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森冲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呆呆地回头问:“等会,傅闻璟不是队长的名字?”
姚娜更开心了,“对啊,别怂,赶紧快上,我在外面给你收尸。”
“队长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姚娜,你又坑我,嫌我被罚的还不够多吗?”言森气鼓鼓坐回座位上,检查一番,嘀咕,“队长干嘛拿我丢在角落里的便宜货。”
抬头一看,傅闻璟正在他旁边看着他,他下意识起身,“队长,我回来了。”
“辛苦了。”傅闻璟随意丢下一张卡,“你看看少了什么东西,自己去买。”
言森摇头,“没少什么,反正也是不要的东西,我平时就喜欢囤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有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傅闻璟轻扣桌面,“去买一些黄纸朱砂,要最贵的。还有关于玄学基本常识的书籍,有多少买多少。”
言森满脸惊悚,队长画的符惊天地泣鬼神,他自己也不清楚有哪种效果,不到最后一刻,永远猜不透会发生什么。
刚入队,年幼无知,他拿了队长画的一张最简单的护身符出任务,结果半路上符箓突然燃起来,差点烧光了他的头发。
后来他才知道,749局的人或多或少被队长的鬼画符坑过,从来不碰他画的符。
队长的鬼画符放在桌上甚至会不定时爆炸,前几年连续炸了十次办公室,幸好队长有钱,不然他那点死工资都不够赔。
附近的人报警投诉了整整十次,还举报他们聚众研究非法武器。
王副局一个头两个大,明令禁止队长在办公室画符,队长失败多次后歇了画符的心思,怎么想不开又开始鬼画符了。
言森面色凝重,“队长,听我一句劝,人各有所长,你画的符不好绝不是工具的问题,而是人不行,千万别挑战你的短板,我们承受不起。”
傅闻璟冷淡瞥他一眼,“放心,不会在办公室爆炸。”
用这些材料去换木时的一张符,她应该会同意,说不定还能向她请教怎么画符才不会爆炸,到时候在她面前画符,让她看看问题出在哪。
“有空赶紧去买。”丢下这一句话,傅闻璟走了。
言森松了一口气,哪个倒霉蛋将承受队长的爆炸燃火套餐。
……
木时回家后躺了一天,裴老爷子经此一事病倒了,吩咐律师把裴氏所有股份都转给了裴清砚,不再担任董事长一职。所以,裴清砚更加忙了。
她和裴清砚约好五天后正式拜师,传授他玄学之术。
现在算算下一个徒弟在哪?
卦象只显示西边。
木时按照老样子,去西街天桥下出摊算命,木原依旧跟着她一起去。
西街天桥下还是那么热闹,她刚一到,李丽微笑着给她搬凳子,又切了一大块西瓜送给她。
李丽:“大师,你可算来了,每天有许多人来问我你出摊的日子,连带着我的生意好了不少。”
瞎了眼的孙大爷附和:“小姑娘,托你的福,往我破碗里丢钱的人也多了,三百三百的扔,说是这样能发财。”
木时摆了摆手,“个人有个人运,不用谢我。”
马翠霞一看到她,立马迎过来,“大师,你终于来了,我每天都守在这天桥底下,就等你来。”
木时挑眉,“不是你算。”
“哟!大师你一眼神通,不愧是神仙转世……”马翠霞竖起大拇指夸了她十分钟,旁边一个小伙子满脸不耐烦,“大姨,你到底带我来干什么!这就是你说吹嘘的大师,她成年了吗?”
马翠霞扭头斥责:“不准对大师无礼,不然我告诉你妈!”
李阳飞闭嘴站在旁边,他倒要看看这位小小年纪不读书的骗子,怎么忽悠他大姨。
马翠霞瞪他一眼,强拉着他蹲下,“大师,别介意,小孩子不懂事,不晓得你通天的本事。”
木时微微颔首,“我懂,年轻人嘛。”
李阳飞更加不屑,他比她大好吧!装成熟的小屁孩!
马翠霞拿出一千块钱和一张写了出生日期的纸给木时,“这孩子刚毕业考进了体制内,他待了一年,想辞职,说要去南方跟校友一起创业,还说年轻人不能在体制内虚度光阴,趁着年轻干出一番大事业。”
“这不是脑子有毛病吗?”马翠霞越说越气,“创业?创个屁,到时候欠了一屁股债,灰溜溜滚回家,有这闲工夫,不如好好待在体制内,慢慢熬,说不定运气好就升职了。”
你肝有问题,命不久矣
李阳飞反驳:“大姨,我那个校友有许多创业经验,成功创立了许多家公司,我好不容易才和他搭上线,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马翠霞呵呵两声,“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我还不清楚,你这孩子死脑筋,被人骗了还傻乎乎帮别人数钱。”
木时仔细瞧他的八字,“谈什么工作,先去看病。”
马翠霞一惊,“大师,这小子病入膏肓了?”
木时指着上面的八字,“他日主庚金,八字未见一木,地支虽有一子水,水能生木,但子午相冲,水也不旺,又逢流年见强金,木遭金克。”
“木弱则肝有疾。”她盯着李阳飞说,“小伙子,赶快去医院检查肝有没有问题。”
马翠霞一听顿时急了,“小飞,走,立刻去医院。”
李阳飞却直愣愣蹲着,“不走,她胡乱说了一通听不懂的话,你就相信了。我没病,身体非常好,这就是个骗子。”
马翠霞打他一掌,“闭嘴,不准诋毁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