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的痛感绵绵无期,生不如死的刺激的岑雪的每一个细胞,她如疯狗一样,狠狠的抓住宇澈的身体,不停地朝他身上啃咬过去,不知在他身上留下了多少伤痕,直到他筋疲力尽的倒在地上。
各种不同的痛苦,在连番的折磨着她,似奇痒难耐,又似浑身抽搐,仿佛是在经历炼狱里的酷刑,身心俱疲的她,已经泪流满面,精神涣散,双目无神,在历劫了各种的折磨之后,最后一波的疼痛感全力的冲击着她的身体,她身子一抖,再也支撑不住的的昏死了过去。
如果就这样死去就可以得到解脱,她希望自己永远不会醒来!
宇澈疼惜的将昏死过去的岑雪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是害怕失去一般,紧紧地不留一丝空隙,他隐忍了多时的男儿泪,已在不经意间润湿了他的眼眶,就在刚才的那一瞬,他差点以为他会失去她。
似乎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岑雪终于再一次从昏睡中醒来,体内的那股躁动不安感已经不在,她像是经历了一场持久的战斗,全身都酸软无力。
宇澈将她稳稳地搂在怀里,正在拿毛巾轻轻擦拭她的脸,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合过眼了。
“雪儿,你醒了?身上还难受吗?”见到岑雪醒来,宇澈先是一愣,继而转为喜悦之色,他知道,她终于熬过了这一关。
“好多了。“岑雪无力的摇摇头,回答的是那么的有气无力,她此刻就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需要别人的保护和关爱。
“来,我先替你擦下身子,把伤口包扎好,然后再带你吃点东西去。”宇澈爱怜的抚摸上她苍白的小脸,心里一阵刺痛,眼中写满了自责与懊恼。
说完,他便打来一盆热水,用湿毛巾拧干后,做到岑雪的床前,准备替她擦拭身子。
“你想干什么?”岑雪睁大眼,警觉的看着宇澈。
“给你擦下身子。”宇澈将热毛巾撑开放在手里,态度温和的解释道。
“不,不用了。”岑雪小脸一僵,下意识的闪躲,虽然她的身体他已经看过很多遍了,但是要他亲自给他亲自给她擦拭身子,她还是觉得及其的不习惯。
“你确定不用?”宇澈故意凑近岑雪,鼻子在她的身上嗅了嗅,露出奇怪的表情。
岑雪脸色一红,尴尬的支支吾吾道:“那······我还是自己来吧。”她刚才挣扎的全身香汗淋漓,身上还有被自己抓伤的伤口,洗个澡,擦一下汗,包扎伤口,是完全有必要的。
“让我帮你。”宇澈轻柔地说着,语气霸道十足。
不容岑雪辩驳,他已经温柔地替她脱去衣服,用热毛巾动作轻柔的擦拭她的后背,小腹,手腕大腿、脚踝,每一寸肌肤都细心的呵护,遇到破裂的伤口,他先小心的清洗,接着上药包扎起来,似乎他从来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像是演练了几百遍,动作轻柔熟练。
在看到她手腕上那蓝宝石手链时,他怔了一下,伸过手来轻轻的抚摸着,脸色露出一丝苦笑,他没有照顾好她,一个他承诺过会爱她一生的女人。
“好累,我想睡了。”岑雪有些不好意思的抽回手,打了个哈欠,疲累的说。
“先吃点东西再睡吧,我让下人煮了点你最爱吃的燕窝粥。”宇澈细心的为岑雪的后背垫了个枕头,扶着她更舒服的靠在床头,这才出门接过下人递上来的粥。
“好香。”岑雪嗅了嗅热腾腾的粥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已经觉得饥肠辘辘了。
“喜欢就多吃点,刚才你吐了好多,都一直没有进食。”宇澈像个居家小丈夫一样,细心的照顾着岑雪,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用嘴吹了吹,放到她的嘴边。岑雪机械的张着嘴,没有拒绝他的喂食,事实上她也拒绝不了,因为她的四肢已经没有一丝力气,此刻根本就连碗都拿不稳。
一口一口的吃着香喷喷的粥,岑雪的心情十分的复杂,他开始不懂萧宇澈这个人,虽然今天她走到这个地步完全是拜他所赐,不过每一次就他于水火的人,也是他,他狠毒起来像个恶魔,细心起来又像个天使。
他了解她不喜欢浑身大汗的感觉,所以要替她擦拭身体;他知道她喜欢吃燕窝粥,所以就吩咐下人去做,他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似乎她在意的,就是他关系的。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恶魔与天使的化身,一次次的扮演魔鬼,将她推向了绝望的边缘,又在她完全崩溃之前,带给她光明与希望,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很他,抑或是如何去面对他。
思绪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飞舞,岑雪迷迷糊糊的连吃了几口宇澈喂的粥,突然感到胃里涌起一阵翻滚,“哇”的一声将食进去的粥全吐了出来。
污秽喷到了床单上,还有一大半直接吐在了宇澈身上,他连忙拍打着岑雪的后背,递过来水给她漱口,又用毛巾给她擦嘴,对自己身上的脏物视而不见。
“好一点了吗?”他一面拍打着岑雪的背,一面担忧关切的问。
岑雪猛吐了几大口,几乎把胃里刚才吃进去的粥全都吐了出来,这才脑袋眩晕的扶住床沿,大口的呼着气,“嗯,谢谢。"
她已经分不清楚,这呕吐的原因到底是因为怀孕的害喜,还是注射毒品引起的不良反应,或是中毒后的征兆,总之她刚才已经难受的快要死去了。
见岑雪已经止住呕吐,宇澈将床上的污秽物清理一遍,放下碗筷,这才走到一边去换衣服。
岑雪转过身,默默的看着他,当看到他脱下的上衣,光裸着的胸膛前,脖子,手臂、背脊。都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伤痕,她的心猛的一抖,深深的牙齿印,杂乱的咬痕,遍布全身,齿印处还凝结着红色的血痂,这些都是刚才她发狂的时候,在他身体上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