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有什么冲我来,起码让我玩个够本。
更何况工藤新一也开始悄悄往这跑。一开始还藏着掖着,后面就光明正大;放两个青春期男生在内容物精彩纷呈还没大家长管着的宅邸里,晚上能闹成什么样,可想而知;其中情节自不必多说,只要知道若不是这俩人天生聪颖不学也会,那么这些天简直可以说是:进厂之道,就在其中。
又这么过了一段时间,制裁他们的不是屋主,不是工藤夫妇,而是月考。
“真不能再熬了,下个星期就月考了。”
“是啊,不能上考场什么都会结果写一半倒地不起了啊。”
然后一熬熬到两三点。
“不行不行,今天晚上一定按时睡。”
“对对,互相监督。”
然后又一起熬到两三点。
一说到这个就来气。两个人再一次去学校趴桌睡觉,然后被罚站门口清醒,结果站一半又双双倒地后——
“真不能再睡那么晚了,真的。松田,我说一个数,今天晚上,十一点前,必须入睡。”工藤新一竖起一根手指,严正表明自己的决心。
“你这也太激进了。”松田阵平揉揉撞的很疼的后脑勺,好像有点肿,“平日里都是两三点睡,十一点谁睡得着?”
“每次我强压着你看两篇小说,你睡的不很快吗?”
“那我带着你来回绕着街区跑五圈你回去也睡的很死啊?可以十一点睡,回去我就练你自由搏击。”
“我的天哪松田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工藤新一先破防了,“我那不是睡,是让你打晕了……”
“那你非要压着我读小说和在精神层面上打我一顿有什么区别?”松田阵平不甘示弱反唇相讥,“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我读书入眠最高纪录是暮光之城,翻不过四页必睡无疑;我读福尔摩斯好歹能坚持到十四页……”
“嗨嗨?”
医务室的门被敲响——别问为什么是医务室,谁得了后脑勺磕大包还能逃一整个下午课补觉的机会都会去的——毛利兰推开门,对着他们打了声招呼。
“看见你们还能这么有活力的拌嘴,我就放心了。”她脸上还挂着完美的微笑,手上却开始咔吧咔吧摁关节,“只是我想知道,刚才好像有人说,一直熬到两三点……”
她话音未落,两个男的已经翻下床开始潜逃,但一个医务室能有几个门?早被毛利兰堵死了。于是工藤新一和松田阵平都缩进角落里,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指导精神,这个推那个:“快快快,你刚才不是说要打架吗?你们会打架的打,不要欺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个就开始揪这个的领子:“连手无缚鸡之力都说出口了,恶不恶心啊!她是你女朋友,你去摆平她!”
要不还是说松田阵平会说话呢。他这一句话下来,毛利兰脸爆红,攻击力+330,攻击范围提升持续时间无限;火力全吸松田阵平身上了。工藤新一听了都感动哭了:还是你是我好兄弟啊。锦上添花非实意,雪中送碳见真情!哥们这就逃跑啊不是,出去求救!他静悄悄的贴边溜走,离胜利就差一步之遥,转过角和铃木园子面面相觑。
“小兰!小兰!小兰!”
这三声呼唤的威力不亚于摔杯为号。工藤新一感觉自己的领子被揪住了。
……哥们也逃不掉了啊。
最后他俩被提溜回去了。不过是分开提溜的,考虑到这两人下午好歹算是有一段睡眠,这晚上聚一起还不知道会熬到几点,说不定到世界末日都有这么两个人彻夜无眠;所以这个塞工藤宅,那个关大别野里,再不许一起闹腾。
天黑了。毛利兰的经验果然是正确的;一旦没人陪着闹,这个世界就都像一本无聊的暮光之城,翻不过四页就让人昏昏欲睡。往常和工藤新一打地铺打的欢,现在倒觉察出不适来;褥子太薄地面硬,光着冷盖被热。于是松田阵平又起身去到卧室里,往床上一扑。嗯,这下是真困了。
窗外突然刮起很大的风,落叶被风卷积,在地面上划出沙沙的声音。或许接下来要下雨了,明天我得加件外套;衣柜里有一件毛呢的我瞄上很久了,还可以罩个帽子。咦?这窗户怎么漏风啊,我没关死吗?
松田阵平皱了皱眉,好不容易困了。但他还是支棱起来,拉开窗帘一探究竟。
他看到长久未见面的自己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正悬在窗外。狂风作响,吹的他半长的发丝也在暗沉的夜空中飞舞。气质却也因此被衬的凌厉而让人心惊,像能破开一切风浪的游禽。就在他发呆的片刻,萩原研二伸手开窗而后利落地跳了进来。松田阵平这才发现他相当礼貌,不空手来,意思是还扛了个熟人:工藤新一扭过头,特别诚恳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这又是什么事。
在这宛如乱炖一般混乱的情景下,松田阵平率先抓住主要矛盾:“这是你家,你为什么不走正门?”
因为上回你爬窗太帅了。受不了,学了。萩原研二深沉地想,表面上还是故作高深:“天机不可泄露。好了,收拾收拾别睡了。今天我找你们两个有事,就当收房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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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nsea
一旦认真做起计划来就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任务参与成员安排到底是谁搞的?像是生怕不会闹出乱子来,竟然能把波本和黑麦排一起,还天天排。平心而论,这二位的能力当然不差;所以想对他们做出些小动作,当然也得找对高配的搭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