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裕转过头来,笑容和善,“星夷回来了,好久没见,你又长高了。”
夏星夷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我都二十几岁了还长高,又不是某个三阿哥?”
夏裕尴尬一笑,“星夷,我来没别的意思,就是路过过来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夏星夷毫不客气嘲讽道,“我和我妈两个人过得可幸福了,你千万不要来打扰我们,回去陪你的好妻子好儿女吧!快走不送!”
夏裕磋了磋掌心,“星夷啊,我和你妈以前的事太复杂了,说不清楚,但你终究是我的儿子。”
“有什么复杂的?不就是你在我妈怀我的时候出轨,傍上富婆了就抛弃我和我妈。”夏星夷白眼翻上天了,“赶紧滚出去!这是我家,不欢迎你的到来。”
夏裕慢慢道:“星夷啊,不要那么偏激,我和你妈虽然离婚多年了,但我每一年按时给了你的抚养费,按照法律,你以后需要给我养老。”
“你姓霍的儿女死绝了,还需要我来给你养老。”夏星夷满脸不屑地瞪他一眼。
王琴在一旁看着他们,厉声道:“夏裕,你的心思我还不清楚,你过来无非是在那位那里不痛快了,非要跑到这里彰显你过得有多好,找存在感罢了。”
夏裕满脸堆笑,“王琴,你真误会我了,我就是想星夷了,回家看看他。”
“我儿子现在可是大明星,你不是天天在电视机上都能见到他,装什么装?”王琴直接抄起一把扫把,劈头盖脸朝他的脸打下去,“赶紧滚!否则我就去找你的妻子叙叙旧。”
夏裕狼狈不堪躲开她一击,没想到王琴没有一丝丝犹豫,抬手一扫把打在他脑袋上,早上刚做好的精致发型全乱了。
“好好好,我走。”他飞快地跑了。
王琴缓了缓骂道:“臭不要脸的老东西!”
夏星夷指着地上的礼品盒,“妈,要不要全部丢了?”
王琴呐呐道:“干嘛丢了,多浪费,我拿去退了换钱,给小区的流浪猫猫们买最贵的猫粮。”
“妈,还是你聪明!”夏星夷破天荒没有和她互怼,认真夸奖了她一番,“我妈天生丽质,聪明绝顶……”
王琴喜笑颜开,“那当然了,我是你妈,肯定比你聪明多了。”
平复了心情,王琴不好意思对木时说:“木大师,真没想到那个老东西今天跑过来了,打扰你吃饭的兴致了。”
木时笑了笑,“没有,我就当看了一场痛打落水狗的好戏,可下饭了,我的肚子都咕咕叫了。”
“来来来,洗手准备吃饭。”王琴一脸高兴跑进厨房端出几盘菜,“儿子,愣着干嘛,来帮忙,给你师父打饭。”
“哦哦哦,来了。”夏星夷狗腿一般扶着木时走向餐桌,拉开一张椅子,微微弯腰,恭敬道:“师父,请上座。”
木时抿嘴一笑,“谢谢小星子。”
王琴做了六菜一汤一点心,木时吃的可饱了,特意给待在家里的木原带了一份。
“谢谢你的款待,再见。”木时挥了挥手告别。
“有空再来。”王琴催促夏星夷送她回去,“儿子,跟着你师父回去好好学习,不要天天想着偷懒,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夏星夷嘟起嘴巴,“妈,我知道了。”
我从来不说假话
回到御水苑,木时过上了晚睡晚起的咸鱼生活,在床上滚了一圈后起床,隐隐约约听到楼下夏星夷兴奋的声音。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趴在栏杆上看到夏星夷和木原在一楼排排坐,拿着手机打游戏。
夏星夷抬头望见了她,“师父,早上好,这次我可没有赖床。”
木时打了个哈欠,迈步走下楼,“二徒弟,你不是要去沿江市拍戏,怎么还没走?”
夏星夷倒了杯水给她,“这个戏是单元探案剧,导演要求必须实景拍摄,我沿江市的戏份已经拍完了,等导演通知去下一个地方。”
木时喝了一大杯水清醒了几分,吃完早餐无聊透顶,她取下宋青挽送给她的长箫放在手心。
长箫是灵器,能自主变换形态,木时之前让它变成了一个翠绿色的手镯,戴在手腕上。
她轻轻一按,手镯瞬间变成了长箫。
夏星夷睁大眼睛,上看看下看看,惊奇不已,“师父,这什么?你的独门法器?”
“没错,一位美女姐姐送给我的无敌法器。”木时竖起长箫放在嘴边,深吸一口气再吹气,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怎么回事?”她继续吹。
夏星夷弱弱地说:“有没有可能你吹反了?”
“失误,失误。”木时镇定自若把长箫调转一个方向,用力往里吹气。
“哔呜……死啦死啦滴……呜呜……呜啦啦啦……哔哔哔!!!”
夏星夷捂住耳朵直翻白眼,“师父,你快停下,噪音扰民,救命啊!”
木原也受不了,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紧紧捂住自己的脑袋。
这声音像麦克风的喧嚣声加指甲盖划黑板的刺耳声,比古代十大酷刑还恐怖。
听着听着脑袋渐渐胀痛,恶心想吐,视线变得模糊不清,眼前仿佛有一片深蓝色的海洋,他就是海里的一条小金鱼。
木时正沉浸在吹响长箫的快乐中,并没有察觉到旁边两个人已经躺板板了,等她放下长箫一看。
木原伸出双手在地上游泳,一边游一边吐泡泡,“我是一条小小的金鱼,打败赖皮蛇,跳跃龙门变成大大的金龙鱼……我心如铁,坚不可摧,咻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