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周慕白恋爱了三年,他从未如此正式的对她表白过,喜欢你啊,爱你啊,这些情话,他也从未对她说过,只是以前,她总是闹他,问,你爱不爱我?
他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点点头哦,“嗯,爱!”
最多的就是这样子,像今天这种情况,兴许是第一次吧,严肃正式又温柔盅惑的对她说,宝贝,我不能离开你。
杨一见她一个人进了病房,神色大惊,“boss,还没找到?”
“在后面。”暮暖坐在沙发上,懒散的开口。
杨一不高兴了,“太子妃,boss现在是病人,你要照顾他,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呢!”
暮暖从沙发上坐起来,神色不悦,“我又不是他的佣人。”
“你是人家的老婆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做人家的老婆啊!”杨一也呛回去,虽然面前的人boss见了她还得礼让三分,他完全听老板的,间接的,他也得听老板夫人的,可是,老板现在是病人,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一句话噎的暮暖说不出话来,给杨一一个算你狠的眼神,就准备出去找人,门刚打开,周慕白正打算伸手,看到她神色一凛,“你要走?”
暮暖不说话,就瞪着他,饶是周慕白再傻也知道她生气了,杨一臭屁的过来,“boss,您快坐下”
扶着他到病床上坐下,隔着衣服传来的凉意,杨一皱了下眉,“先洗个澡吧,太子妃给你带的晚餐,你等会吃,文件我放那儿了,我走了。”
暮暖知道他是故意离开,留下让两个人独处的。
“先吃东西再去洗澡,不然晕在里面怎么办!”她冷冷的开口,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从保温杯里舀出粥,也不吹烫不烫直接送进他嘴里,像也不动声色,张嘴含住粥,暮暖就见他只是皱了下眉,就生生咽了下去。
接连喂了几口,暮暖抬起眸,有些气馁的问道:“不烫吗?
“烫!”
“烫还喝?你笨啊!”
“你喂我喝的。”他微微笑,暮暖放下粥,盯着他,“傻!”给他倒了温水,他没接。
身子猝不及防的被扯到怀里,他的唇落在她额头,沿着鼻梁朝下,这个吻温柔的如羽毛轻轻划过,她不自觉地闭上眼睛,甚至忘了挣扎。
他双手箍着她的身子,那力道像是要将她嵌进骨血里,只是那吻柔的让人心都酥了。
他吻着她的鼻梁,吻着她的脸颊,他的脸庞还是冰冰凉凉的,蹭着她的,她的手像是没有意识的攀上他的肩。
湿热的吻密布她的脸颊,他唯独没碰她的唇,即使她樱唇半启,带着极具的诱惑,他终是停住,抚着她的脸缘,满眼的柔情。
“哪怕你给我呵毒药,我也喝!”
暮暖回过神,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微微咬了咬唇,“我还没那么恶毒,毒死你,我还得坐牢!”
“哦,其实你舍不得!”他的眼神淡淡的,神情太过懒散漫不经心,只是吐出这话,暮暖觉得他帅的不得了,天哪,一定要这么暧昧吗,她挣扎了下,他却抱得更紧,“湛暮暖小姐,我对你倾慕已久。”
暮暖呆住,这,这算是什么?追她吗?
暮暖嘴角抽搐,只是看着他认真的神色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的,妈呀,这人,是不是太那什么了点!
小手覆在他的额头上,“你不发烧啊,怎么在这儿说胡话。”
他也不言语,看看现在,他已经很满足了,至少,她没有对他不闻不问到底,他还是有机会的。
暮暖靠在他的怀里,他的脸贴着她温热的脸颊。
“再吃点东西,以后好好的!”她说着,他有些不舍的松开她的身子,这次,粥吹的不那么烫,才送进他的嘴里。
吃完东西,周慕白坐在沙发上看文件,暮暖进浴室探了探水温,看着他坐在沙发上专注的模样,坐到他的身边。
“周慕白?”
他转过头看着她,“怎么?”
“你到底有多少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周慕白似沉思了半晌,“香港、澳门、日本、欧美地区有公司,国内很多省份都有投资建厂,业务领域涉及房地产、商业投资、金融、信息科技、机械制造,餐饮娱乐旅游业等等吧,就这些!”
暮暖有些不可置信,冷哼,还就这些?还嫌少吗?“你……”她真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他了,形容他厉害,业务领域这么广阔,大陆地区屈指可数的亿万富翁之一还是该可怜他呢?
三十出头有如此成就的确很了不起,只是想想他的胃,连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都不如,拥有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呢?
暮暖抽走他手中的文件,没有表情的说道:“去洗澡吧,不然水都凉了。
他看她一眼,说,“你去找一下护工。”
他的身子很虚,胃每天疼的他使不出力,这些天糟践自己,也只是匆匆的从浴室里冲个凉水澡出来,也没正儿八经的洗个澡。
他进了浴室,暮暖站在门口,有些踌躇,杨一的话,你怎么当人家老婆的!
是啊,难不成真的要去找护工,不找护工,难不成她要帮他去洗澡?
暮暖纠结了,站在病房里,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最后,咬了咬牙,还是自己去帮他洗吧。
床都上过这么多次了,害怕看吗,真是的,不就是洗个澡吗,难得周先生有如此脆弱的时候,那好吧,就去好了。
打定主意,暮暖朝浴室里走去。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暮暖站在门口,看着冒着热气的水珠从肌理分明的胸膛没入腰腹间,暴露在空气的每一道线条充满力与美,朦胧的水汽间,充斥着的是男人的阳刚味,足以让任何女人不顾一切的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