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千寿郎都跟着那样的胆小鬼胡闹,那样的胆小鬼,他从来都没有拿过刀剑,他凭什么能那么简单的说出我要成为天下第二武士的话?!!
心底传来的愤怒,几乎要将严胜撕裂开来,心里还有那么一丝委屈,千寿郎就如同他心底的最后的一个防线一般,几乎要将他逼疯。
严胜紧了紧口袋中的玉笛,他现在一点都不想,把这个笛子给千寿郎,严胜想都不想,转头就走,任凭千寿郎在后面如何的呼唤,他都没有回头那么一下。
千寿郎看着明显已经生气了的严胜,宁可心里再怎么的着急,他还是压力下了心底的焦急,先把缘一送回了他的房间,而后、才匆匆地赶去严胜的地方。
看着脸已经彻底黑下来的严胜,千寿郎有一些胆怯的咽了一下口中的唾沫:“严、严胜?”
严胜听着千寿郎那怯怯的呼唤声,心底的愤怒就如同打开了开关一样,让他说出了心里的话:“为什么才回来?果然……对于千寿郎的来说,缘一才是那个比较重要的那一个吗?”
千寿郎连忙摇头,严胜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说道:“千寿郎在看见缘一的第一眼,表现的很喜悦呢,在看见我的第一眼,却满是戒备……”
千寿郎睁大了眼睛,有点不太敢相信,离了那么久的事情,严胜居然还记得,他有点搞不懂,这都是哪跟哪?
任凭千寿郎怎么的想解释,严胜都有方法堵住他的嘴,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在千寿郎就以为这件事情得等个几天才能好时,事情确实更加的严重了。
在那之后,严胜每次练剑时,缘一都会在一旁围观。
直到有一次,缘一却突然请求负责训练严胜的父亲的部下教自己剑术,于是,部下开玩笑似地给了缘一一把竹刀,在口头教授了缘一一些剑术的基本技巧之后,便要求缘一向其进攻。
然而,一切都在这里开始转变了——第一次挥刀的缘一仅仅用了四击,轻而易举地就将连严胜都从没有被自己(不加上千寿郎指导所打败的次数)打败过的部下直接打倒在地。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严胜这才发现,被自己认为是一个胆小鬼的弟弟居然是个剑术天才。
心里的怒火和嫉妒更是压制不住的燃烧着他的理智,几乎要将他撕裂一般。
但自那之后,缘一便不曾再表明想要成为武士了。
严胜从缘一口中得知,他之所以不想成为武士,是因为不喜欢殴打别人的感觉,严胜却是感觉更加的气愤。
虽然气愤,但是,严胜始终想要知道弟弟如此强大的秘密。
终于,在他不断的逼问之下,缘一说出了一段严胜根本无法理解的内容:“在面对对手的进攻时,他自己的肺部一定会剧烈地运动,此时只要看清对手体内的各种生理迹象就可以了”花了一段时间后才理解了的严胜,终于发觉:原来在缘一眼中,所有的生物都是通透的,其与生俱来的天赋远在自己之上,同时他的身体能力也足以承受这一切,是真真正正的“受到了神宠爱的人”。
一直以成为伟大的武士为理想的严胜,对此感到了巨大的无力感——尽管自己的天赋也还不错,只要努力就能不断进步。但这些努力换来的成就,在作为真正的天选之子的弟弟面前,还是宛如耄耋龟步一般,毫无可比性。想到这,严胜开始抱怨上天的不公:为何上天不将如此才能给予需要之人!
与此同时,严胜也开始预感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训练者绝对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给父亲大人,而自己和弟弟的地位一定会完全调转,天赋远在自己之上的缘一肯定会被父亲看重并继承家业,而自己则会被赶入那个不过三叠大小的小房间里,默默等待十岁到来之后被送去寺院,从此再也无法成为梦寐以求的武士……
严胜对此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千寿郎对此也感到了恐惧,不为其他,而是缘一所说的,他都能一样不差的了解,缘一也可以看到他所看到的世界,那透明几乎通透的世界……
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原来不仅仅是只有他一个人,这种像是找到了同伴一样的感觉,不在让千寿郎感觉他是一个异类。
但是更让千寿郎担心的还是现在心情不佳的严胜,千寿郎打算去和缘一商量一下对策,打开那小小的房间时,缘一拿着小小的包袱正要往外走,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千寿郎面露出茫然的神色,缘一看着他开口:“母亲去世了,我十岁的时候就要去出家,现在出现这种情况,我想父亲一定会让我成为家族的继承人吧。”千寿郎满脸的不可思议,原来缘一早就已经知道了出家的事情,平常缘一表现的总是一副呆呆的样子,现在缘一说的话让千寿郎难以反驳。
“那、叫上你的哥哥,我们一起去一个地方,然后你再走吧。”千寿郎坚定的话语不容反驳,最好不要让可能永远见不到面的两兄弟心存芥蒂,是他唯一能想到缓解两兄弟之间关系的方法了。
——————
本来昨天才是应该连更的,毕竟是大哥的生日,给点面子也是应该的,但是群里开活动,写大哥的文,再加上发大哥的文,然后干一些其他的事,一天就过去了,等我在想起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被窝里,没有时间_(:3」∠)_
今天连更_(:3」∠)_
--------------------
千寿郎不是剑灵
寅时一刻
就在严胜心里胡思乱想,心里感到绝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