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方越试着自己动了动,虽然疼痛,但腿还是听使唤的。
“看来骨头没事。”左骄阳微微放心。
这时候,柳新丰终于爬起来了,他回过身,找到了左骄阳,大吼一声:“我要杀了你!”便如饿虎扑食一般扑过来。
而这一次,不需要左骄阳动手,两支球队的队员便已经抢了出去。
红队的队员集体拦在兰方越和左骄阳前面,各个都亮出砂钵大的拳头,大有柳新丰敢扑过来,就乱拳打死的气势。
而以西门延昭为首的绿队队员,也如八爪鱼一般抱住柳新丰,防止他再把冲突扩大。
西门延昭在他耳边道:“兰方越是兰嘉辉的儿子,兰嘉辉素来护短,若是知道此事,必定不肯罢休的。”
柳新丰状如疯狗:“我柳家还会怕兰家!”
西门延昭暗骂一声蠢货,可又不得不劝道:“别忘了三日后的军审会议,你现在痛快了,不怕到时候兰嘉辉揪住这件事给你找麻烦么?”
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头顶,柳新丰被热血冲昏的头脑终于有了一丝清醒。
而这时候,被红队队员拦在身后的兰方越不怕死地大叫起来:“有种让他来!看小爷我揍死丫的!”他伤了一条腿还犹自弹着身体,试图起来打架。
西门延昭怕柳新丰又被惹怒,赶忙连拉带劝地把他给扯走了。绿队队员也不想事情闹大,都来帮忙劝说。
柳新丰犟不过这么多人,兰方越他是不好再招惹,但左骄阳却是不肯放过的,即便被拖走了,口中也仍然大喊大叫着:“姓左的你等着,老子不废了你就不姓柳!”
围观的众人都纷纷让开道路,看着他被西门延昭等人拖走,都摇头说不像话。
而兰方越也被左骄阳和另一个人架着胳膊扶了起来,准备找大夫来诊治。虽说骨头没断,但那么大一块乌青,韧带受伤是肯定的了。
知秀原想上前慰问几句,却被旁边插过来的一个人给用力挤到了一边。她揉着生疼的肩膀看去,那人正回头冲她冷笑,正是杨理理。
杨理理故意撞开她,是为了给东方若儿腾路。东方若儿走到兰方越跟前,蹙眉道:“你不是挺能耐的么,怎么,一个外来户就把你给弄趴下了。”
兰方越冲她翻白眼:“别找不自在,小爷这会儿正烦着呢!”
东方若儿羞恼,凶狠地瞪着他。
知秀在后面看的摇头,这个东方若儿,性格也太别扭了,明明想关心人家,就是不会说好话,难怪兰方越不待见她。这就叫近墨者黑,东方若儿、杨理理,这俩人德性差不多,怪不得成了朋友。
左骄阳架着兰方越绕开东方若儿,走到知秀面前。
知秀道:“伤的重么?”
兰方越龇牙咧嘴道:“没事,咱这身板好得很,不像柳新丰是个脓包。”
知秀见他逞强,很是好笑,故意伸出一根手指,在他大腿上戳了戳,当然力道是很轻的,不过也让兰方越疼得倒抽冷气。
“看不出你这妮子浓眉大眼的,下手这么狠呢!”他一张脸皱的像个苦瓜。
连左骄阳都忍不住想笑:“疼就少说几句。”
他们三人笑语如花,却不知这样的默契在别人看来,便如针锥一般刺眼,东方若儿的嘴唇都快咬破了。
这时有柳园的主人过来道:“大夫已经叫来了,这边有栋小楼,请去那里诊治吧。”
兰方越点点头,左骄阳便架着他走,知秀跟在旁边。
围观众人见两个当事人都走了,也就失去了兴趣,这件事在他们看来,就是踢蹴鞠发生的意外罢了,最多就是两个年轻人的意气之争,议论一阵也就散了。贵族们总是有更多的娱乐要去享受。
而东方若儿看着跟在兰方越身边的知秀的背影,一口银牙咬得死紧。
“什么东西!”杨理理故意骂给她听。
东方若儿的脸色沉得仿佛要滴下水来,若是目光有实质,知秀只怕已经被她盯出几百个洞了。
一直到看不见兰方越等人,她才收回目光,用冰冷压抑的声音道:“按之前说的,立刻去做!”
杨理理道:“放心,一定让那贱人痛不欲生。”
东方若儿捏了捏拳头,视线投向远处放空,恍如自语道:“我要她在白马城难以立足。”
杨理理看着她眼中的疯狂之色,心中也越来越兴奋。
而站在她们背后的文世兰、文世玉两姐妹,再一次露出忧虑的神色。
(先补上昨天欠的一更,今天的更新依然会有)
33、出谋划策
兰方越褪掉外裤,只剩一条短短的亵裤,叉开两腿,仰面躺在宽大的躺椅上,大夫将药酒倒在手心,在他的大腿上用力按摩。“哎哟荷荷~~~~哎哟荷荷~~~~”
兰方越嘴里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享受的呻吟,加上大夫的手在他大腿根揉动的动作,有种说不出的、违和的、诡异的暧昧。
左骄阳皱着眉道:“你就不能闭上嘴?”
兰方越脸上五官都皱在一起,嘟囔道:“换你来试试!”
蹲在他两腿间的大夫抬起头道:“七公子放心,只是有块淤血,韧带与骨头都没事,揉开就好了。”
兰方越是兰嘉辉的幼子,家中排行第七,外面人都称呼他七公子。
一道屏风把知秀隔在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情景,不过光是听兰方越的呻吟,就能体会他此时是何等地痛苦和郁闷了。
“姓柳的下手还真狠,要不是我躲得快,下半辈子就得做和尚了!”兰方越大大咧咧,丝毫没有顾忌知秀是个女孩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