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夜,欧炫希始终待在卧室里没有反应,他一个人待在里面,苏汐曼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总之不管她怎么变着法子烦他,他都没有理会她。
电视的午夜剧场相当的无聊,苏汐曼看了一会就没了兴趣,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地换姿势,后来竟也昏昏欲睡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苏汐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躺在卧室里,室内的空调恒温,而欧炫希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踪影。
她起身来到浴室里冲了个澡,恍恍惚惚的披了件浴巾出来,一个中年妇人已经将做好的早餐端了进来。
“夫人,你好!我是周嫂,刚聘请过来的佣人!”妇人主动跟她打招呼。
苏汐曼无精打采的点点头,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一晚上没吃东西,她确实饿了。
她坐到椅子上吃了起来,周嫂进来打扫,顺带将主卧里的垃圾带了出去。
苏汐曼略微瞥了一眼,发现一件上好的丝质衬衫也被扔进了垃圾桶里,领口上依旧留有口红印,正是欧炫希昨晚穿着出席晚宴的那一件。
她微挑眉稍,在心里默默地鄙视他,真是个败家的男人。
苏汐曼正无聊的吃着早餐,忽然放在桌边的手机铃声震动了起来。
她急忙拿起电话接听,“喂,文澜,你那边怎么样了?”
昨晚意外的跟邱慕辰的重逢,后来又遇见欧炫希,她差点忘记好友离婚那档子事了。
电话那边起先是一阵的沉默,然后一声压抑的近乎抽泣的声音传来。
苏汐曼怔了怔,难道文澜在哭?
“文澜,喂,是你吗?发生什么事了?”
在苏汐曼眼里,季文澜一直是个坚强的女人,她从不不轻易流泪,如果真的哭了,一定是有事情发生。
“文澜,你在哪?告诉我,怎么了?我马上过去!”苏汐曼边说着边擦擦嘴,披上一件外衣,就往楼下赶。
季文澜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哭泣,苏汐曼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默默的听着她哭泣,只是那哭泣的声音,真的很令人心碎。
“汐曼,我离婚了!”终于,季文澜哭够了,用颤抖的声音告诉她。
苏汐曼猛的一震,虽然是在意料当中,但她还是没想到蒋仲谋真的那么狠心,舍得跟文澜分开。
想当初,他们在同一所学校,蒋仲谋追文澜追得很紧,全校人几乎都知道他们的事,最后好不容易才感动了季文澜做他的女朋友。
这样的感情,如今说不要就不要了,男人绝情起来还真够狠心地!
“文澜,你在哪里?我过来陪你,好不好?”苏汐曼轻柔的说,她知道好友这时候,一定希望有人能陪伴在她身边。
婚照
“我在市……医院里!”季文澜犹豫着回答,嗓音沙哑。
苏汐曼面容一怔,连忙焦急的问:“你怎么会在医院?你病了,还是他打你了?”
苏汐曼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气愤,不就是离个婚吗?要是蒋仲谋为逼得季文澜跟他离婚,动手打老婆,就太没道德了。
季文澜停止哭泣,只是嘲弄的苦笑:“没有,他没有打我,只是我自己……赌输了!”
苏汐曼没听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赌输了?等到她想追问的时候,季文澜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苏汐曼只觉得疑惑,但更多的是担忧,文澜苦心经营了整整五年的婚姻,终于宣告结束,她担心好友会想不开。
苏汐曼立即穿好衣服,急匆匆的打的来到了市医院。
等走进季文澜的病房,看到脸色苍白憔悴的她,和她刻意隐藏在被子底下的手臂,苏汐曼才终于明白她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文澜,值得吗?”苏汐曼扑过去,痛心的望着她受伤的手腕:“你怎么这么傻?”
季文澜的面色苍白如纸,眉宇间透着说不出的疲惫,而她受伤的手腕被白色纱布一层层的包裹着,仍然有鲜红的血迹,染红了视线。
用割腕自杀的方式,去维持一段已经走到尽头的爱情跟婚姻,值得吗?
苏汐曼一向认为季文澜是个聪明的女人,可为什么即便是聪明的女人,遇到爱情也会变得盲目呢?
为了一个已经变了心的男人,把自己伤害的体无完肤,到底值不值得?
“没什么,只是看着可怕而已,离死还差得远呢!”季文澜反而轻松的安慰她,眼底还有没有褪去的血丝。
“文澜,以后不许你再做这种傻事了,你不是最爱面子吗?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不是什么面子都没有了?”苏汐曼盯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忍不住责备。
季文澜自嘲的一笑,眼里掠过淡淡的悲凉:“我不是自作聪明的以为,他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吗?没想到他那么狠心,即便我死在他面前,他也坚持要跟我离婚!”
苏汐曼的心狠狠的一抽,蒋仲谋确实有够无情的,季文澜不顾一切在他面前自杀,已经说明了她想挽救他们这段失败婚姻的决心了,怎奈他如此摧毁她的自尊,是铁了心不要她了!
她握紧文澜的手,不知怎么安慰,只能耐心的劝说:“文澜,女人要懂得爱惜自己,为那种男人,不值得!以后别再想了,他不要你,是他的损失!”
季文澜眼里闪过一抹不甘,她嫉恨的咬牙:“汐曼,有时候我真不明白,男人是不是都用下半身来思考的?那个女人除了胸大身材好以外,我不知道仲谋看上了她什么?”
季文澜眼眸黯淡,眼角尤挂着泪珠,从她的语气里,苏汐曼听得出来,这次失败的婚姻,让她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跟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