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园子,你们先走。我等会再来找你们。”
毛利兰担心地提醒他:“你要保护好自己……你要跟踪他们吗?可是你要是出事了我们怎么知道呢?”
工藤新一还想应付两句,先跟上他们再说,一转头就发现两个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中。再看劳拉的家中,保险柜似乎有被撬开的痕迹。
“糟了!没来得及……”工藤新一狠狠锤墙,只是碍于年龄,动作反而有些可爱,“如果是在日本……”
“我们先报警。”毛利兰握住工藤新一的手,尽可能安抚他。
迅速甩掉了孩子们,干邑自然地靠近苏格兰。当然,对方和他并没有警校里一同玩闹的经历,对他的态度疏离又冷淡。这也在干邑的预料之中。他并不介意,直入主题:“劳拉家的保险柜密码是什么?”
“1421。”
“让我看看里面的照片。”
苏格兰沉默地掏出照片,同时也在借机观察干邑这个组织高层。
一个人能让身边的同事相处起来舒服,这当然是了不起的才能:这证明了他的可靠与忠诚;但当他的同事和他自己都是跨国犯罪集团的骨干时,可信任度就要大打折扣了。
他回忆着自己从他人那里听来的描述:被组织控制的很好的研究员们说干邑的性格很不错,不用担心一句话说的不对就被马上拉出去处决,或者被枪口指着脑门逼问是不是卧底;底层的无代号成员们则一致评选干邑为最适合一同外出工作的上司,善解人意体谅下属。
而在代号成员中,基安蒂对他不爽,但那更多是因为她和贝尔摩德交恶的恨屋及乌;科恩没什么想法,不过他对任何人都没什么想法就是了。贝尔摩德和干邑的关系相当好,但几乎所有人都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暧昧,只有卡尔瓦多斯无差别攻击贝尔摩德身边的一切异性。
琴酒也平等的攻击所有成员,但干邑在他那里还算是有效沟通大于扯皮的一批人;皮斯科和干邑的共事浅尝辄止,因此只认为这是一个有能力的年轻成员,而皮斯科的意见就是爱尔兰的意见。至于朗姆,他不爽干邑,但也只能不爽。
而要说他的亲眼所见呢……苏格兰垂下眼睛。
干邑在得到保险箱密码的时候,对那串数字完全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态度,也很清楚保险箱的内容。
他同样清楚我将会前往保险柜内照片所指示的地点,而这个任务……
假如干邑连这都知道……绝无可能,绝无可能。我不可能这么早就露出破绽。
所以他是被派来监视我的吗?朗姆口头反对他的干涉,私下是否也默许了他的行动呢?
果然……即便拿到代号,自己也并未能完全取信于朗姆呢。
短暂的思考间,干邑已经将保险箱中的照片快速浏览了一遍。在苏格兰暗自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头痛。
磨坊、河桥、洞穴、教堂……带他去哪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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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没法确定苏格兰的阵营。阴郁的外表可以是伪装也可以是真实,光凭这短短的十几分钟的相处,能透露出的信息实在太少了。假如前去太过安全的地点,苏格兰又恰好还是红方的话,干邑总担心自己被阴个一两招;假如去比较危险的地点,红苏恐怕会在遭遇危险的时候放任他被攻击,以此除去组织的爪牙;黑苏没有道德保证,遭遇危险也同样可能见死不救甚至踩着他上位。
那就去那个会干扰人精神状态的地点好了。
假如苏格兰放弃和自己同行,独自一人难以成功逃脱;但有过前往经验的干邑想要离开不成问题。
“我们就去这里吧。”
干邑似乎是随便抽出了一张照片就拍板了:“湖畔,看起来风景还不错哦。”
湖畔。
“我们怎么去?”苏格兰抬眼。
“湖畔”听起来像是对照片的描述,然而实际上这张照片里并没有湖,房屋占据了画面的绝大部分空间,给照片平白增添了一股压抑,只有最边缘的一个钓竿象征着附近可能会有水源。相较之下“湖畔”更像是某个地点的特称,或是荷兰当地居民的一种习惯性称呼……但是诸伏景光可以想象,假如他对出租车司机说“去湖畔”或拿出照片给他看,司机大概率是不知道去哪的。
“嗯……你接受地铁出行吗?环保。”
干邑顶着苏格兰“去医院治治脑子”的眼神径直向外走,无视了他反复将大提琴包展示在自己面前的动作。直到苏格兰长叹一口气,祈祷荷兰人民的直觉不要太敏锐,好奇心不要太重,并准备加快步子跟上时,一辆车停在了干邑面前。
“我开玩笑的。”
干邑潇洒地打了个响指,拉开车门:“上车,我们不讲究日本那些后辈给前辈开门的规矩。”
苏格兰沉默的坐了进去,然后干邑也坐上车。
两人很长时间都没有过任何交谈,正当苏格兰以为他们会一直沉默到目的地,干邑突然发话了。
“……等一下无论看到什么,经历什么,都别怀疑自己。”干邑似笑非笑,“有很多人在去过那里后发疯,昏厥,有些人从无神论者变成了狂热的宗教信徒,有些科学家将多年的心血与研究付之一炬:你才刚刚拿到代号,疯掉实在是太亏了。”
“假如有得选,不要再来锈湖第二次。”
湖畔的小屋比起照片上的影像更像是一座庄园。它有着褐色泥土砌成的墙壁,所有的光源来自于屋顶的火焰。它大概并不被人用来居住,而被用作仓库:因为里面并没有什么日常用品,倒是摆满了保险柜。柜门上有着奇异的多边形和器官的纹路。作为摆设的石膏像的部件可以转动,张开的嘴里放着一只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