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了?嗯?”他低低的笑,手刻意伸进她裙子底下,折磨她。暮暖咬着唇,她身上的手机响起,眯着眼睛,气喘吁吁的看了一眼手机,“喂?”
“在哪?马上给我滚进来。”
周慕白一把夺过手机,“陆隽迟,你别在哪给我添乱,小心我收拾你。”
密闭的电梯空间里,能听到陆隽迟张狂的笑声,“太子爷,你这是自身难保,还别威胁我,乖乖把人放进来,今儿少不了难堪,这茬没结束呢,你爹这边还没完呢!”
“哎呀,你们别吵了,先进去再说。”暮暖抢过电话,“我马上进去。”
收了线,暮暖扬眸看他,“慕白,我好抱歉,我为今天陆家的行为想你道歉。”
“是我抱歉。”他吻着她的额头。
“我不是一无所有的湛暮暖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在了一起了啊?”
他心一紧,将她揽在怀里,“暖儿,即使你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你就是那个暖儿,我们依然可以在一起,大不了跟你爸爸一样呢。”
暮暖一惊,慌忙问:“你,知道什么?”
“猜的罢了。”他笑笑,“只要再有几个月的时间。”
给整理好微微凌乱的头发,电梯才打开,让她先进去他过会儿再进,虽说,这里头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既然没人戳破这关系,他们都得端着。
再进去之前,她刻意补了妆,确定自己形象还算端正才进了门。
过了一会儿,周慕白进了包厢,却是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上,跟陆隽迟若无其事的聊起生意上的事。
周慕谦人如其名,谦谦君子的模样,对着她笑,暮暖出于礼貌,最近也轻轻上扬,下一秒,嘴角的弧度凝结,眉心也微微蹙起,暮暖不自觉地看向周慕白。
他从容淡定,甚至一心可二用的跟陆隽迟聊着天。
掩在桌布下的手叫另一只更大的手紧缚住,十指交扣,如此场合,她不敢妄动,他却越缠越紧,十指连心,那种渐渐噬髓的生疼,正一点一点,藉由十指遍布全身,这死男人,想要怎么样。
她强忍着痛,用眼角的余光看他,目光依旧清湛,平视前方的某处,还是一贯地淡定从容,任谁也想不到,一表谦和君子,藏在桌下的手,却正在对她施暴,他微笑着不着痕迹的看她一眼,用眼神警告她,不准对周慕谦笑。
她闭上眼,为平复心中的怒气,端起旁边的水杯一饮而尽,只是如喉后,才知辛辣难受。
她一愣,瞥见陆隽迟嘴边漾开一抹格外欢畅的笑意,暮暖一向对酒没什么免疫力,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儿,一杯黄汤下了肚,别的不会,就会胡言乱语。
“爸,咱们走吧,今儿这差不多了,反正这也算认识了,以后,我们私底下多多约见就好。”还算清明,她开口。
“这不,我跟你周伯嫌少见面,这好好聚聚呢。”
陆隽迟喝了口水,眼角余光看着暮暖的脸,一副让周慕白看好戏的样子。周慕白敛着眉,“爸,我们得先走。”
周华看向舒晴,“怀着孕呢,真是对不住了,且让他们小两口先走吧。”
“爸,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舒晴。”
周慕谦微微一笑,“陆叔叔,我觉得您的女儿极好,我看上她了。”
周慕白眯着眼睛,周华也瞪大了眼睛,二儿子虽也不如周慕白稳重,却也是知分寸的人,这……
陆城颇玩味的看着语出惊人的小子,也不动声色,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暮暖小脸通红,支着额头只觉脑袋开始混沌,什么都做不了,目光一斜,看着坐在身旁的人,微微一笑,“慕白……”
周慕白抿着唇,不说话,周华僵着脸,神色极为不自然。
“辰远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咱们楚儿跟周家老大认识啊!”
陆辰远只是抿唇也不说话,“这孩子四年没回过家了,应该不认识吧,隽迟。”
陆隽迟笑的很无辜,只是那笑不达眉眼,“那要看问周伯伯了。”
暮暖身子一软,倒在周慕白的怀里,“慕白,我好困,我们回家,好不好?”
周慕白薄唇抿得死紧,出得声,倒也极为温柔,“来,乖,乖一点来。”
大家都心照不宣,今儿这一出,不过是陆家争得面罢了,只是这招太毒了,他虽不喜欢父亲看上不看下趋炎附势的处世态度,今儿是陆家设计好了来拂他的面儿,他作为儿子,也作为暮暖的丈夫,两为难。
他知道暮暖不胜酒力,一点酒,都让她难受好几天,别想着再睡了。伸手将她护在怀里,“好了,好了,乖!”
“可是,我好难受哦。”小小的撒着娇,模样甚是可爱。
“等会就不难受了。”他说着,很是熟稔的给她倒了杯水,她摇摇头,喝了口水,一双明眸乱转。
“咦,慕白……我好想看到你爸爸了耶!”
周慕白绷着脸,抿着唇,不说话,只是将她护在怀里。
“爸,我们先走了。”他起了身,看了周慕谦一眼,“慕谦,把舒晴送回去。”
“我不要走,我不要走,慕白,你爸爸为什么不让我们在一起呢?”
周华面上挂不住,明明是让人给设计了,却赔着笑脸一个劲儿的笑。
一时间包厢里的气氛很是诡异。
周华僵下脸,“陆老爷子,对不住了,我们得先走了。”
陆城点点头,“周华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说句实在,我当年在外领兵打仗的时候,大字不是一个,啥玩意都不会,就是一泥腿子出身,我们家楚儿脾气不好,除了这点,姿色也不太差,做事也知分寸,又孝顺,我实在挑不出啥毛病来,年轻人自己喜欢,做长辈的,支持就好了,你要从中阻挠,反而让两个人更黏糊,让你儿子在中间没法儿做,天色也不早,我们也得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