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寐止不住地咳嗽,嘴唇被吮得通红,隐隐还有些胀痛。
被推开的沈银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望着眼前的陈寐。
——他好像搅乱了水中的月影,破碎的月光只剩下残影了。
“你……”调整好呼吸的陈寐正要开口,却发现他的眼眸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阴翳,这幅模样好生惹人爱怜,语调立马软了下来,摸摸他的头询问道,“阿银,你没事吧?”
沈银垂下眼眸,失神一般呆滞地看着他,方才那拼尽全力的吻耗费了他全部精力,此刻大脑停止运转,他处理不了任何事情。
除了眼前如电影倒带般,杂碎卡顿地一一显现,耳畔飘荡着模糊不清的声音。
“阿银?”
“沈银?”
“你喝傻了?还是……亲傻了?”
……
他,好像做了一场梦。
梦里的陈寐亲了他,梦里的陈寐说喜欢他………
最后梦里的陈寐离开了他。
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太阳雨
然后,梦醒了。
酒也醒了。
沈银低落无助地望着天花板,再一次沉溺于无穷无尽的空虚之中,“阿寐,阿寐……”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喊了几声。
没有回应。
“陈寐?”沈银慌张地起身,顾不得脑袋的晕眩,他强撑着走到门边。
“阿银哥哥,你醒了。”回应他的是蹲坐在门槛上的沈喆,他小跑上前揽住他的腰。
“阿寐哥哥呢?”酒的后劲致使他现在的头仍旧是胀痛难耐。
“不在阿银哥哥的房间里吗?”沈喆绕过他走进屋内,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纳闷地挠了挠头,“咦?明明昨晚是阿寐哥哥送你回来的呀?怎么不见了?”
对啊,怎么不见了?
沈银按着太阳穴试图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可是除了梦里虚无的不真实,他记不起任何来。
“阿银哥哥。”沈喆惊恐地发现他的纱布在渗血,声音颤抖地道,“你的手,它在流血。”
起身的力道太大,一不小心撑开了结痂的伤口,沈银无心换药包扎,此刻他心急如焚地想要知道,陈寐究竟去了哪里。
“阿银哥哥。”沈喆用手掌挡住视线,只露出一丢丢的指缝瞥一眼,“流了好多血。”
殷红的血透过纱布慢慢地晕开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