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擎沉着眼,不言。
她仰首,亲吻他的下颚,“你跟甘愿结婚,是假的,对吗?”
“黎家寿宴那天,我跟甘愿刚结婚注册,你以为,我这辈子就非你不娶了,我告诉你,愿意跟我结婚的人多了去了,甘愿就是其中一个,叶婕妤……这十年里,我自认把心都给了你,你要什么,我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你怕结婚影响你的事业,我让过步,我们可以隐婚……你还是不愿意……怎么,我把你不屑一顾的东西,给了别人,你还不愿意,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45我答应,我搬过去跟你住
我答应,我搬过去跟你住
甘愿靠在包厢门口的墙壁上,愿意跟他结婚的多了去了,她就是其中一个,说得倒好像是她自己贴上去似的。
别人不屑一顾的婚姻,她来接收,还真当她是垃圾桶,一点价值都没有呢。
她垂落螓首,让昏暗的灯光在她脸上形成暗影,掩去她的表情,继续静静听着包厢里的有情人诉衷肠。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陆维擎眼神几乎阴鸷的看着她,捏着她的下巴,“要我?叶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是有妇之夫,跟你纠缠不清,是会惹我太太不高兴的,抱歉。”
叶婕妤眼里含泪,“你就是在生气,你之所以跟甘愿结婚,就是为了报复我,你气我不嫁你,就是这样。”
“对,我就是用她报复你,让你知道什么是疼,叶婕妤,我告诉你,现在才刚开始,我曾经对你的好,我会一点点的都给甘愿,疼她,爱她,对了……我们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我就让你看着我们恩恩爱爱……你要我,也可以啊,等我什么时候兴致来了,可以去找你,你不是最喜欢偷偷摸摸的么,你那么爱我,不介意我这么对待你吧?”
叶婕妤怔住,他曾经的全心全意,她不要,这样的关系无疑对她是最大的羞辱。
甘愿听着里头的谈话,陆维擎的话非常轻,就如同最锋利的刀,一笔一笔剜走她埋藏在心底的最后美好,一点不剩。她淡淡地微笑了,很淡很短暂的微笑,只是轻轻弯了一下唇而已,原来……有时候放弃一个人,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她转身离开,找到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给黎衍,“我在澳洲发生的一切事情,不想任何人知道。”
黎衍来不及说话,电话就挂了,眉头紧皱,他只是想让她把陆维擎从叶婕妤手里抢过来,澳洲的事情,不是更利于他们的感情发展么,不让说,这妮子想干嘛?
……
甘愿若无其事走到包厢门口,推开门而入,两个的人的视线同时过来,微怔,她解释:“奶奶……让我来接你。”
陆维擎瞪着甘愿,眉头紧皱,“怎么才来?”
“呃……路,不熟,费了些时间。”
他摁着突突跳的额角,沉声道,“回家。”
“哦。”甘愿跟上去,回头看着叶婕妤被孤零零的扔在包间里。
上了车,甘愿发动引擎,陆维擎唇线紧抿,许久才道:“我跟她……”
“不用解释,谁都有过去,我相信你。”
陆维擎挑着眉梢,诧异她说的是信他,而不是她不在意。
头晕的厉害,他闭上眼睛,甘愿来回打量了他一遍,他俊容泛着不寻常的潮红,手掌覆在他的额头,滚烫,“你发烧了。”
他睁眼看她,“你在意?”
甘愿心底冷笑,她的在意不在意,在他眼里没有意义吧,她却敛下眼底的情绪,“你不要生我气了,我那天口不择言,我跟黎衍没什么的,就是没想好怎么跟你相处,心里一急,就……我答应,我搬过去跟你住。”
☆、46她一定要走进他的心里
她一定要走进他的心里
陆维擎似是真的倦了,声音特别慵懒嘶哑地道:“回家。”
回到住所,将他扶到床上,他就睡了过去。
甘愿站在床侧,看着他,他如斯的俊颜因为生病的原因在灯光下格外的苍白,可依旧的魅惑人心,她垂眸,对自己说,她一定要走进他的心里。
找来医药箱,电子体温计测了体温,39度,给他吃了退烧药,喝了水,没有找到医用酒精,看到酒柜上有瓶高度白酒,她打开,脱掉他身上的衣物,给他物理降温。
陆维擎昏睡着,这样的处理方式恰好碰触到记忆深处的那根弦,曾经,那人也用这样的方式好几个日夜里给他物理降温,让他退烧的……他想睁开眼睛看清她的样子,却再次沉睡过去。
……
陆维擎醒来,空气中弥漫着薄薄的酒香,床侧趴着一个正睡熟的小女人,撩开她颊边的发丝,他看着她入睡的模样,冷峭的眼神柔和下来,抬眼看去,五点。
将她抱上、床,甘愿睁开眼睛,却不忘再试试他额头的温度,“烧退了。”窝进他怀里,睡过去。
他失笑,本想去喝杯水的,临时改了主意,他要抱着她睡。
翌日清晨,甘愿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堵赤裸的胸膛,回神,顺着胸膛朝上,他支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看她,精神奕奕的他与昨日病态的模样判若两人,她开口:“早。”同榻而眠,她稍尴尬。
“早。”
“你想吃什么早餐,我去买。”她起床,他却困住她,居高临下的审视她,“找到跟我相处的方式了?”
甘愿皱眉,她的态度有那么明显么,生着病都能发现?
她沉思半晌,“既然我们结婚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么……我就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好好的经营我的婚姻,不大希望我的丈夫,跟别的女人暧i不清。”她说完,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