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别人的。琴酒什么都没说,反倒是朗姆——怎么还有这个人的事?
看到这个名字,他一皱眉。
这个人和他之间的联系不咸不淡,虽然细品下来能力是有重合的——毕竟都是搞情报的——但却少见的,没什么联系。其实同行是冤家,联系不深也算好事;但久不联系的人突然跳出来,还说自己帮了一个忙,多麻烦。
朗姆告诉他:自己送绘里香去组织里的医生那里治疗了,叫他不必担心。那几行字怎么看怎么不对劲,透出一股不怀好意的危险来。疑点重重:毕竟上一回压根没有朗姆的事,而他送绘里香的讯息和贝尔摩德的消息也是前后脚,那说明他们,甚至包括我自己,都很有可能在那里碰面了。
但说了什么,现场是什么样的情景,就再也无法还原了。
一时间萩原研二都想破罐子破摔,趁着乔鲁诺还没上飞机,跑去求他:求求你把阿帕基送过来,让忧郁蓝调重演一遍现场吧!但想想也算了。热情和组织之间目前没有利害冲突,能达成默许对方的boss来自己的主场出席活动这种层面上的互不干涉已是难得,让对方的高级成员来这边接触至少三个至多五个代号成员在的场合,甚至要探听彼此之间的谈话,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所以还是得靠他自己想,或者去问绘里香。
若说是朗姆真知道了什么,则万万没有留手的道理;但要说他是误打误撞……那个人不会误打误撞。他做出的行动,一定是掌握了什么信息。
放下手机,他的表情已经调整好了。不由得萩原研二犹豫太久——他怕自己这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被工藤有希子看出来,到时候连带着也要怀疑起他带孩子的水平来,那以后还想捞小阵平来身边就难上加难了。
更何况也不是没有好消息。乔鲁诺在短讯里安慰他说:虽然现场还是闹出了凶杀案,但好在没有那笔数额巨大的盗窃;宴会上也没有发生混乱,那就还好。
天知道之前那阵子,明明是绘里香把首饰弄丢了,却连带着他也在贝尔摩德面前抬不起头来;首饰又死活找不到,看来动物园是真的下决心非得扣下这位不老美人的随身物品,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端倪。贝尔摩德当然不会正面发表什么激烈的言论,顶多是阴阳他两句:遛狗不拴绳,等于没拴绳。萩原研二:啊是是是,都是小比的错。
他很诚恳地向有希子道谢,随后离开了交番。在他离开了一段时间以后,松田阵平探出头来,工藤有希子拿上知情书,接走了他。在被接走的时候,松田阵平觉得事情似乎不太对:不该这么发展的。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或许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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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线有前面世界线做的铺垫,说明看似是集成战略,其实是生稀盐酸(
deepdown
萩原研二一路寂静又快速地回到基地。用上了潜行的技巧。
他知道,再往后的世界里,自己对于组织的防备不得不再再加重。但何处可去呢?像是一气之下办了离职,但还没找到下家的无业游民;尤其是这无业游民还搞不清情况,本来家里就有狗了,还准备捡猫。在这之中他品到一丝丝惶然,但还在继续向前行进。越来越近了,到地方了。
这是组织所谓的,可以算是提供救治的部门,左手边是医生的办公室,右手边门关的死死的,不用拉,也知道拉不开。凭经验也知道绘里香多半就在这里了。
他拨弄两下办公室的锁,撬了几下,开了。里面没人也不开灯,那他也不开。于是他很耐心的等医生,同时备好了枪;两手准备都要做好。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就准备攻坚。不硬气一把撕破脸皮,你组织是真不知道我叛变了哈;以后有事别冲着宫野明美去,冲着我来!就凭她泄露的情报,还压根算不得叛徒。
为了光荣宣布自己搞叛变,萩原研二下定决心今天非得整个大活出来,闹得越大越好。实在有必要的话,动武把绘里香抓出来也没关系;虽然组织的药品研究在世界范围内也算靠前,但说就医服务水平则实在缺乏人道主义关怀。绘里香又不可能是被魔法轰炸了,总没有别的医院治不了的道理。
过了个把小时,门被推开了。萩原研二当机立断,一手关门隔绝逃跑路线一手把枪怼上去——但是怼了一半,他发现不对。即便现在处于两眼一抹黑的状态,他依旧能从对方的呼吸轻重里判断出事情不如他预料。他还是坚持把门关上,然后才开灯。
直视过去,没看到人,却看到白花花的墙壁——不是说闹鬼了,也不是说萩原研二干脆利落的劫持了一个替身;只是需要他低头。
茶色短发的女孩穿着白大褂,双手环在胸前,表情倒是不动声色,甚至还颇有气势地仰头回看过去;但是她的手却在衣服与手臂的缝隙之间牢牢抓紧了白大褂,指尖泛白。其实她是害怕的,但宁可死撑着不漏分毫;手背上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她因用力抓握而凸出的骨头,也同样在微微地发抖。
只一眼——就能确定这还是个孩子。又一个孩子。无论她是谁,这柄枪抵的就没有底气。萩原研二再定睛一看,在她的胸牌上读出她的名字,就更加没有底气;宫野志保。不用想也知道她和宫野明美的关系。
刚才还想着整个大的,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了。面对宫野志保,无论是出于同情心还是出于对她可能牵扯的人物关系的考量,他没法使出一些粗暴的手段来逼迫她就范。虽然他不明白,身为研究员并且和绘里香基本同岁的宫野志保为什么会被朗姆调去照顾绘里香,但是如果是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