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朕许你皇后之位,今后你可愿像过去那样只爱朕一个人?”他扣紧冷傲岚的双肩,眸子里闪动着熠熠的光亮。
冷傲岚不屑的撇撇唇:“你又不是只喜欢我?”言下之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后宫佳丽三千,她不指望他眼里只有她,只要把最掌权的那个位置给她,她就很满意了。他们之间无权干涉对方的感情。
“朕只爱你!”西陵皓迷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住她,仿佛此时天地间只有她跟他两个人。
“你……”冷傲岚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她未曾想到,这个暴君居然会喜欢她!
只是她来不及深究,西陵皓已经揽上她的纤腰,炙热的吻猛烈的吻上她的嘴唇。
一股独特的悸动传来,仿佛一瞬间化开了浓情,清例的甘甜在口中回荡。
他深深的吻着她,如同狂野的暴风雨,舌在唇齿之间缠绵摩挲疯狂的啃咬,想要向她一再的证实,她是属于他的。
月光折射在她绝美的脸蛋上,一双迷蒙勾人的眸子,精致小巧的脸上,浮现出少见的娇媚慵懒。
西陵皓狠狠的吻过她的脸颊,似乎想要拼凑自己不完整的心,却发现越是渴望她,他的心就遗落的更快。
最后他放开她,粗喘着气:“后日,我会派人与你接应!”
他的浑身已经窜起了炽热的火苗,压抑不住黑眸泛起一丝红光,暗暗咬牙,狼狈的转身,飞快的消失在黑夜中……
冷傲岚身子已然瘫软,看着西陵皓突然离去的背影,她只觉得心蓦地紧了紧,复杂沉重的心情化为淡淡的愁绪,被她掩于心底,消失不见了。
借着夜色,无情将她带回到秦宫的地牢,本以为一切都发生的悄无声息的,却没想到所有的事都逃不过秦王的法眼。
“回来了?”一阵幽冷的嗓音在耳畔边响起。
冷傲岚瞪大眼睛看着地牢里的人,差点吓的失声尖叫。
待在距离她十步远的牢房里,是秦王宫诚煜的身影,他负手站立,眸子里闪动着晦暗不定的情绪,地牢里的狱卒已跪地一片,而北冥宵早被转移到其它的牢房。
“大王!”无情连忙跪下,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慌乱,背叛秦王,他早已做好了死的准备。
“自挖双眼!”宫诚煜由始自终没看他一眼,只是冷冷的下了命令。
无情身子一颤,却也没有丝毫犹豫,他将双手凹向了自己的眼珠。
“等一等!”冷傲岚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忍不住出声阻止。
自挖双眼,实在有够恶心的,他们要表演自残,可不要在她的面前,否则会影响她的食欲的。
“刚才的事,跟无情无关,是依房要挟他放我出去的。素闻秦王一向公正严明,一定不会错怪下属吧。”她主动出面揽下全部的罪责,又给秦王戴了顶高帽。
“他身为护卫,没有看守好你,一样是失职,挖去双眼!”宫诚煜眸光里杀气毕现,凌厉的眼神透着彻骨的寒意。
“呵呵。”冷傲岚突然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宫诚煜眸色阴森的看着她,俊脸紧绷。
冷傲岚微勾起唇角,清冷的目光直视:“笑你堂堂的一个秦王,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滥杀无辜,看来外界传闻秦王处事公正严明,不过都是些虚言。”
宫诚煜面色一凛,深邃的黑眸幽暗阴冷,一贯孤傲道:“孤何尝有失公正?无情身为侍卫,让犯人逃脱,就是失职,孤只不过是依律查办他!”
“是吗?那如果无情侍卫看守的犯人,原本就不在大牢里呢?那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无情是无辜的了?”冷傲岚笑了笑,突然心生一计。
宫诚煜眯起眼眸:“你到底想说什么?”
冷傲岚泰然自若,镇定道:“依房想跟大王打一个赌!若是依房有办法在大王重重侍卫的把手下逃出去,就能证明无情不是失职,到时候还望大王能高抬贵手饶了他的罪责!”
“你有本事逃出本王的天罗地网?”宫诚煜目光冷冽如寒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是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冷傲岚心里不屑,面上却是一派天真,不知天高地厚的说:“要不要跟我打赌?我小时候可是很会躲猫猫的。”
“哈哈哈!”宫诚煜笑的更狂肆了,饶有兴趣的挑眉:“躲猫猫?有意思,有意思,好,孤就陪你玩玩!”
“当真?你答应了?”冷傲岚激动的跑过去拉起他的手,像个天真无暇的小女孩。
宫诚煜面上自负十足:“量你也使不出什么花招,孤就让无情的眼睛多留几天。”
冷傲岚对无情抛去一个得逞的眼神,笑的无比的慧智,她就知道这一招对宫诚煜管用,但凡他这种自命不凡的人,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过于自负。
现在她拿到了秦王的亲口保证,不仅可以救无情一命,还能利用这个赌局,化解她跟北冥宵眼下的危机。
夜色正浓,一轮残月挂在夜空中,洒下一层薄薄的清辉。
琼楼玉宇,雕栏玉砌,秦宫里的一切华美奢侈。
不知为何,自从有了那个赌局,宫诚煜就将冷傲岚从地牢里释放出来,还赐给她旋彩阁居住。
旋彩阁是离秦王的寝宫最近的宫殿,虽然隔了园,但中通有廊道相连,处在这秦宫里最正中的位置。
宫诚煜这么做,很明显是想亲自监督他,毕竟他当时是当了那么多人的面跟她打赌,万一若是输了,让冷傲岚侥幸逃脱,他堂堂秦王又颜面何存?
所以这一整天了,旋彩阁里里外外都有侍卫包围着,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提一个人想从这里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