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想过,如果有一日组织覆灭,他说不定可以帮忙,成为对方的监护人,引导对方走上正常的道路。
但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需要思考了。
因为蒙蒂利亚已经死了。
银发男人的桌前倒着一杯半透明的酒液,在灯光下显得银光闪闪。
然而,琴酒却懒得举起酒杯,只是轻哼了一声。
“看来你很在意呢,波本。”
“呵,真不像你。”
然而下一秒,银发男人的目光一冷。
“我的狗要怎么处理,和你有什么关系,波本?”
“而且作为组织的成员,他有了背叛的心思。处理掉组织的叛徒,难道说有什么不对吗,嗯?”
银发男人不紧不慢地开口,如同野狼一般灰绿色的眸子冷冷地扫过一旁的黑皮男人,低哑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浓浓的警告意味。
在听到这句话后,安室透的心脏猛地一沉。
——是琴酒亲自动的手。
那个孩子,死在了自己最敬爱的大哥手下,当时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呢。
安室透下意识想要抓紧手中的玻璃杯,但身体却本能地克制住自己的动作,没有让自己的情绪暴露出来。
啊,这何尝不是一种令人感到嘲讽的结局。
金发男人忍不住在心中自嘲地笑了笑。
……呵呵,扮演卧底波本这个身份,早已经刻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安室透在心中闭上眼睛,缓缓地深呼吸了一口气。
然后重新变回了波本的样子。
黑皮男人朝着远处的银发男人轻笑了一声,看不出主人原本的心情。
只是那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暗色。
“我对于别人怎么管理自己的狗这件事毫无兴趣。我可不想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被组织的killer抹了脖子。”
“只不过是没想到,就算对于亲信,琴酒你下手也是那么狠呢。”
“呵呵。”
面对波本的嘲讽,琴酒只是冷笑了一声,低哑的声音闪过一丝狠厉的杀意。
“那你应该祈祷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出现。”
“如果不想被我抹脖子的话,那就别被我抓到你的尾巴,波本。”
安全屋的氛围相当地糟糕。
然而下一秒,坐在距离琴酒不远处的金发女郎,突然开口问道。
“所以,琴酒,你真的杀掉了蒙蒂利亚那个孩子吗?”
贝尔摩德那张美艳的脸在酒吧昏黄的吊灯下,显得模糊不清,只能听见女人微微沙哑的声音缓缓开口问道。
“……”
琴酒看向了隔着两个空位的金发女人,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