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的飘落一听,顾不得许多也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看着承宇:“承宇?”
见两个人都紧张的看着自己,承宇突然狡猾的一笑,跳出宁子宸的怀抱,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这个臭小子!宁子宸咬牙切齿,再看向飘落,飘落不敢看他,面色绯红,眼神闪烁不定。
进言
宁子宸正想说什么,却突然听见外间人来报:“王爷,侧王妃进宫了,现在太后宫中。”
宁子宸一惊,微微皱了皱眉,看向飘落,她也面露讶色,见他看着自己,忙低头道:“王爷还是先去太后宫中吧。”
宁子宸叹了口气:“那好吧,你先好好休息,我去了。”他又看了看立在床边对飘落虎视眈眈的小人儿,一把将他抱起:“跟我走,婶婶要休息了。”说完也不顾承宇的吵闹,抱着他出去了。
听着他们出去的声音,飘落深深吸了一口气,以手抚着自己发烫的脸颊。空气中依旧残留着他的气息,而唇上依旧残留着的温热的感觉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飘落轻声叹了口气,抱着双膝陷入了沉思。
慈宁宫中。
“唉,你刚刚伤了身子,应该在府中静养,怎么出来了呢?”太后想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心痛不已。
秦渺渺当即红了眼眶:“是渺渺不当心,损害了皇家子嗣,更害得大皇子也被牵连其中,渺渺是来请罪的。”
太后听了她的话,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这又怎么会是你的错呢?傻孩子。”
秦渺渺顿时泪流满面:“请太后为渺渺做主,定要将上海渺渺腹中胎儿的凶手绳之于法!”
太后点了点头:“你放心,目前这件事皇帝正在着力查办,定能还你一个公道。”
秦渺渺突然跪倒在地:“太后,事实原本摆在眼前,哪里还需要这样多方查证,怕只怕,有人刻意为凶手开脱啊!”
“你说什么?你怀疑是你家王妃做下的这件事?”太后惊道。
秦渺渺深吸了一口气:“事情明明摆在眼前,大皇子和渺渺都是吃了王妃命人准备的桂花糕才中毒的,而地点在王妃的屋中,奴婢是王妃的奴婢,这难道还不清楚吗?”
秦渺渺眼泛泪花:“渺渺今日斗胆,可是这番话却非说不可。王妃的倾城之姿想必太后亦是认同,王爷已被王妃迷得神魂颠倒,定会想办法为她开脱,但渺渺更担心的,却是皇上……”
太后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这一点,她不是没有想到过。一想到飘落那与前皇后有两分相似的眉眼,她心中愈发不安起来。若是皇帝真的将她当成前皇后的影子,对她生了情愫,到时他与子宸兄弟两人该如何相处?难不成要为了一个女子让他们兄弟反目,进而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吗?
太后越想心中越是恐惧不安,这时,站在太后身边的慧嬷嬷突然开了口:“太后恐怕也不能太信任信王妃了,难道太后忘了那些活生生的例子吗?多少女人,在进宫前都是单纯如白纸一样,可是一旦入了宫,表面上还是那副云淡风清的样子,骨子里却不知道使了什么坏。”
听了她这一席话,太后不禁更加锁紧了眉头:“如此看来,这件事确实不能再拖了……”她心中升起一个决定,但一想到飘落那张淡然的脸,忽然又生出了不忍。那样单纯的一个孩子,怎么会……
忠孝仁义
“信王到——大皇子到——”
众人皆抬头,看见宁子宸抱着承宇走了进来。宁子宸放下承宇,先向太后请了安,后又转向秦渺渺:“不是让你好好休养吗?怎么进宫来也不先说一声?”
“损害皇家子嗣是大事,渺渺是来向太后请罪的。”秦渺渺柔声答道。
太后道:“你是从慕容丫头那边过来的吧?”
“是。”宁子宸恭谨答道,“求母后明察,这件事绝对不关她的事。”
果然如此,他无时无刻都想着那个丫头,总是找机会替她求情,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太后突然开口:“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还损失了一个皇家血脉,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宁子宸大惊:“可是母后,这件事根本还未查清楚!”
“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查的?被你兄弟二人将这件事一拖再拖,成何体统?”太后越来越心痛,厉声喝道。
宁子宸还未回过神,太后已经宣人进来:“给哀家准备白绫!”
宁子宸惊呆了:“母后,母后怎可如此草率行事?”
“放肆!轮到你来教训哀家了?”太后口中喝道,但心中亦是隐隐一痛。她是的确很喜欢飘落,可是为了他们兄弟二人,为了皇室尊严,她不得不这样做,以绝后患。那样大的风险,她不敢冒。
一旁的小承宇呆呆的站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而秦渺渺则低头拭泪。宁子宸一下跪倒在地,苦苦哀求:“母后不可!求母后三思!”
他越是如此,却越坚定了太后的心:“哀家已经想得很明白了!来人,起驾!”太后不顾在地上猛磕头的宁子宸,越过他走出了殿门。
宁子宸依旧一下一下的磕着头,满心悲凉: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她,马上就要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吗?可是,他刚刚才接近她一点了啊!
宁子宸像突然醒悟了一般,起身冲了出去。
看着冲到道路中央跪着的宁子宸,太后心痛的道:“你想要做什么?”
“母后,若母后定要为着某些人的谗言而置她于死地,那么,儿臣也绝对不会独活于世!”宁子宸抬起头,愤然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