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叶承安将剑搁在了桌子上。
拓拔图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摆开武功架势。
叶承安瞥了他一眼:“上床,脱衣服。”
拓拔图不由后退一步:“你,你想干什么?”
“上药。”叶承安找出自己屋里常备的金疮药,搁在桌子上。
“哦。”拓拔图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坐在床上,却没有立即脱衣服。
叶承安也没有要催他的意思,而是开口道:“我和莫纹玉之间,什么都没有。”
拓拔图睁大眼睛看着他,那神情分明是在说:你是在逗我吧?那天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是假的?
叶承安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深吸一口气,又重看向拓拔图:“我和莫纹玉的的确确没有任何关系,你以后不要再乱说话,不然的话……”
“明白明白!”拓拔图连忙道,“你和莫纹玉之间什么都没有,她也从来没有说过以后要封你为凤君的话!”
“拓拔图!”叶承安强行压住心底的火气,切齿道,“那都是她一厢情愿!”
“这话不是我先说的嘛?”拓拔图嘀咕道,“你怎么能学我呢?”
叶承安忍不住将手伸向桌子上的剑。
“没有!什么都没有!”拓拔图大声喊道,“我保证绝对不再乱说!否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叶承安皱眉:“你誓就誓,那么大声做什么?”
还不是怕你突然拿剑捅我。
拓拔图暗自腹诽一句,又露出了讨好的笑:“我这不是怕天上的神仙听不见嘛!”
叶承安:“……”
叶承安觉得跟这种人计较得不偿失,若是真计较下去,最后不是被他气死就是被他气疯。
无奈地叹了口气,叶承安道:“我还是先给你上药吧。”
说实话,拓拔图是不敢让他给自己上药的,可惜现在跑已经迟了,只能坐在那里任人宰割。
叶承安见他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也不在意,自然而然地伸手为他脱衣服,动作轻柔,尤其在伤口处,更是轻得不能再轻。
拓拔图似乎是从小到大被人伺候惯了,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任由他帮自己脱衣服上药。
叶承安上药的时候很认真,或者说他做任何事的时候都很认真;上药的动作也很轻柔,丝毫没有拓拔图想象中的挟私报复;有的伤口不好上药,叶承安也没有开口让拓拔图动一动,反而自己维持着一个高难度的动作。
拓拔图突然觉得,这个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会这么温柔地对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