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要你……”
他霸道的话语不容拒绝,火热的硬物就这么直接的抵上了她的腿间。
那么具有攻击性的,又是那么滚烫的,苏汐曼头脑里的一根弦啪的一声就断裂了。
她忍不住开始激烈挣扎,大声的吼道:“这句话,你对多少女人说过?”
轻蔑的语气,带着不屑一顾的神态,愤然的冷嗤。
如果她没有记错,刚才的沈家宴会上,他还搂着那个身材火爆的嫩模那么亲密的出席,他的衬衣上还留有他们亲吻的红色唇印,这会他就要压她在身下,说要她?
他想要,她凭什么给?就因为他是她的雇主,能帮她拿回她想要的一切吗?可是今晚,她偏偏不想。
她讨厌他碰过别的女人再来碰她,那样只会让她觉得她跟他一样的肮脏。
欧炫希低下头,仔细辨别着苏汐曼的表情,在看到只有恼怒的反抗和淡淡的恐慌后,他唇角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接着放开了她,下床去浴室里冲凉,浇灭他燃起的欲火。
苏汐曼轻轻的钻进被子里,一动没动,心里在估计着此刻反抗他的利弊与福祸。
说实话,她心里没底的很,虽然欧炫希此刻是放过她了,但不代表他下一秒不会反扑过来,将她啃食干净。
就在苏汐曼不安担忧的时候,欧炫希已经冲洗完毕,围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坐到床边,微微眯着眼瞧她,灯光柔和,落在他滴水的头发上,像是盈落了光圈一般。
苏汐曼不得不支起身子,扬起下巴与她对视。
欧炫希的视线在她全身上下游移,从胸部到大腿,一个部分也没有放过,仿佛是在估价一件物品。
这让苏汐曼不爽极了,她翻身下床,就打算离开。
身后欧炫希的声音慢悠悠的扬起:“我一直不理解,为何每次我想要你的时候,你都要拒绝?”
他语调无辜,眼神比声音还无辜,仿佛她这个妻子做的有多么的不称职,连老公的正常生理需求都满足不了。
苏汐曼唇角抽搐了一下,转过头去冷笑:“我不喜欢我老公的身上,有其它女人的味道?”
她以为他至少有点自知之明,所以他不提,她也懒得提,但没想到他比她想象中要无耻的多,偷吃完了也不忘记擦嘴,还要特意留下衬衫上的红唇印,让她看到!
对抗
“我跟其它女人在一起,这些年你何时关心过?”欧炫希只是冷笑,目光隐晦莫测,慢条斯理的开口:“你好像从来不在意我身边有哪些女人,今天怎么就特别关心起来了?”
苏汐曼脸色微滞,水眸里飘忽着些许的不安,她望向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欧炫希黑亮的眼眸犀利如剑,他阴鸷的声音缓缓扬起:“其实你不让我碰,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今晚你遇见邱慕辰了吧。”
苏汐曼心中一惊,如同坠入冰窖,又冷又急,她猛然睁大眸子。就知道,她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他总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吃得死死的。
“怎么,看见老情人要订婚了,你心痛了?”欧炫希眯起狭长的黑眸,仔细观察着苏汐曼的表情,硬冷的一字一句道:“我早就提醒过你了,如今的邱慕辰跟以前不一样了,他现在有钱了,你以为他还会记得你,还会要你吗?”
欧炫希的一句话,像是将苏汐曼心口的一道伤疤,猛然的揭开了。想起今晚邱慕辰跟她说的那些话,想起他对她的态度,苏汐曼只觉得心揪紧了的疼,她将指甲抠进了掌心,才勉强忍住没有爆发出来。
谁知欧炫希像是没有看到苏汐曼的反应一样,继续刺激她:“没有哪个男人会要一个其他男人穿过的破鞋,就算他曾经爱过你,那也是曾经了,何况当初你还是那样伤害了他,他恨你已经来不及了,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他还会原谅你吧?”
苏汐曼气得发抖,手指在身侧骤然紧握:“是,慕辰不会再原谅我了,他这一辈子都会恨我,我跟他以后都不可能了,这样你满意了?可是欧炫希,是谁把我们害成这样的?是谁逼得我那样对他的,谁都有资格指责我,但是你不行!”
欧炫希维持着原姿势一动不动,眼神沉静成一团浓浓的墨黑。
“你这么说是在责怪我了?别忘了,当初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我可没有逼你!”他眼眸幽深,低沉的声音宛如由地狱发出来的狠戾。
“你是没有逼我,不过你毁了我!”苏汐曼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冷笑,背过身去,话语里充满了恨意:“欧炫希,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说完,她生气的摔门离开了,留下欧炫希一个人在主卧里,危险气息在他那双寒眸里酝酿,渐渐凝聚成了暴戾的阴云,密密滚滚地翻涌开来。
苏汐曼在客厅里看了一晚上的电视。
她本来是打算去客房睡觉,可是许久以来一直缠绕着她的失眠今晚再度侵袭,她辗转反侧,依然是睁大眼看着天花板,无法入睡。
谁叫欧炫希好死不死的非要提到邱慕辰,这些年每次想起他的事,她都会失眠,如今跟邱慕辰重逢,又跟欧炫希吵了一架,她怎么还睡得着。
最后苏汐曼只能起床,去客厅将全部的灯都打开,并且将电视音量不怀好意地调到最大,足以吵醒一头睡死过去的猪。
苏汐曼有时候对自己也颇为无语,她明明十分讨厌欧炫希,甚至是害怕他,却又时不时地想要忤逆他,找着机会跟他吵架。
这感觉就像是小孩子遇到一种未知的事物,很害怕,却又很想挑战,战胜与恐惧的心理并存,甚至带有一种隐秘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