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他翻来覆去会牵动后背的伤口,只得趴在床前,守着他。不知过了多久,我也沉沉的睡去。
殿内柔和的烛光,映照出两个交相辉映的身影,竟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柔美!
待邪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揉了揉胀痛的额头,背上传来的撕裂感让他不悦的皱了皱眉,微微眯起眸,侧目,看见伏在床侧的纤细身影。
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暖流。她是在他身边守了一夜吗?他的心,被强烈的撼动了。
依稀记得昨天,在她知道他就是邪的时候,她脸上表露出的震撼,仿佛她已经等待自己很久了一样;还有,在看到他受伤,她那忧虑的双眸,无一不透露着心伤。
原本昨天他是有意为她挨那几剑,他就是想看看在她知道他是邪以后,她会不会为他伤心?在她心里邪的位置究竟有多重要?只是没有想到那些杀手竟如此阴毒,竟在剑上涂了毒药,害他差点没命回来见她。
幸好,他有惊无险,总算是平安过关。更重要的是,也因为这样,他才更加清楚的知道,原来在她心中,已经有一点他的位置,那种欣喜若狂,不用表现,已经从骨子里透出来。
他寂寞了太久,也渴望了太久,这么多年来,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开心愉悦过,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好让人贪恋啊!好想就这样拥着她,直到永远!
仿佛只有这样静静的搂着她,他的空荡荡的心才会被填满,他孤寂的心才不会孤单,好似找到了心灵的港湾和寄托。
低头看着她娇美睡颜,他再也忍不住心动,用指腹浅浅的勾勒出她的轮廓,情不自禁的,在她的眉心落下浅浅一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柩,斜射进寝殿里,折射出温馨的一幕。
我轻喃了一声,缓缓扇动着睫毛,睁开惺忪的双眼,仰起头,正对上一双邪肆的双眸,正深深凝视着我,顿时,心里好似漏了半拍。
我理了理杂乱的思绪,水眸柔柔的望着他,“你,醒了?”
他伸手环抱住我的腰,轻抚我的发丝,贪婪的吸允着我发间的清香,无比怜惜的说:“可儿,辛苦你了,昨夜你一直在照顾我对不对?”
可儿?他还没有恢复记忆吗?心里不免有一丝失望。
从他的怀中挣扎出来,边检查看他的身体,边惊忧的问道:“邪,你的伤还好吗?”
邪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抹隐忍的痛苦,俯身安慰道:“别担心,我没事。”
我秀眉微蹙,他虽然这么说,可我还是放心不下,道:“让我看看。”
邪朝我眨眨眼,脸上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可儿,要是想看我的身体,随时都可以……”
我瞪了他一眼,微怒道:“说正经的,快给我看看。”
他最终拗不过我,只得掀开被褥,露出满是绷带的胸口,胸口的绷带已经被血给浸湿了,鼻息间隐隐传来鲜血的腥味。
埋怨的瞪他一眼,“还说没事,伤口都裂开了!”
看着她眸中漾满柔情,心里倍感温暖,笑着说:“没事,过两天就会好的。”
见他丝毫不在意,轻哼一声,将手指挪到他的伤口处,用力的按了下去。
“啊!”邪吃痛的惊叫一身,俊脸微变,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的举动,想训斥又不舍,只能宠溺的看着我的胡作非为。
“你不是说没事吗?怎么叫的这么大声。”懊恼的白他一眼,抽出丝帕,替他轻轻的擦拭。
邪捉住我柔软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啃一下:“我是不想你担心。”
微笑的看着他,柔柔的说道,“傻瓜,伤口裂开要是感染了,我岂不是要更担心。”
邪俊脸凑近我,灼热的气息,洒在我娇嫩的脸颊上,“可儿,你这么关心本王的伤势,你说本王要如何谢你呢?”
目光灼灼的盯着我,那深邃的黑眸,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狂肆邪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坏笑。
被这样紧紧的盯着,让我蓦地心跳加速,血液沸腾,整个人像是受了蛊惑一般,面颊泛起一丝可以的绯红。
懊恼的甩一甩头,连忙起身转过头去,“那个,我去给你叫大夫。”
凝视她娇羞的模样,心中不禁一阵心神驰往!
刚迈出一步,我的手臂,就被他猛的拉扯回去,转头一瞬,他吻住了我,“唔……”
他倾身压了下来,舌霸道的探入我的口中,强迫性的勾起我的丁香小舌与他缠绵纠缠,贪婪的汲取着我唇内的每一寸芬芳与甘甜。那柔软酥麻的感觉引得他心底一阵轻颤,竟不舍放开她。
我奋力挣扎着,手不经意的触到他的伤口,竟沾染上黏黏的鲜血。惊呼道,“邪,你疯了吗?快放开我,你的伤口流了好多血!”
未理会我的反抗,他仍旧迷醉的吻着我,吻的愈发痴狂,吻的愈发狂野,灼热的气息,激情的火焰,萦绕在我周围,我感觉自己仿佛要被他融化掉了。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良久,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我,满脸意犹未尽的样子,邪肆的双眸浮现出一抹浓浓的情欲,带着几分扣人心弦的魅惑。
我垂下眸,脸上泛起一阵不自然的潮红。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离开我。”沙哑的声音,霸道的宣布着他的决定。
我蓦地清醒过来,看着他执拗的表情,无奈的摇摇头,柔声道,“那你让我去叫大夫进来给你包扎伤口好不好?”
他将我抱的更紧了,低头凝视着我的眼眸,带着一抹深刻的柔情,“不要,我要你给我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