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要水下生活,只是能够自由呼吸显然不够吧。”绘里香说,“人类本来也没有鱼类那么擅长水下行动,岂不是给鲨鱼送自助餐?”
“鲨鱼不喜欢吃人类。”
“那也不成啊。鲨鱼是傻的,就算不好吃也要上来咬一口再呸呸呸。”
宫野志保不想和她纠结自然生物学,转身打开电脑,准备给绘里香脖子上挂十个八个u盘再走。绘里香傻呵的,趴在她实验室东看西看,不知怎么回事思路又飘回“咆哮的贝希摩斯”身上,随口问:“那个被你们做了顶梁柱的eva是做什么用的?”
“你是说那座贝希摩斯吧。……做什么用?”宫野志保想了想说,“自从我来,她就一直出于休眠状态。你当时看到的,整个seele基地全部断电,电能输入机体,并不是激活。就像是对植物人的身体情况进行例行检查一样,哪怕是整个seele的电能也只够流转她的机体,检查是否运作正常。如果真要启动的话,一小时就要消耗全东京一天的电力。”
“但启动她也没什么作用。她是拿来迎击巨大敌人的,内部保有全套维生装置。现在哪有什么巨大敌人呢。”
绘里香听罢,喃喃自语: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想去看她一眼。
可以啊。宫野志保说,你推开门,走到回廊上,就可以看了。
绘里香说:不是。我不只是想要与她面对面……我想碰她。
宫野志保闻言,既没肯定也没阻拦,只是说:“你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谢谢夸奖啦。”
“没在夸你。”宫野志保的视线终于舍得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抢在绘里香准备垮脸前先说,“我没有在打发你。”
“因为,你看得到,所有的楼层都缺少通向贝希摩斯的通道。你想要接触她,只能去到最底层的区域,即最终教条区。我没有打开它的权限。”
“你不是预备议员吗?预备议员也不可以吗?”绘里香异想天开,“要不你现在给议长递个转正申请呗?或者我们直接杀进议会,砍了议长,夺了他那鸟位。”
宫野志保就看着她的小嘴嘚吧嘚吧嘚,想随机抽取一个幸运培养罐打开然后把绘里香踹进去表演水下逃生魔术。
“我再次提醒你。我是干生物药学的,贝希摩斯基本属于形而上生物学加仿生学,从头到尾跟我团队压根不挨着。我就是去不了。”
宫野志保说完这番话,继续敲键盘。任由绘里香怎么戳戳她都不回应。心想这一回就算你真变成奶比了长出俩耳朵我也绝不松口;本来允许你在这里久留就是极大的让步了,你现在还要往最终教条区跑,说什么我也不能放你。
实际上绘里香则丝毫没有说软话求情的意思,反而阴暗地盯着志保脖子上的工牌,心想也就是自个忘记跟那个侦探取取经,问下他那个麻醉针怎么造,现在直接给志保放倒了事。她臆想到这,刚想小手不干净一下,忽然间,整个基地警报大作。宫野志保立刻抬起头,绘里香连忙缩回手做无事发生状。
在警报声与无机质的电子女声的播报中,混杂着不同的语言,反复进行警告。女音宣布:seele基地遭受袭击,敌方拥有可观的火力,所有人禁止贸然出逃。以及,敌方接管了基地保卫系统,所有的安检暂时处于瘫痪状态……
绘里香说:这里的安检瘫痪了耶。
宫野志保立刻明白她的想法,连忙追上去:那也不可以!
绘里香说:那好啊。我一个人去。
你真是——宫野志保双手握拳,然而没一会就又松开,很快冷静了下来:好。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就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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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得快点完结了。。。我的精神状态随着一个满课的周四而变的烂而又烂继满课接实验后我回宿舍吃泡面差点挤洁厕灵。。。差点拿刷鞋的刷子刷碗。。。这种情况下我会写出什么东西来都不敢想()
flytotheoon
宫野志保与绘里香直追着地下层而去,一路上看见许多穿着白色研究服的人逃跑。放眼望去,暂时看不到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或者小队混进来。绘里香说:“看样子还行。”宫野志保却说:“坏了。”
什么意思?绘里香刚要问出口,忽然感觉脚下的大地都在震动,而后是雷鸣一样的闷响。灰尘扑簌簌落下来。但是seele基地怎么会有灰尘呢。它狡猾地躲在时间的缝隙中,躲在不能被苍老与死亡俘虏的角落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它当然不会死亡,不会生锈,不会腐坏。
——只有,只有外力。外力击败了他们,俘获了这个作弊者。
绘里香一时半会没看出别的什么,只猜到这个对seele悍然发动袭击的势力不像动物园或是组织那样靠绝活哥绝活姐扛着狙端着刀上来打,对方是真有远程打击火力——琴酒坐着鱼鹰轰东京塔不算。他当时整活再狠也是枪,现在的这是炮,压根不是一种水平。她由此对对方势力有了初步了解。
宫野志保则比她看到的更多些。毕竟整整多出六年阅历,没有长进也太可怜。她遥遥一看,心下了然。一边跑,一边下论断:seele这回没有防备,因为他们被自己人算计了。绘里香:?
她说:怎么这世界上的组织全都有卧底啊?你撬我墙角我撬你墙角啊?是不是你妈在这就职导致的。绘里香没心没肺的扯淡。心大的很。宫野志保狠肘她的背,肘了一下,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了一样。她一把抓住绘里香的手:“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