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这是…阿千的命啊,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想要阿千的命啊……”炼狱瑠火没有责怪蝴蝶忍,她眼含着泪水,一滴两滴不停地涌出着,话语满含着颤音。
“阿千,常常说不喜欢看着母亲哭,说啊…这样他会心疼的,可是到最后啊……这个孩子看到母亲哭成这样都没有回来呢………”炼狱瑠火温柔的抚摸着千寿郎没有血色的脸,如同曾经千寿郎还活着的的一样:“阿千,母亲真的好难受啊,你能不能像曾经一样?为母亲擦擦眼泪呢?”炼狱瑠火俯下身子脸紧紧的贴着千寿郎,已经没有任何温度冰冷的脸颊,泪水已经沾湿了千寿郎的脸。
千寿郎也早已不会像一样安慰母亲,并抹去母亲眼角的泪水,没有生息,没有呼吸,这一切都平静的可怕。
“母亲……”小小的杏寿郎看着一向性格寡情的母亲,现在竟然这般的失态,皱紧了眉头。
他看着躺在床上脸上没有血色的弟弟,很是不解,对于他来说,千寿郎这样的状态也只是和往常一样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而已,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现在手脚冰凉,有一种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千寿郎的感觉了…………
他不太理解………为什么医生先生让母亲节哀?准备后事呢?后事?谁的后事?什么是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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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代表着鬼杀队最高级别的剑士九柱之一炎柱炼狱槙寿郎,身披雪白带着火焰的纹路的披风,在漫长的黑夜中穿梭着,拿起如同染上鲜血般的红色刀刃,斩下一个又一个的头颅,雪白的月光洒下,伴随着从鬼身上喷洒出来的血液………
“嘎——!嘎——!炎柱!炼狱槙寿郎,有你的信!!有你的信!!”夜空中飞来的乌鸦,伴随着它凄惨的嗓音传来。
它停于炼狱槙寿郎的肩膀处叫唤着:“嘎!嘎!嘎!是两封信,一个是夫人的信,还有一个是主公大人的信!嘎!”炼狱槙寿郎挑了挑自己的剑眉,拿下绑在乌鸦脚上的两封信。
才刚刚打开属于瑠火写的的信件,看清楚上面写的字时,他的瞳孔一瞬间缩小,冷汗不由得打湿了他的衣襟,嘴唇都在颤抖着,死死的握着瑠火写的信件。
“槙寿郎!槙寿郎!!上面写了什么?!嘎!嘎!嘎!”乌鸦还在大声的吵闹着,它仅仅是轻啄了几下炼狱槙寿郎的脸,就看见他一直都陪伴在身边的炎柱大人,此时居然伤心的,像是一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一样,颤抖着流出了泪水。
乌鸦止住了声音,看清楚了,信封上写的字体:
致槙寿郎:
相信槙寿郎你拿到这封信的时候,一定是三天后的时候了吧?
虽然这个要求有一点过分,但还是求你回来吧,见见阿千最后一面。
我会尽可能的将阿千的葬礼安排的晚一些的。
阿千原本被几个孩子带走了,发现后就受了重伤,一直在医院接受着治疗,然后在早上的时候发现阿千没有呼吸了,脖子上还有一个红手印,被别人掐死了。
速回
炼狱瑠火
乌鸦看着这苍白而又无力的字体,都可以通过这封信,看到那个坚强而又成熟的女性,在那时是有多么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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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端
神秘的男人
得到家中丧事通知的炼狱槙寿郎,虽然想立刻马不停蹄的回到家中,陪伴自己的小儿子走完最后一程,但身负重任,他知道自己的职责,现在还不可以回去,他有自己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除了浓浓的痛苦和悲伤外,还有那让他无法忽略的愤恨………
到底是谁掐死了他的孩子?
那个人………他绝不饶恕!
想到这里,炼狱槙寿郎眼中满是燃烧的怒火,握紧了的拳头“吱吱”作响,最后他声音干涩的开口问道:“这个任务还有多久能完成?”
“最少……3天时间……才能完成。”乌鸦说话的声音不似往常一般的洪亮,说话断断续续,时不时的观察着炼狱槙寿郎的脸色开口道。
炼狱槙寿郎没有回答,只是,好似在那一刹那,他一下子年老了几十岁一般,并无力的叹息了一口气,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逐渐加快的在这丛林之间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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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寿郎也不记得他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四周黑乎乎的一片,一眼望不到边,他只知道,他在有意识的时候,就一直在不停的走着,在这无边无际的,好像一辈子也走不完…………
上空不断的飘落着雪花,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冷,吐出的气也变成了白白的白雾,千寿郎的步伐慢慢的停了下来,蹲下身子,蜷缩起来,身体不断的微微颤抖着,千寿郎只能不停的揉搓着身体,想依此温暖起来,到最后也是无用的,身体的温度一直在不断的降低着,千寿郎小声的哭泣着,把脸藏在臂弯里,只感觉越来越冷了………
呼吸也在不断的变得迟缓了起来,眼皮也越来越重了………
千寿郎发着抖口中断断续续的吐出着歉意的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十分抱歉…”他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在发抖,带着颤音,不断的重复着歉意的话。
“千……千……阿千!!”
千寿郎睁开没有光的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
来者绑着高马尾,一头的黑色长发中透着鲜艳红色,双耳佩戴着日轮花纸的耳饰,左额头上有着深红色的如同火焰一样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