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落跟画扇都愣了愣,画扇心细,便先行退下了,只剩下他们两人。
飘落放下手中的衣物,走到他身前:“你又怎么了?”
宁子宸呼了一口气:“我不喜欢那个秦昊然。”
飘落愣了愣,眼神一黯,淡淡应了一句:“哦。”
宁子宸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心里的那点疑虑再也藏不住:“你怎么不说话?他不是你的昊表兄吗?我说不喜欢他你也没反应?”
距离
宁子宸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心里的那点疑虑再也藏不住:“你怎么不说话?他不是你的昊表兄吗?我说不喜欢他你也没反应?”
飘落抬起头看他,眼里写着莫名其妙:“你说什么啊?他是寒烟的表兄,我随着寒烟叫他一声表兄有问题吗?”
宁子宸暗自握紧了拳头,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块玉,加上今日秦昊然那句“我还以为,五年前的事王妃都已经忘了”,分明话中有话,他宁子宸又不是傻子,那秦昊然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是想证明什么?
飘落见他铁青着脸不说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握着他的手:“子宸。”
宁子宸却突然放开她的手:“我不知道,我很乱。”
飘落还想说什么,外面却突然传来消息,说是要为宁子宸设宴洗尘,宁子宸站起身来,看了她一眼,便走了出去。
飘落呆呆的立在原地,难以相信发生的一切。
他第一次放开她的手,第一次不发一言的留下她一个人。
飘落长时间都没能回过神来,心中的空白感无边的蔓延开来。
宁子宸沉默着走出房门,秦明已经率子和一小部分官员等在门口,见他出来,忙道:“下官等在醉仙楼为王爷设宴洗尘,王爷,请。”
宁子宸也不推辞,便随了他们一起出门去了。
来到醉仙楼,他也只是不停地喝酒,心中无比失落。
其实这种失落感从见到那块玉之后便一直存在他心里,他强忍着将它压了下去;而后,听到飘落说起她梦想的生活,什么山间小屋,霞光落日,他又一次觉得自己离她的遥远;再后来,突然冒出个五年前就与她相识的秦昊然,说着一些让他无法不胡思乱想的话……如今这几种失落同时涌上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忽然觉得,离她越近,同时也离她越远。这种距离感,是身体的接近所无法弥补的。即使夜夜欢好,如胶似漆,可还是与她隔着长长的距离。
座下的官员们见他只是埋头喝酒,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一个三品地方官却站了起来,笑道:“王爷,这样闷头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唤两个歌姬来,唱两首曲子,也好为王爷助助兴啊!”
说完,他对着旁边的侍卫说了几句话,那侍卫离开下楼,不一会儿就带了两名歌姬回来。
众人见那两名歌姬,一个着黄衫,一个着翠裙,又都生得粉面朱唇,花容月貌,相得益彰,煞是好看,不觉都来了兴致,酒席上立刻就活跃了起来。
宁子宸抬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两名歌姬开始唱歌,江南的吴侬软语,配上女子娇嫩柔美的嗓音,硬是将那一曲平板的小调唱得温软动人,酥到了骨子里。
宁子宸听着这样的小调,喝着杯盏中的古井贡酒,忍不住长叹一声:“江南,真是个好地方。”
越轨
宁子宸听着这样的小调,喝着杯盏中的古井贡酒,忍不住长叹一声:“江南,真是个好地方。”
听他这样一叹,底下的官员们顿时都哈哈大笑起来,宁子宸也不再沉默,与他们边喝边聊,一脸兴致高昂的样子。
这样子不停地喝酒,不一会儿他便醉得不省人事。
这下可难坏了底下的一众官员,秦明执意要将他送回府中:“王爷此行是携王妃同行的,怎么能在外面过夜呢?”
杭州知府却不同意:“此言差矣,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更何况王爷这样的青年才俊,我看王爷方才对我们的娉婷姑娘很是满意啊!”他说完,笑着看了看那名黄衫女子,又对秦明道,“秦大人不必多虑,这样做也是为了让王爷开心,王爷一旦开心了,对我们是百里而无一害啊!”
翌日,宁子宸早醒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睁眼一看,却忽见一名陌生女子躺在自己怀中,两个人皆是不着寸缕,再一看,满地的衣衫零落,无声的讲述着昨夜发生的事情。
他赤膊坐起身来,死死按住头,只记得昨日在醉仙楼喝酒听曲,不觉大醉,谁知醒来竟是这副光景!他一时间又懊恼又后悔,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服。
那女子迷迷糊糊醒过来,见他已经下床穿衣,娇滴滴的道:“王爷这么早就要走了么?再多陪陪奴家嘛!”
宁子宸想起飘落,心中悔得要死,听见她的声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闭嘴!昨夜是谁送我到这里的?”
那女子见他一脸怒容,识相的收起了那撒娇的语气,道:“昨夜,是王爷自己要随奴家来的,王爷忘了吗?”
宁子宸气极,穿戴好衣物,再不愿多做停留,起身走了出去。
匆匆回到秦府,他来不及去跟秦明打声招呼便回到了与飘落住的地方。画扇正坐在檐下打瞌睡,忽然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看到他,一脸的无奈:“王爷可算回来了,王妃等了王爷整整一宿。”
宁子宸忽然顿住脚步,恨不得杀了自己。她在这里,为他等了整整一晚,而他呢,温香软玉,高床暖枕,完全将她忘于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