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舞倾城,还不快跟母后道歉?”皇普胤神色一凛,眼中燃起一抹深邃的波涛,他立即抓住舞倾城的手臂,呵斥道。
“我又没说错,为什么要道歉?”舞倾城挣开他的手,无畏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想欺负她?哼,没门!
她眯眼一笑,冷冽道:“就算我跟景做得不对,自有圣上裁决,现在皇上还没有开口,皇后自应当先听取皇上的意见,就算皇上没有意见,这里还有太后不是,按照宫里长幼尊卑的次序,要处罚我也是皇上跟太后,还轮不到皇后娘娘责罚!”
“你……”皇后的脸色都气绿了,刚想出言教训,却被皇帝的一个凌厉的眼神止住,只能瞥着一口闷气,瞪向舞倾城。
031浑身燥热无比!
“回皇上,臣女并非有意冒犯圣上,而是臣女曾经发过誓,臣女的舞蹈只会舞给心爱之人看,实在不便在宴会中当众表演。”
舞倾城微微欠身,恭敬的向皇帝开口,眼神却有意无意的瞄向了皇普景。
皇普胤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双手紧握成拳,骨头咯吱作响,这个该死的女人,这样说无疑是告诉所有人,她心爱的男人不是他,而是景。
只是皇帝并没有为难舞倾城,而是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示意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另赐了别的赏赐给凤鸣国的公主。
月色朦胧,夜空中洒满了点点的星光。
舞倾城借故离开了喧嚣的宴会,独自一人漫步在皇宫里的一处僻静的小道上,凉风袭来,吹起了她的罗裙,她遗世孤立,犹如月下仙子般纤美。
抬头望着皎洁的月光,她微微闭上眼,仍那轻风吹拂自己的脸庞。
身后传来了一阵渐近的脚步声,舞倾城睁开眼,带着一丝防备跟冷漠的转过身去。
“是你?”
怔怔的看着追随她而来的皇普邪,她心下微愕,本以为来人一定会是皇普胤呢。
“惊讶吗?还是见到我……你失望了?”
皇普邪玩味又低魅的声音里少了几分邪气,却多了些凝重,他没忘记刚刚她在宴会上看皇普景的眼神,原来她喜欢的人是六弟!
“不懂你说什么,没事的话,我要先走了!”舞倾城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漠然的离去。
皇普邪却从身后一把搂住她,声音里透着股哑然的失落:“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难道你忘记我了吗?”
舞倾城身子一颤,手臂上差点没起鸡皮疙瘩,拜托,他有必要说的那么哀怨吗?好像她把相爱多年的他抛弃了一样!
“邪王爷,我们根本就不怎么熟好不好,别说的好像我们昨天才温存过一样!”她冷冷的挑眉,不耐的推开他,与他保持距离。
“舞倾城!”皇普邪俊美的脸上染上一抹怒火,他再次一把抓住她,受伤的咆哮:“你忘记我了?该死的,你真的不记得了?”
“邪王爷,请你自重!”舞倾城皱眉甩开他的手,眼里没有丝毫的温度:“我该记得什么?我们好像只在红人馆见过一面吧?能算有多熟?”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她是燕王妃的身份,陪他玩一下就当无聊的打发时间了,现在她已经是他四哥的王妃了,再玩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肌肤之亲算是不太熟吗?”皇普邪气的吼了出来,邪魅的眸子里暗沉着幽光。
“你……胡说什么?”舞倾城惊怔了下,往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跟你那一次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虽然那次在红人馆是她主动勾引了他,可是他们也并没有进行到那一步啊,就算她在他的王府里住了一夜,但他们之间绝对是清清白白的!
“什么都没有发生吗?我说的不是在红人馆那一夜,是你中了媚毒的那一次,难道你忘记了是谁给你解毒的了吗?”
皇普邪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带着熟悉的气息,炙热的眸光紧锁住她逐渐苍白的脸颊。
舞倾城的身子猛的一抖,全身僵滞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她一直以为那一次只是一个梦?难不成是真的?不,这怎么可能?
“舞倾城,你真的不记得我了?连这个印记,也不记得了吗?”皇普邪深谙的眼眸里不时变换着光泽,他突然一把撕开自己左肩上的衣襟,那个琥珀状的印记赫然显目。
“不,这个印记?你……”舞倾城的心更沉了几分,她惊悚的看着他,心里万分期待着这不是真的。
但皇普邪的一句话却打破了她的念想:“我身上的这个印记,只有喝了酒才会显现出来,在红人馆那一次我未喝酒,所以印记不明显,但是那一次和刚刚宴会上我都喝了酒,所以……这个印记,你应该不陌生吧?”
舞倾城猛然间瞪大眼——
黑色的长袍,俊逸的脸颊,再加上这样的印记……和记忆力那个她一直以为是梦境的迷乱夜晚是重叠在一起的!
“是你?!”她惊呼出声,几乎是嚎啕大吼出来。
原来那一切都不是梦,是他!
皇普邪,就是那一夜替她解了媚毒的男人!
她震惊的看着他,全身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她果真早就不是清白之身,她背叛了她的景,早在半年前,她就将她的身子交给了皇普邪。
思绪回到了半年前。
那天,是她第一次在红人馆里登台献舞,老鸨早就告诉她,会有几位大人物来这里观看她的表演。
这其中有她心爱的景,也有皇普胤…还有皇普邪!
当她被一群觊觎她美色的男子当众调戏的时候,她被迫饮下他们敬的酒,反正她的酒量一直很好,当时喝下那杯酒后也并无任何反应,也就未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