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听说过啊。这怎么可能听说过。
听到这种回答,干邑遗憾摇头,还煞有介事般遗憾道:“……嚯,我出来卧个底,档案资料不见了也就算了,连学弟都再也没听说过我了。不过,鬼冢教官还好吗?”
过了很久他才听到对面的诸伏景光轻轻“嗯”了一声。
ok搞定。有过亲身经历再去糊弄人就是这么简单。
当然他也不觉得这完全是自己忽悠的结果,实在是即便小诸伏心里尚存疑窦,但现在自己的所有信息都被对面爆了个干净,就算自己是被忽悠了也得先挺着维持表面上过得去。没关系,好歹能把人暂且稳住就很棒了。
于是这夜的狂风骤雨之后,琴酒带着伤回去,就看见另外两个人跟新的一样还坐一辆车——这是在做什么?
他看了看,觉得要吐了。
贝尔摩德更直白。考虑到她目前还在孜孜不倦地套玛尔戈情报,天天在干邑门口晃悠也是常有的事。结果一看这两个人就这么拉拉扯扯地回来了,她相当愤怒地拦下干邑:
“事实上我现在也不认为是你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导致了他盯你购物袋——更不相信你有任何机会吃到他做的饭。我依旧怀疑,但是再也不准备纠缠了。”贝尔摩德是在笑着说的,但是干邑觉得她要吃小孩,“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俩把我恶心到了!”
干邑压根不管这些,装听不懂还反击说你牙上有菜叶。然后门口一下就吵闹了起来,诸伏景光相当自觉地缩进房里不管他们姐妹扯头花,结果一回头看见玛尔戈坐在沙发上,很安静地看着他。
好吧,即便做过心理建设,但碰见她还是觉得不舒服……但是事已至此。就正常地打个招呼,没什么的。
他这样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然后听见玛尔戈一张嘴给他甩了个大雷:“老板都能把你和和气气带回来了——你俩坦白了?哪方面坦白,立场还是感情?”
此时干邑也从和贝尔摩德的拉扯之间脱身,一听到小孩这么说,立刻接过话头:“我就说不该让你看那些双男主还穿的很简单的文学作品,没收了。”
他没忘了看一眼诸伏景光的反应。只能说是意料之中,人家纯情到连小姑娘的垃圾话都接不住,现在还在旁边cpu过载呢。
女孩还不服气。她试图狡辩:“世野井和西里亚斯穿的可不简单,但是挺能代你们两个的。”
她整个头被翻来覆去地揉,揉的头毛都乱的像毛线球;她急了,但是终归是打不过饲养员。玛尔戈刚准备亮爪子,就听到干邑说:“我们……算是坦白立场了吧。”
那也还好。玛尔戈不动弹了。她在旁边听着两个大人商量怎么不惊动黑麦把波本拉过来谈话,心里满是疑惑,于是举手发言:“为什么要避着黑麦?”
干邑也很疑惑,但是却也有了一点预感。他问:“难道不该避着组织成员搞造反吗?”
玛尔戈打了个哈欠:“……梨花花说他起码也是个卧底。多的别问,我要睡觉了。”
她带着一头被揉乱的毛钻进房间,留下两个脑子被她揉乱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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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麦是卧底。
……黑麦是卧底。
干邑和诸伏景光双双捂住脸。
老天爷真是别出心裁,居然能在一个任务里的所有相关人员种类中凑齐日警卧底,fbi卧底,组织叛徒和二五仔。
干邑他不能否认,毕竟玛尔戈的价值真的没到组织花大价钱去争取的程度,组织试图把她拉进来,也许有其他的打算——但绝对不会是想要试探谁是卧底。
组织是绝对没想到的。他们招徕玛尔戈的行动如同鱼塘通电,一招下去,组织里目前有二心的几乎被全部电出来了;然而又由于假酒含量过高,导致谁也没被举报。
……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说真的当时简直可以在组织里成立一个小组织,直接干一个国中国出来。
那还能怎么办呢。玛尔戈睡了,大人可一个没睡。诸伏景光一个电话打过去,那两个人就其乐融融(可能吧)地来了,互相一通气,组织的底都要捅掉了。
干邑也想听,但是他被诸伏景光和和气气地请出去了。
凭什么玛尔戈就能在里面睡大觉?
他在外面叼着根烟突然意识到:这房子其实是我的才对吧?
行吧。就当溺爱同期了。他在外面抽了一根又一根,蹲在房檐下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夜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一包快抽完了,他听见诸伏景光推门——哎呀脚步识人不是超级正常的技能吗——出来。
“……我们大概讨论完了。现在有一个决定要争取你的意见。”他很理性地分析,“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你是准备继续在组织中供职,还是希望就此退出?”
干邑站起来,准备掐烟,他看见诸伏景光摇了摇头示意不必掐烟。对方这个反应反倒让他升腾起了玩笑的心思,弹出根烟递出去。没想到诸伏景光接过去了,甚至还真的等他给自己点。
哇哦。小诸伏学会抽烟了。
他本来觉得哪不对劲,想了想又觉得其实没什么不对劲的。都组织卧底了你还惦记人冰清玉洁三不沾呢,又不是过家家。
打火机在口袋里,但干邑懒得去拿。他直接偷懒用自己的烟去点诸伏景光的烟,从黑夜中这点微弱火光中观察对方的反应。这其实是一个很亲密的动作,超过了一般社交距离;但持续时间并不长,所以也不会那样冒犯。他看见对方的蓝色眼睛在某一瞬间稍微缩小了一点——那就还是很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