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佑!”众名侍卫接到命令,立刻押走了柔贵妃和达茵。
电光闪闪,如同一道道利锋,无情的撕扯着无边的夜色。
阴暗潮湿的天牢中,一阵又一阵鞭子抽打身体身音,带着阵阵破空的尖啸,撕开空气,每一下落在古铜色的肌肤上,都会留下一道血肉模糊的痕迹。
在最里面紧闭的牢房里,关着一抹亮白的身影,即使成为阶下囚,他面上的表情依旧镇定,明眸中威严之色犹在,更改变不了他卓尔不凡的气度。
牢门被打开了,亚斯缇迈着矫健的步伐进入,看着牢房内的环境,和静坐在石室里的人,他面无表情的俊脸上变的更加冰冷。
如果不是为了恋儿,他发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见到这个人。
“如果你想要我救她,我只有一个条件。”银翼突然开口,眼角轻轻抽了一下,阴戾的眼中,透出一阵诡异的笑意。
“你都知道了?”亚斯缇眸波未变,犀利的目光中,寒气逼人。
“笑话,你只是将我人囚禁在此,又没废掉我的法力。”银翼微弯起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的笑意,似在嘲笑亚斯缇的自大。
他虽然放过他,没有废掉他的法力,但他绝对不会感激他,反而会加倍偿还他,让他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什么条件?”亚斯缇深邃的眸子,氤出阵阵凌人的冷意,他不想再与他废话,干脆直接挑眉问道。
“让我带她走。”银翼毫不掩饰自己对珞恋的渴求,事实上,打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就对她很有兴趣。
“你知道这不可能!”亚斯缇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虽然他不认为银翼会伤害他的恋儿,但要他再一次与她分离,他还做不到。
“那你就等着看她死吧。”银翼残忍的勾唇,阴戾的目光中浮现出极度危险的气息。
“你……”亚斯缇不禁气结,双手紧握成拳,心头不禁窜起一股无名火,可恶,这个银翼,明知道他最在乎的就是恋儿,他非要拿这个跟他谈条件。
“也许你可以考虑其它条件看看,比如说放了你的母后……”强忍着怒火不要爆发,亚斯缇试着说出一些条件诱惑他。
“我只要带她走。”银翼脸色森冷,语气坚决的再次强调他的条件,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亚斯缇心中生出一股狠戾,他忍无可忍的揪起银翼的衣襟,将他抵到墙壁上,痛苦的嘶吼道:“你明知道恋儿是我的至爱,我不可能让她离开我,为什么还要跟我抢?挑战我的底线。”
银翼无惧的瞪着亚斯缇,脸上滑过一抹苦涩的笑,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带走母后,只是他一知道这件事后,满脑子都是那抹牵动他心魂的影子,这里有人要加害于她,他必须要带她离开才行。
“你只能选择,与她生离或是死别,除此之外,别无他路。”他对上他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嘲弄的冷芒。
亚斯缇敛敛眉,幽冷的眸子越发阴森,他突然放开银翼,大步离开牢房,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紧握的手掌,在微微颤抖。
是的,他在害怕,害怕心爱的女人会离开他,不管是生离还是死别,他都接受不了。
“缇,你说什么?银翼竟然要带走恋儿,才肯救她?”亚斯伦听到亚斯缇转述银翼的意思之后,气愤的狠拍桌子。
“嗯,他是这么说的。”亚斯缇眸子变得阴晦深暗,心中更是患得患失。
亚斯伦心中一窒,看着亚斯缇,咬牙问道:“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我们真要将恋儿给他?”
亚斯缇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眸光沉郁,“除非我们能在此之前找到下毒的凶手,能够找到下毒的人,就一定会有解药,你那边可查到一些端倪?”
亚斯伦剑眉紧蹙,血眸中隐隐泛着冰寒的薄雾浮现:“我只查到那些香橙是柔贵妃派人运进宫的,可我总觉得下毒的人应该另有其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亚斯缇眼色一怔,像是想到什么,忧声道:“柔儿?”
“缇,你该不会是怀疑她吧?”亚斯伦不解的皱着眉。
亚斯缇冷冽的黑眸闪着寒芒,正色道:“不,我猜也不会是她,只不过这件事既然牵连到后宫这么多人,我们必须要谨慎处理才是,走,我们先去问问这位许久未见的柔贵妃。”
光线黯淡的房间里,柔贵妃被绑在椅子上,她苍白的脸颊被鲜血染红,身上有多处鞭伤,头发凌乱的黏在脸上,月白色的长裙早已破烂不堪,上面布满恐怖狰狞的血迹。
刚才她被抓进牢房里问话,可谁知道牢头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她是一顿毒打,她大声呼喊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虐待她,他们只告诉她是两位王的意思,她本无争宠之心,为什么还要牵扯上这么多的是非。
亚斯缇和亚斯伦面色铁青的走进房间,看到柔贵妃满身的伤痕,他们都均是一震,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对于不相干的人,他们从来都不会施舍一丝的怜惜,坐下身,寒声问道:“柔儿,你要是肯老实交代,本王可以饶你不死!如若不然,你知道我们绝不会轻饶你!”
柔妃神色一怔,下意识摇头大喊道:“王,臣妾是被人冤枉的!臣妾绝对没有加害王后娘娘啊!”
“冤枉?”亚斯缇冷声一哼,目光如炬的望着柔妃,“那些香橙明明是你派人运进宫里来的,而且本王也调查过了,事发当日也只有你见过恋儿,你还有何话可说?”
柔妃脸上闪过一丝悲痛,冷静的说道:“回禀王,那些香橙子的确是臣妾叫人运进宫的不错,但如果这样就要判定臣妾有罪,那颜贵妃也逃不开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