当跳板,如今居然追求更高的天地了。
她的目标是太子妃,什么邪王妃,燕王妃,景王妃,她自然是看不上的!
皇普邪有种自己被利用的感觉,郁闷的连喝了几杯酒。
眼瞧着舞倾城被皇普日华抱回了正座,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饮,能淡定起来的就只有皇普景了。
他是了解舞倾城的,正如舞倾城了解他一样。
他知道她这么做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他相信她,只要皇普日华不做出过分的事,他肯定会配合倾城演好这出戏。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对舞倾城偷窃皇普日华的乾坤镯来说也是一样。
她自知皇普日华的武功远高于她,下毒跟使用媚功妖术,她都未必是他的对手,唯一的办法就是迷惑他,而当众迷惑他更是能让他放松警惕,毫无招架之力。
先在宴会上当众一舞,然后顺势跌倒依靠进他的怀里,趁着他将她抱起的时候,他腕上的手镯也就被她顺手牵羊,成为她的囊中之物了。
舞倾城得手之后,也不愿再在宴会上多待,毕竟皇普胤也在那,她一直没忘记他对自己警告的话。
月如钩,朦胧似幻,挂在漆黑的夜空上。
远离喧器的宴席,舞倾城一个人漫步在出宫的小道上。其实皇普日华是有派太监跟着她的,只是被她在半途中故意甩掉了。
她的目的是这个乾坤镯,又不是皇普日华,再说今日他纳妃之夜,去破坏人家的好事也是不道德滴!
舞倾城顺着绵长的石子路,寻找出宫的门,却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自己是个路痴,来皇宫次数又不多,这大半夜的哪里才是宫门呀。
她摸索着四处寻找,无意识的闯进一个宫门,见四下无人,她来回望着往前走。
在经过一排的厢房门口,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道将她整个人拉进了一间房里。
舞倾城下意识的就要挣扎,可无奈那个人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将她整个人都圈的紧紧的。
房间里漆黑一片,舞倾城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该不会是遇上鬼了吧?
正紧张之际,忽然一阵熟悉的酒味扑鼻而来,紧接着是皇普胤沙哑的声音:“舞儿,是你吗?”
舞倾城当场就懵住了。
皇普胤?怎么可能是皇普胤?她明明是要出宫的,又怎么会误闯误撞的遇到了他?
短暂的寂静之后,舞倾城开始奋力的挣脱,她才不要被他逮住,好不容易才逃离他的魔掌,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被他捉回去了。
这样想着,舞倾城一下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劲,简直像拼尽了全部力气一样,死命的要挣脱。
可皇普胤毕竟是个驰骋沙场的大将,男人的力道总是比女人要大些,何况刚刚他还喝了不少酒。
他紧紧的抓住了舞倾城,不让她松开半分。
舞倾城这回是逃无可逃了,她气喘吁吁的瞪着他,无奈黑灯瞎火的无以表达出此时内心的愤恨,于是她低下头准备狠狠的咬住皇普胤禁锢住她身子的手臂。
谁知在这时候,这间殿里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
接着昏黄暧昧的烛火,她看到皇普胤那张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俊脸。
他深沉的眼睛充满的磁性的漩涡,就要将她吸引下去,只是里面此时充斥着可怕吓人的血丝。
舞倾城看不清,那漩涡里,究竟在酝酿着什么。
只听皇普胤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愤怒吼道:“我不是叫你,不要再出现在本王的面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