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笑着:“因为我知道,落儿身体不好,一到换季的时候就可能会生病,所以我对京中的每家医馆都做了部署——虽然希望渺茫,但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她没想到他为了找她,竟然细致到这种程度。心中阵阵的抽痛,她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了下去。
“好在,我终于还是找到了你。”
自从上次慕容观止来过之后,他便在别院周围加了很多的家丁护卫,她也是同意了的,而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仿佛看穿了她心中的疑惑,他笑着道:“我既然能找到这里,自然也有办法不被人察觉的进来。承轩真的将你藏得太好了,如果不是你生病,我真的无从下手。”
她别开脸,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看着她的侧脸,他心中一动,突然吻上她白皙的耳根。那样熟悉的气息,那样眷恋的美好,他心底发出满足的叹息,流连忘返。
她涨得满脸通红,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你走开。”说罢就站起身来要走。
他却一把将她从后面拦腰抱住,任她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放手:“落儿,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心中是有我的?”
飘落挣不开他,无奈放弃,冷笑着道:“我自认为上次在庵中已经将话说得很清楚,王爷应该也听得很清楚。”
他早已做足了准备,依旧面不改色:“那你为什么要带着尘儿消失不见?”
她一怔,眼神中已经有了慌乱:“尘儿……你……”
“我知道有一个尘儿,我也知道尘儿是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还有她一个女儿?”他轻声问道。
“尘儿不关你的事。”她咬了牙冷冷道。
“撒谎!”宁子宸毫不客气的揭穿她,“我既然说得出这样的话,那我必然是做了该做的调查。落儿,我记得那年年三十,你走的前一晚,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尘儿,她就是我的孩子,跟承轩一样,是我们的孩子!”
正文花阴架下诉衷情2
飘落呼吸一窒,脸色忽然变得苍白,那一年的年三十,是她心中永远不可能抹去的伤痕。所有的伤痛仿佛都排着队,在那一天来找她。他几个月以来的冷落在那一天达到顶峰,那个叫紫若的女子的到来,彻底打垮了她;清风和孩子的死,已经是她不能承受的事实;而他,在那种的情况下,竟然还要那样的伤害她!
飘落不愿意再去回想那样不堪的往事,忽然冷冷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跟我四哥走吗?我现在已经跟他走了,你为什么还要出现?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因为尘儿叫慕容寒秋‘舅舅’!”他忽然也激动起来,“尘儿叫他舅舅,我不知道……你,他……你们如果……那尘儿怎么会叫他舅舅?”
她咬了咬下唇,想说什么,却忍住了。
“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个月来,我都快要被折磨疯了!我必须要找到你,我必须要问清楚!”
飘落努力平复自己的思绪,却忽然听到从前院传来的脚步声。她一惊,忙推他:“你走!”
“我不走!”他依旧紧紧地抱着她,“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今天若是不把话说清楚,我不会走的!”
话音刚落,一个小丫头就闯入了两人的视线,正张口欲唤:“小……”见了这副情形,她突然僵住。
她看了看宁子宸,又看了看飘落泛红的眼眶,好像忽然回过了神,突然对着前院大喊起来:“李护卫,快来啊,有人欺负小姐!”
宁子宸和飘落皆是一愣,还未回过神,李护卫已经带人赶来,见宁子宸依旧抱着飘落不放,他怒不可遏,剑尖直指宁子宸的眉心:“大胆狂徒,放开我家小姐!”
飘落犹未从震惊中回过神,宁子宸已经笑了起来:“落儿,你的护院将我当成采花贼了,你不为我解释么?”
飘落回过神来,刚想说什么,李护卫的剑已经往斜里一刺,宁子宸恐伤害道飘落,忙松了手。李护卫见机立刻将飘落隔到自己这边,将她推到了小丫头那边:“小姐莫怕,先回房去吧!”说完已经和宁子宸纠缠起来。
宁子宸手无寸铁,处处要躲避他的剑,很快已经落了下风。眼看着退到了墙根下,李护卫一剑刺过来,他避无所避,索性直直的伸出手去,握住了那锋利的剑端,顿时,手中便一片血肉模糊。
“住手!”飘落从一众侍卫的阻拦中挤出来,对李护卫道:“快住手!”
“小姐,对这等轻薄浪子,不需仁慈!”李护卫道。
飘落眼看着宁子宸右手流血不止,又尴尬又着急,苦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宁子宸见她着急的样子,顾不得自己已经疼得冒冷汗,却咧嘴笑了起来。
飘落看着他:“你还笑!都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经脉,万一废了怎么办?”说罢,她再也不顾李护卫的阻拦,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势。
他已经疼得脸色泛白,依旧笑:“只要你不赶我走,废了也值!”
飘落顾不得他嬉皮笑脸,回身吩咐道:“快去请大夫来查看……”她抬起头看了看他的脸,“信王的伤势。”
身后的众人本都莫名其妙,突然听了“信王”二字,顿时都惊愕万分——原来这就是那位他们需要日夜提防的王爷,只是没想到还是让他找到这里,闯了进来。
李护卫无奈的看了飘落一眼,转身吩咐人去请大夫,一面又使眼色派人去通知慕容观止。
飘落忽然想到了什么:“等一下,这件事先不要惊动我爹,我会打发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