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起身来到卫生间里,她偷偷的拿起手机,跟吴平打了一个电话,“吴平,我需要你帮我做最后一件事。”
讲完电话后再离开卫生间,发现肖宇澈正在门边等她,他醒来后发现岑雪不见了,焦急的满屋子的找,最后竟发现她只是在卫生间里讲电话。
“我……”岑雪惊诧的看着宇澈,有些羞愧的不知要如何向他解释。
“雪儿,我们结婚吧。”宇澈将岑雪拉过自己的身边,深情的看着她的眼。
“啊?!”岑雪被吓了一大跳,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怎么了,你不愿意吗?”宇澈的眼眸黯淡下来,带着一丝受伤的问。
“不是,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男人不可能一生一世只爱一个女人,而我……”岑雪低下头,忍不住叹息,谁让她爱的男人,是这么的出众呢,如果有一天她被别的女人取代了,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宇澈的脸色变了变,他认真的捧起岑雪的脸,表情严肃而慎重,幽叹着开口:“没遇到你以前我也不信自己会爱上一个女人。你……生来就是我的劫数!”
“你又何尝不是我劫数!”岑雪忍不住感慨一句。
爱,恨,明明是两个矛盾的词汇,却可悲的共存着。
“雪儿,我爱你很久了,从我第一眼遇见你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命定的女人,而我注定逃不出你的情网,无论你现在心里有多少在意我,我都不想失去你。”宇澈紧紧的搂住岑雪,让他们的身体可以更加紧密的靠在一起,倾听到彼此的心跳。
岑雪感动的闭上眼,埋首在她的肩头,如果这是梦,她希望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已经接近黄昏了,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台,洒满整间房屋,照耀着房间里两个深情相拥的影子,画面是那么的和谐动人。
宇澈将岑雪抱到床上,为她打开电视,让她靠在床头享受着他的服侍,自己却承诺要给她做晚餐。
岑雪含笑着答应了,吃了几片水果,靠在枕头上,随意的浏览着电视节目。
本来她并没有多少的兴趣看那些无聊的新闻跟电视剧,直到一则消息映入眼帘,她再也换不开台。
蓝依尘的私家车在泰国被人放了炸弹,现在他住进了医院生死未卜。
很明显是有人故意要暗杀他,而这个人的用意也很显然是冲着皇位来的,如果他住进泰国的医院,肯定还会有生命危险,那些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的。
正在岑雪担忧之际,她的无名指上突然多了一枚钻戒,璀璨的钻石耀眼夺目,震颤了她的心。
“你……”她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宇澈,没有想到他早已经准备好了。
宇澈深情的望着岑雪,紧握住她的手,“我娘告诉我,女人只会相信结婚典礼上的承诺,不可能相信一个不肯娶她的人,承诺一生一世,我希望我们能早点完婚,去国外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农场,重新开始。”
岑雪感动的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强逼自己忽视掉对蓝依尘的担忧,只愿此生陪他一人就好,“好,我跟你离开这里。”
两人有说有笑的吃完宇澈亲手为岑雪做的晚餐,宇澈拉过被褥,盖在他们两个身上,相拥着甜甜的睡去。
直到半夜十分,岑雪感到口渴,想要起来喝水,却发现身边的枕头上空空如也,他已经不在她的身边。
带着疑惑起身,岑雪静悄悄的打开房门,却听见楼上宇澈的书房里,传来一阵嘈杂声。
她寻声摸索着黑暗走了上去,却见灯光昏暗的房间里,有个秃头的男人跪在地上,宇澈纹丝不动的坐在书桌旁品着红酒,罗豹一脸凶狠的瞪着男子。
“澈哥,饶了我吧,我发誓绝对不会将这件事抖露出去的,请您看在我跟你这么多年的份上,高抬贵手吧。”秃头男子急于表明心迹,脸上闪烁着惊惧之色,额头上的冷汗直往下掉。
宇澈瞄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继续品着红酒,淡淡开口:“水蟒,你跟了我多少年了?还不知道我的规矩?”
“小的知道,可是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小的真的不想死啊。”秃头男子声泪俱下,颤抖着双唇磕头恳求。
罗豹一手抓住他的手臂,愤然的怒斥道:“水蟒,你犯下这么大的错误,老大已经答应不追究你的家人了,你还想为自己求情?能捡回你家里人的命就不错了,是不是要我亲自动手,派人将你家里老小全都除掉你才满意?”
“小的明白,小的知道怎么做了,只求澈歌放了我一家老小,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水蟒停止了哀求,深吸一口冷气,最后跪倒在肖宇澈面前,拉着他的裤腿,不停的磕头认错。
“我肖宇澈承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你放心的去吧。”宇澈平静的放下手中的红酒,冷睨了他一眼,脚下一扫,顺势手一用力将酒瓶送进秃头水蟒的胸膛。
鲜血霎时染红了一地,在水蟒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已经命丧黄泉了。
罗豹递上一张面巾纸,眼中没有任何的波澜,仿佛这一切都只是在演一场与己无关的电影一样。
肖宇澈冷静的擦拭这沾满鲜血的双手,没有再看死在地上的人一眼,低沉的命令道:“处理干净!”
“是!”罗豹点头。
岑雪躲在门缝里,清楚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全身都在颤抖,若不是她死死的用牙咬住手指,她一定会惊的叫出声来。
虽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杀人了,但这一次却更让她心凉,有一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旦步入了黑道,想要回头又何尝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