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他的口气不太高兴,暮暖讨好似的小脸蹭着他胸膛,“我没事。”她接着问:“为什么不上去?”
周慕白冷着脸,也不说话,就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怕看到不该看到的。”
“你知道了?”她不傻,自然知道他是说顾劭阳的事儿,顾温帆很无辜的耸肩,证明这事儿不是他说的。
他唇线绷紧,也不说话廓。
“病好了?”她赔笑,“喂,你现在不是还在追我的吗?我还没答应你,所以呢,现在,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呵,你还玩?”
暮暖敛着眉,也不说话杰。
“鉴于你这么担忧我的生命安全,我很感动!”重新窝进他怀里,闭上眼睛,也不说话。
“感动之后呢?”
“没了。”头埋进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他紧绷了一夜的情绪见到她的那一刻,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下。
“周慕白,你真能折腾人,就拖拉着杨一就来了。”暮暖努努嘴。
“呵,那是因为你折腾我!”他有些不齿的冷哼了下,却下意识的将她圈紧。
清晨的空气有些潮湿,她朝他怀里缩了缩,他叹了口气,拦腰抱起她,走进电梯。
她安心的窝在他的怀里,“慕白……”
“嗯?”他漫不经心的应着,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啊,这会让你身边的人痛苦。”
“我没有!”
他冷冷的哼,咬上她的鼻子。
“我把你的房间收拾干净了。”她忽然开口道,他深邃的眼眸里透出一些她不能理解的星芒。
暮暖以为,他会有些什么表情,依然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暮暖抿着唇,不在说话。
出了电梯,拿出钥匙开门,“你为什么不进来,你不是还拿着这房子的钥匙。”
他连着眉,薄唇也轻轻抿着。
暮暖浅唇微微一笑,“你还在在意那天的事情?”
他没承认也没摇头,从她手里拿过钥匙打开门,直接进了门,前脚踏进室内,他便将外套脱下来,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直接推开他曾经居住的那间卧室的门。
卧室的装潢跟四年前离开时一模一样,床上铺着依然是他喜欢的黑白相间的床单被罩。
周慕白一瞬间的慌神,愣在门口,他以为,他又回到了四年多以前,心里不尽涌上一股不知名的热流。
地上是新换的地毯,很干净,那床头柜上,甚至还摆着他们曾经的合照。
他走进室内,淡淡的笑了笑,就连眉宇间的褶皱都舒展开了。
“周慕白,医生说你的病怎么样了,可以出院了吗?”暮暖跟在他身后问,他也不说话,就仔细端详着他的卧室,打开衣橱,他以前穿过的衣服都洗过了,不过并没有新添的衣服。
见她不说话,暮暖她索性一步绕过去,拦在他与衣橱之间,一副势不罢休的模样,“我问你话呢!”
他眯了下眼睛,一只手还撑在壁橱上,低头看着这个气势汹汹的女人,仿佛他再不妥协,下一刻她便要找自己拼命。
他不觉笑了笑,目光在微微闪动,终于动唇,轻声道:“宝贝,我跟顾劭阳现在你可以自由的选,你选谁,我都会无条件的接受。”他声音依然有些清冷,只是那话,很笃定,笃定到,她仿佛一定会选他一样,他一边说着,手指顺势穿过那头浓密的黑发滑上她的耳边,他看见她轻微地瑟缩着抗拒了一下。
薄唇再次牵开一丝笑,什么都不会说。
暮暖眯了下眼,咬着唇,许久才开口,“他为我做了很多事情,也不会瞒着我做然后事情,如果跟他生活在一起,我不会费力猜测他要做什么。”
暮暖说完,就仰首看他,他也盯着她,彼此相凝,眼中只有对方,再无其他。
“你的胃……”
暮暖没来得及说完,周慕白的唇已经猝然的压下来。
几乎是同一瞬间,周围弥漫包裹的便全是他的气息,那是纯男性的压迫与掠夺,又带着一线清凉的味道,幽幽地袭来,仿佛是混杂在烟丝得薄薄气息。
周慕白的这个卧室,比她得房间要大得多,暮暖却觉得呼吸渐渐困难起来,因为他的唇正粗鲁好似又怜惜地压在她的唇上,辗转来回,近乎野蛮却又透着温柔的地将身边的空气尽数都夺走。
暮暖不是没见过周慕白的强势霸道,只是这样蛮横温柔相互冲撞矛盾的他,她有些意外,唇齿碰撞,仿佛无休止地纠缠,她因为缺氧,脑袋里嗡嗡作响,几乎乱成一团,仿佛每次接吻,弃械投降的总是她,最后的清明与理智让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兀自挣扎着。
很快便有淡淡的血腥气味在口腔里弥漫扩散开来,在那一刻,她不由得愣了愣,因为自己并不觉得痛,想来那血是来自于他的。
然而也就是这一下恍神的工夫,他就已经顺利地窍开她的齿关,更加毫无顾忌地攻城略地。
男人与女人,她一向知道什么叫做天生力量的弱势,她挣脱不掉,甚至没想着挣脱,刚刚还在挣扎的双手已被他单手扣住,他另一只手重重按在他的后脑上,令她动弹不得,整个人无条件的向他臣服,任他肆意亲吻轻薄。
暮暖闭上眼睛,就陷在男人与衣橱之间,仿佛是被困的猎物,无从逃脱,就甘愿掉进他的陷阱里粉身碎骨,暮暖觉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而奢侈。
混沌的脑袋似有残存着一丝的清明,她觉得,他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惩罚,又像是在思念,又似在追寻。
周慕白像是察觉到她轻微的走神,稍稍停顿了不足一秒,便摒弃其中的粗暴全然温柔的挑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