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刚才应该叫老婆的!”他懊悔地又捶了一下被子,沉闷的一声,再一次重复道,“明明是老婆!”
罢了。陈寐掩面反思。
没反思几秒,他的思绪飘到了那个名“寐事”的id,这个一直站在他这一边的人。
好奇心驱使,他再次登陆社交平台,果然几小时前发出的微博,前排就是他的评论——要好好享受自然的美好啊。
点进去他的主页,明晃晃的铁杆,超话八级。他所发的每一条转发的每一条,全都是陈寐。
“天呐。”翻了近乎一小时,陈寐由衷感慨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沈银关上门的刹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没立马进屋,而是轻声地走到院子,希冀夜晚的风能吹散他身上的燥热。
无心欣赏沉寂曼妙的月色,他来回转着手机,忽明忽暗的让他心虚。好像除了那些话之外,也没有哪些话是不该说的吧。
沈银不确定地点开自己的社交账号,反复再三翻看才勉强心安。
恢复平静后,他才打算回到屋里,经过陈寐的房间时,竟意外发现门缝底里还漏着光。
怎么还没睡?是睡不着吗?
沈银若有所思地站着,其实他知道刚才的陈寐还是刻意避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唯一的亮光熄灭,彻底陷入黑暗之后,他才反应迟钝地回了房间。
等雨
咚—咚咚——
迷迷糊糊中,陈寐听到了敲门声,意识不清的他不想予以理会,只当自己是在做梦,翻了个身又接着睡觉。
咚咚—咚——
敲门声急促了些,他难耐地扯开被子角,含含糊糊地叫了声“谁啊?”
“是我。”沈银回。
五点不到的时候,沈喆被尿憋醒,意识没彻底清醒就冲到卫生间解决。这种情况基本上时有发生,多数情况在解决完后他都会回到床上接着睡觉,不吵不闹。
可今早却直愣愣地坐在床上看着一旁空空的地方出神。
觉察不对的沈银跟着坐了起来,“你怎么了?”
“我是在做梦吗?”沈喆半眯着眼,揉了再揉,“阿寐哥哥呢?他怎么不见了?”说着嘴巴以肉眼可见地瘪了下来,“不是说好要陪我一起睡觉的吗?他是又走了吗?”
害怕像上次一样没有征兆地不再回来,沈喆眼眶泛红地望向沈银,“阿银哥哥,是又和上次一样吗?”
“不是的。”沈银轻柔地抚平他翘起的头发,语气软软地安抚道,“阿寐哥哥只是出去接个电话,一会儿就回来了。”说着指了指床头柜,“诺,手机是不是不见了?”
沈喆挠头并不怀疑,回过神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