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公主来了,你不去打声招呼吗?”可欣心下一急,害怕宇澈立马就要走掉,连忙寻找借口道。
“你,希望我去见她?”宇澈嘴角含笑,偏头望了可欣一眼,狭长的凤目流光潋滟。
可欣只觉得呼吸一窒,全身的热血都在狂涌,涨红了小脸,结结巴巴的说,“我……当然不希望。”
怎么说公主也是她的情敌,如若不是要找借口将哥哥留下来,她绝不会在他的面前提她。
“啊?!”宇澈勾起嘴角,不屑的瞟了可欣一眼,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欲抬脚离开,“我先走了,你帮我跟妈说一声。”
“你要去哪?”可欣急忙跟了上去,眼中难以掩饰的失望。
“不关你的事。”宇澈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你是不是又要去找那个女人?”可欣不服气的直跺脚,将心底的猜测一股脑吐了出来。
“是又怎么样?”宇澈也不隐瞒,直接承认,他这个妹妹也应该正常一点,只把他当作哥哥,而不是别的其他什么人。
“我不许你去。”可欣脸色大变,愤怒的哭喊道,她讨厌那个女人,一直霸占着哥哥。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你只是我的妹妹。”宇澈转过身,正视可欣的脸,冷冷的强调道。
“不,你知道我从没有把你当作哥哥,我心里是喜欢你的,为什么你不能喜欢我呢?”可欣咬着唇,脸上流露出受伤的神色,心痛的问道。
宇澈身子顿了顿,眉头不自觉地皱起,眼中幽暗的神色更浓了,或许爱情就是这么的不能选择,不爱就是不爱,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伤害,沉吟了好半晌,他只艰难的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而此时的可欣早已是泪流满面,心已经痛到极致,她拖着受伤的身子,来到宇澈原先坐的长椅上坐下,拿起酒瓶,大口的往喉咙里灌,眼角也在同时留在两行伤痛的泪珠。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傻,明明知道他只是把自己当成妹妹,自己却要不受控制的深陷下去,他每一次冰冷的拒绝,身边不停的更换别的女人,她都可以逼自己漠视,只因为她爱他,所以包容他。
只是这次,真的不同,她明显感到哥哥已经完全的爱上了那个女人,因为爱她,所以伤害她,她宁愿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冷漠的对她,或是直接的嘲弄它的幼稚,而不是现在这样一脸严肃的向她道歉,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已经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你不该跟她说这句话伤害她的,她现在还只是个孩子。”肖母许文岚从暗处走到宇澈面前,语气中含有隐隐的斥责,刚才那一幕,她全看到了。
“我只是觉得告诉她实话,对她会比较好。”宇澈盯着远处的妹妹,神情有些高深莫测,直接坦言说出自己的看法。
同样是深陷爱情中的人,他清楚的明白,长痛不如短痛,既然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不如早点告诉她,让她对他死心寻找其他的幸福,至少对宇澈来说,只是他唯一能为这个“妹妹”做的事了。
儿子的话有一定的道理,肖母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的问:“你现在就要走?”
“嗯。”宇澈点点头。
“是去陪林岑雪?”肖母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问。
“嗯,我想走了。”宇澈不避讳的应了句,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肖母连忙叫住儿子,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表情,叹了口气道:“你要走,至少也应该去大厅露个面,跟裴娜公主打声招呼吧,她今天可是听说你要来,才特意过来给你继父捧场的。”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宇澈眉头皱起,坚定的出声,他知道母亲的意思,但是他的心里已经容不下第二个女人。
“就当是为了妈妈!”肖母更加坚持,语气中透着无奈,如果儿子走了,她要如何跟丈夫交代。
“好吧,我露个脸就走。”宇澈犹豫片刻,只得妥协道,他不想让母亲为难。
去别墅楼上的房间,换了身剪裁考究的西装,宇澈独自走下楼,没入那噪杂的宴会中。
只是他刚一出场,顷刻间,所有的灯光之下的男男女女们全部都静了下来,众人的实现都像沾满了胶水,黏在了宇澈缓缓走过来的身影上。
敛去了刚才独醉的神伤,此时的宇澈就像是一个尊贵的王,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男性独具魅力的迷人气息,在红色的地毯铺成的宴会厅上,嘴角挑起的一丝邪魅,优雅迈步,而那双狭长深邃的双眸更是让人不想去探索。
女人们的脸上都潮红一片,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惊讶声,议论声,夹杂着倾慕,迷恋,爱慕,欣赏等等的目光,交织的投在宇澈的身上。
包括人群中那抹纤细,靓丽,被众男人围绕着的公主——裴娜。
今天为来到这里见到他,她可是推辞掉了父皇、幕后的邀请,特意赶过来这边的宴会,只为了能够见他一面。
一袭性感的黑色束胸长裙,露出深深的乳沟和雪白的肌肤,颈前的锁骨玲珑有致,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庞,绽放了一抹迷人的微笑,长长乌黑的直发微卷,随意的盘在后脑勺,更添加了几分成熟和妩媚动人的公主气质,让在场的男宾无不心驰神往,争先恐后的向前搭讪。
“澈,你来了?”裴娜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动,撇开身边陆续来搭讪的男人,径直走了了肖宇澈的面前。
“嗯,好久不见,公主你还好吗?”宇澈微微一笑,礼貌性的交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