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遇安看向江怀律:“计划得提前了。”
江怀律与他交换了下视线,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
天色渐暗,陆瑾之快步冲进了陆国公的营帐,举起了手中的箭矢,质问道:
“今日乔吟受伤,跟你有没有关系?”
陆国公拍案而起,“谁准你这样跟我说话的!反了天了你,赶紧把东西放下!”
陆瑾之今日必须要个答案,“回答我,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陆国公有恃无恐道。
反正派出去的人,无名无姓,任谁都查不到自己头上!
狩猎场中出现莫名刺客,负责防卫的太子责无旁贷。
就凭皇帝现在对乔家这么热心的态度,必定要追究太子的责任。
只可惜那乔吟命大,竟然躲过一劫!
若她死了,那真是一石三鸟,既能让太子受罚,又能离间乔家和太子党,还能让那女人从瑾之的世界里消失。
可惜……
陆国公看着素日最懂事孝顺的儿子,如今这样忤逆犯上昏了头脑,心中对乔吟的厌恶又多了三分。
“陆瑾之,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准再去见乔吟,你若再执迷不悟,我打断你的腿!”
陆瑾之已经从陆国公的神色中读出了答案,他心中忽地全是悲凉,一下奋起,举起手中的箭抵在自己的咽喉处。
“父亲,别动乔吟,不然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求父亲成全我
陆国公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望着陆瑾之。
“陆瑾之,你是不是疯了!!”
陆瑾之脸色苍白,双目黯淡无光,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朝气,更别说原来那股子令人夺目的傲气了。
他变得面目全非。
从乔吟离开他开始,他世界里的色彩和光亮便开始一点一点的褪散熄灭。
他离不开乔吟,他不能没有乔吟。
“父亲,我喜欢乔吟,我四年前就喜欢她的,可是你们非要说她配不上我,永远都不会让她进门。”
“我要拒绝她,你们又叫我吊着她,说要看看乔家能不能起势,能不能给怀言表兄助势。”
“我听了你们的话,一点一点变成了她最讨厌的人。”
“我后悔了,儿子后悔了。”
“父亲,能不能看在儿子听话了二十年的份上,成全儿子一次?”
陆瑾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脸上满是哀求的眼泪。
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有一天竟为了一个女人,跟他以死相逼?
陆国公暴跳如雷,恨不能立即上前,一巴掌将这色迷心窍的混账打醒。
但看着陆瑾之手中的箭矢,又不得不忍下怒气。
孽障!
索命的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