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过身,平复着自己因悲痛,而紊乱的呼吸,呼吸极其的急促,她劝自己不要生气。也不要伤心。
“凌菲,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相信你什么?我清清楚楚的看到的,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欧翊寒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她让他相信,他拿什么相信?
“如果有人想陷害我呢?”她平复着自己的心,带着最后的期待。
“陷害你,谁陷害?为什么陷害你?昨天整整一个上午,进出你病房的只有张妈,还有就是展朔,你说谁会陷害你?张妈会陷害你,再者就是展朔?你说!”他狠狠的闭了闭眼睛。
“你监视我?”凌菲倏地回过头,原来他早就不相信她了。
“对,我是监视你,监视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以随意的进出你的病房,是什么人让你可以让你如此不顾自己是我欧翊寒的老婆,求着别人要你!”他的越说越气,越说越难听,心里不是这样想的,说出来的话,却让他狠狠的伤害她。
他感觉自己像是要炸了。
凌菲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眼睛毫无意识的眨了眨。
她听着自己心碎的声音,她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弥补,去拯救她的心,却忽然发现她的心碎掉了,她根本就找不到伤痕,她甚至找不到心已七零八碎,找不到是从哪里碎的。原来,心碎了,是没有痕迹的。
(亲们,二更,我今天差点冻死,呜呜,更新的有点晚,不好意思我继续码字)
正文心碎无痕(三)
她的心,很痛很痛,痛的让她无法言语,
“我不要再折磨你了,你也不要折磨我了,我们离婚吧。”她几乎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他这么不在意她,这么不信任她,留在他身边何用呢?
欧翊寒看着她可怜的模样,心又泛起了心疼。
“我会把离婚协议书给你。”欧翊寒毫不在意的旋身,他忽然觉得自己再颤抖。
凌菲的心,顿时的凉透了,他竟然连一句留她的话都没有。他没有留她!
她木讷的抬起脚,缓步的朝门外走去。
她好端端的来给他解释,怎么就搞成了离婚这个地步呢?她爱他那么深,他真的都感觉不到?一直觉得她这个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
她平日里对他的爱,真的就比不上他亲眼所见的所谓的‘真相’?
她走出他的办公室,欧翊寒单手扶在落地窗前,他是不是太武断了,他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解脱,反而觉得自己的心更加的沉重。
旋身,她早已不再,眼角不经意的瞥见,办公室上的档案袋。
他拿起,摇摇头,丢三落四,他不要看到她的东西,快步的走出办公室,来到电梯前,专用电梯,刚刚下去。
他没什么耐心的等着电梯。
凌菲总电梯里走出来,这一刻,泪水才真正的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低头缓缓的朝外走,她甚至一点都不在意别人对她窃窃私语。
一步步的朝门外走,她现在好希望有一个肩膀靠一下,来抚慰她破碎的心,来安慰她斩断的情。
展朔有些无聊的听着音乐。
抬眼,看到站在门口的凌菲,她像是哭花了脸的小猫,格外的让人心疼,甚至周遭围绕着的是,无助。
他快速的下车。
凌菲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站在车前的展朔,奋不顾身的跑过去。
“呜呜…他真的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扑进他的怀里,她才放声大哭。
“好了,别哭,别哭。”展朔窘迫的环住她的腰,轻拍着她的背,哄人,他咋就觉得这么难呢?
“他,不要我了,呜呜…他说,他说,孩子是野种。”她断续续的哭泣。
展朔拥紧她,让她趴在他的胸口尽情的哭。
欧翊寒拎着手中的档案袋,站在巨大的玻璃门后面,深邃的眸子,一抹自嘲的笑,再次的浮现。
不再犹豫的转身,也不让自己再去想。
走至前台,“这个,改天有空,交给展副院长。”欧翊寒僵着脸开口,头也不回的开口。
前台的人狐疑的看了看欧翊寒,互相对视一眼。展副院长是谁?
两人狐疑的对视了一眼,却也不敢上前去问,展副院长是谁。
=========================于诺=======================
他又捻熄一根烟,欧翊寒坐在偌大寂静的办公室里,机械化地打开从下午到晚上的第三包烟,茫然地望着玻璃窗外的满天星斗。
他一直是这样,无意识地重复熄烟又点烟的动作,黑眸已模糊一片,不知是白烟太浓,还是氤氲的泪雾朦胧一切。
想想下午的谈话,他就忍不住叹气,那个女人,残忍的夺走了他的灵魂,只留下一颗不再跳动的心给他。
此刻似乎连痛楚也体会不出来,只余一副失去灵魂的躯体,不存任何情感、没有喜怒哀乐,犹如行尸走肉般,已无任何意识、不能自主。他不像欧翊寒了!
办公室的门被人缓缓开启时,他依旧是用一双失焦的黑眸眺望窗外。
“欧翊寒。”凌菲凝眉望着被白烟笼罩的旋转皮椅,室内的浓烟呛得她难受。
那一声呼唤教他手指颤抖,香烟自他的指缝间滑落,灼烫了他的腿,他惊诧地以鞋尖踩熄。
欧翊寒迅速的旋过身,愕然地瞠大俊目瞪着她,心脏恢复了跳动,血液一点一滴的回流,灵魂也在瞬间回归。
凌菲着实的诧异,她从来都没见过他如此的失魂落魄。
“这是我们的离婚协议书。”她颤抖着摊开纸卷,平铺在他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