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散!他心中震颤,眼神徒然变得冷洌起来,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中了这么猛烈的春药,一个时辰之内若是没有男子交合,只能将媚毒逼出才有可能保命。
虽然他擅长医理,但与这位女子却素无交情,他到底应不应该救她呢?
北冥宵陷入一阵沉思之中,最后他还是决定抱起女子,将带她去一处僻静的寒潭里疗伤。
谁知,他刚搂起女子,霎时间,已有十来个灯笼照上了他们。
火红的烛光,在黑夜里亮的刺眼。
待他看清楚之时,只见一脸盛怒的西陵皓,穿着一袭白底金绣的蟠龙锦袍赶来,眼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冥帝,不知这么晚了,你抱着朕的惠妃,到底想干什么?”
冥帝中计
散落的衣物,凌乱的头发,惠妃裸露着香肩躺在北冥宵的怀里,双颊绯红,全身上下尤带着未退的红潮。
眼前的这幅奢靡景象,真是让人想不浮现联翩也不行。
西陵皓阴鸷的眸子扫过两人,脸色骤然铁青,眼里喷薄出一道肃杀的怒焰,他恨不得冲上去将两人狠狠的撕碎。
北冥宵一脸坦荡,他镇定的解释:“皓帝,你的女人中了媚毒,刚才本王不过是……”
“贱人!”西陵皓没有听他说完,他径自走到惠妃的面前,扬手毫不留情的掴了她一耳光,眼里一片刺红:“你好大胆子,竟然敢背着朕勾引冥帝!”
惠妃捂住被扇的右脸,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让她的神志清醒了不少,一股腥甜的液体自唇边流出……
北冥宵眼色一冷,有些怜悯的看着惠妃,欲开口帮她解释,却看见惠妃“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着匍匐到西陵皓的面前。
“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是冤枉的,是冥帝……他觊觎臣妾的美貌多时,三番四次调戏臣妾不成,竟然给臣妾下了媚药,逼臣妾承欢于他。臣妾是无辜的,臣妾心里只想着皇上啊。”
惠妃脸上的泪珠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声音凄凄历历的,仿佛是真的一般。
北冥宵愕然一愣,他眯起眼眸,大声的怒斥道:“惠妃,你怎可颠倒黑白,故意污蔑本王?”
“冥帝,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承认吗?纸是包不住火的,你多次胁迫我跟你离开,恐怕早已有人传入皇上的耳朵里了,但惠儿今生只钟情于皇上一人,就算是一死,惠儿也绝不离开皇上,跟你走的。”
惠妃泣不成声,含泪的目光怨恨的瞪向北冥宵,又留恋的回头看了西陵皓一眼,然后身子猛的一转,整个人直朝面前的一颗大树上撞了上去。
“砰”的一声响,她的额头上已蹭裂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而她娇弱的身子已如秋风里的落叶般,坠落在地上。
“惠妃娘娘!”在场的宫女太监一阵惊呼,同情的目光全都投射到惠妃的身上。
惠妃为人谦和,在宫里一直与世无争,对下人们又都赏罚分明,在这些宫女太监心目中一直颇有威信,这次她被揭发出与冥帝有私情,自然没有几个人相信。
“请皇上为惠妃娘娘做主。”其中的一个太监看不下去,大胆的向西陵皓进言,他身后的一帮太监宫女,也跟着为惠妃请旨。
一时之间,所有的矛头跟谴责的目光,全都指向了北冥宵。
西陵皓脸色阴沉下来,晦暗的眸子里,隐隐的有冰焰在跳动:“北冥宵,一开始朕收到这封密函,揭发你跟惠妃有私情,朕还不信,但现在朕亲眼所见,你还有话可说?”
“皓帝,本王贵为一国之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算看中你宫里的女人,也会直接开口跟你要,用得着用这么下三烂的手段吗?”北冥宵的眼中闪过一道冷洌的光,他拂袖正色道。
西陵皓想了想,目光深邃:“冥帝的意思是,朕的爱妃污蔑你了?”
北冥宵面色凛然:“今晚本王来御花园时,惠妃娘娘已经中了媚毒,至于她为什么会诬陷本王,本王不得而知,但是本王与她绝对是清白的。”
“齐王你的驿馆好像不在朕的后宫里吧?这么晚了,朕既没有宣召,你又没有急事相商,却突然出现在御花园中,还这么巧碰见了身中媚毒的惠妃,这难免会令人生疑。除非齐王你能当众解释清楚这么晚为何还出现在朕的御花园中?否则朕只能依照我们西国的律法将你查办了。”
西陵皓眯起寒厉的眸子,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其实他心里早就知道,北冥宵是被惠妃冤枉的,只是惠妃为何要陷害北冥宵不是他所关心的,他真正在意的是北冥宵这么晚了出现在他后宫的真正原因,是为了探听他与秦国交战的军情,还是为了……她!?
“这……”北冥宵脸色一滞,顿时变得哑口无言了。
今晚他出现在御花园,明明是跟月倾妆约好的,意外的是,月倾妆没有出现,他反而被人陷害与惠妃有染,很明显,出卖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最心爱的妆儿。
只不过,就算妆儿真的有心要加害于他,他也不会将她供出去的。
夜凉如水,天空中漂浮着几片乌云,遮住了月亮的光华,在暴风雨来临之前,空气总是愈发的沉闷。
冷傲岚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直到玉娥从外面打听回来,她才将字条装进信封里,收起来。
“怎么样了?”冷傲岚回眸睨着她,神色平静。
玉娥眸光一闪,低声道:“一切如公主所料,冥帝没有供出您,现在已经被皇上关进齐国驿馆,软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