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了三年,离别了四年,他带着他的情人高姿态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恩恩爱爱,无论那是刻意的试探还是无心之举,那已足够伤人了,他们刚刚定下婚期,下个月完婚,可谁又真正考虑过的她的感受呢,他们还没离婚呢,就把她当不存在的,这是不是太残忍了些呢!
他生病了,她这个即将要荣升为前妻的人,该什么都不想,只带着满腔的心痛屁颠屁颠的去医院看他,毫无怨言的去照顾他吗杰?
她做不到。
就算是他真的病了,病的极为严重,想见她,一通电话不完了吗,舒晴来算是怎么回事。
在机场的时候,她就这么想的,索性狠心的连他得什么病都没问,就拎着东西去安检,犹记得当时舒晴想甩她耳光,陆隽迟铁青的脸,冷笑,“怎么着,蹬鼻子上脸是吧,真当没脾气啊!”
护着她转了身,身后就听到舒晴极其暗哑的声调说道:“你没去发布会现场,你不知道他多失望!”
暮暖叹口气,他组织了什么破新闻发布会,不知她有多失望!
“……小姐,请您系好安全带,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空乘人员弯下腰轻声提醒,她怔了一下,才回过神,现在已经可以听见飞机隐约的引擎声,庞大的机身开始在跑道上缓缓地向前滑动。
就这么着吧,什么也不想了。
飞机落了地,拿了托运的行李就给陆隽迟打了通电话,说是安全着陆了。
走出机场门口,打算拦车。
“暖暖……”寻着声音,暮暖看过去,淡淡一笑,“傅叔,您怎么在这儿?”
“来接你爸爸!”正说着呢,身后西装革履的男人款款而来,卓然不群,暮暖心想,那就是气场啊。
“爸……”她低头喊了嗓子,“我先走了。”父女俩这关系闹的这么僵,傅锐叹了口气。
“暖暖,送你回去吧。”
“不,不用了,打个车很方便的。”老爹不言语,她哪有那个胆子再去惹她爹地生气了,都四年了,一句话都不说,陌生人都不如了。
“傅锐,你废什么话呢,她不上车就拉倒,你有那么多美国时间跟她耗?”
暮暖闻言喜上眉梢,“上车,我上车!”行李扔进后备箱,打开车门挨着老爹坐好,一路上虽两人都没说话,在暮暖心底盘旋了这么多天的心慌无助,此刻却化为喜悦。
车子听到他的公寓楼下,暮暖瞥了父亲一眼,“爸……”
湛父视线平视前方,没看她一眼,也不说话,暮暖心里小小的失落,“我先走了。”耷拉着脸下了车。
从后备箱拿出行李,走到驾驶室前,“傅叔,您开车慢点!”
车子驶去小区门口,傅锐的视线才落到后座的人身上,“去哪?”
“回家!”
湛父刚刚回到家,便将西装外套与领带随意的扔置在沙发上,暮暖的母亲皱了下眉,一边动手帮他拿起挂好,一边又忍不住咕哝,“你这大少爷的习惯还是没改!”他的衣服一直都是顶级的牌子,结果到他的身上,却显得丝毫不受宠,用过之后就扔到一边,似乎一点价值都没有,女儿都二十六岁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怎么都改变不了这个腐败不珍惜的坏习惯。
以往,女儿听到她这样咕哝,总会笑着评价,“亲爱的湛暮云女士,这表示我爸视金钱为如粪土,说白了,这些东西不过身外物,你啊,小家子气,越看你越配不上我爸。”
湛暮云,不觉眼眶泛红,仿佛一切在昨日,心想孩子已经四年没回家了,抱着丈夫的衣服坐在沙发上发起呆来。
“你女儿真是没出息,找个丈夫,竟然能自己灰溜溜的回来,真是把我的脸给丢尽了!”男人终于发话了,声音中染着不是薄怒是有些愤恨不平。
湛暮云抬手擦了擦眼角,“孩子怎么了?”
“你在家不看报纸,不看电视的?”
“我要上班,我跟你似的啊!”湛母呛回去,眼里含着泪,这做父母的,孩子在外吃了亏,心里那真不是滋味啊,前些天,报纸上,看着他们家暖暖跟周慕白上了报纸,也没个出面的,就那么误会着自己家闺女是破坏家庭的第三者,别提她这当妈的心里多难受了。
“远……”
在她一侧的男人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
“周华那小子真是欺负人欺负到份上了,今儿整了个新闻发布会,说是他们家小子要与舒家闺女下个月月底完婚!”
“啊?”湛暮云白了脸。“那,咱们家暖暖!”
湛父冷哼一声,“周华那小子是觉得自己要反了,就这么不待见咱们家闺女,好啊!那就走着瞧。”
湛暮云心下一喜,“那你是原谅暖暖了!”
英俊的脸略微抽搐,面无表情的看了妻子一眼,当爹的哪能真记恨自己闺女,怨是有的,多的不过是让自己孩子长点记性,虽四年,时间是长了些,也不能由着她自己无法无天的瞎折腾!
“人都这么欺负人了,再不出面真当她爹妈是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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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了一个月,暮暖的精神状态很好,每天上班下班,像是回到了从前,跟闻珊跟尚一凡一块吃饭,听说顾劭阳公司的危机已经解除了,周慕白把文件直接送到了公司。
已经回公司上班十多天了,按部就班的上班,吃了午饭刚进电梯,就看到顾温帆匆匆带着东西进了电梯,看到她,没了以往的吊儿郎当,倒是有几分怨恨。
嘿,这一个个的都是要干嘛啊,看她都像仇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