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他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脱了手套,大步离去。
“boss,要不要给安少打电话问问浅海的案子,估计现在已经出结果了。”“不用问,如果他搞不定,直接把他扔浅海里,对了,打电话去倾国倾城定位子。”
暮暖在停车场等顾劭阳,看着他出来,她下了车,夕阳下,他红光满面,心情非常好。“呦,这是赢了项目,嘴都快翘天上去了。”
“这项目你老公赢了。”
她微眯眼,“你疯了吧,输了还这么高兴?”顾劭阳耸肩,手臂搭在她肩上,“要是别人赢的话,我就不高兴了,可是,赢得是周慕白呀,他带着那群人来,我就知道他一定会赢!”
暮暖翻白眼,“你们好幼稚,怎么感觉周慕白像是被你摆了一道!”他冷哼,将她扯入怀,“说,你跟他离不离?”
她沉思半晌,“劭阳,这么多日子里,其实我一直在逃避,不敢去正视我与他之间的问题,一旦遭遇痛苦,我就会在你怀里躲起来,我想踏出第一步,那样,对你才公平。”
“暮暮儿,你是在告诉我,如果离婚,你会忘了他,跟我重新开始,对吧,如果不离婚呢,我是不是就该独自一人伤心绝望的死去呢?”他吐了口气,“我们暂时先不要见面了,不论你想要选谁,我不会干预,一旦你选的是我,我不会再容许你心里想着他。”他用力吻着她的额头,而后离去。
暮暖歉意的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身上的手机响起,她接起,“湛小姐,我是简奕维,你还要见周慕白吗?”她平静道,“好,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想死了你
得知他在倾国倾城,暮暖有几分意外,她很清楚这次并不是单纯的唱个歌、喝个酒,她坐在接待区有四个小时了,已是凌晨了,她看着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看着墙上挂满了诸如毕加索、米开朗琪罗声名灌耳的画家的名作,她不禁想笑,这些都是真迹,是卓一航花大价钱弄回来的,这些代表人类最精华价值的作品,在这里不过是物欲奢华的装饰品,人类最高贵的文明被嘲笑了。
她看了看腕表,起身款款向简奕维告诉她的那间包厢走去,下了班,她没换衣服就去找顾劭阳,啧,衬衣配着西裤,在这种场合里实在是不搭呀!
“暮小姐,卓总说,有事情给他打电话。”侍者缓缓开口,暮暖微微一笑,“替我谢卓总这么惦记,让他收起看热闹的心态。”言毕,她推门而入。
几乎让人窒息的奢华包厢内,暮暖见到一月不见,此时在寻欢作乐的周慕白,他一手抱一个,搂着两名容貌艳丽、衣着性感的美人,不,准确来说,包厢里的所有男人都是这种状态映入她眸底的。
杨一、顾温帆、安胤之,包括那个自称律师的简奕维,无一例外,她双手在西装裤袋里,站在原地愣了半分钟,才面色平静走向周慕白。
她的到来,好似并未引起周慕白的注意,又好似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只是挑着眉看她一眼,继续与他怀里的美人谈笑风生,他的唇贴着美人的耳,不知说了些什么,美人欲拒还迎的吻上他的脸,艳红的唇印在他脸上似宣示着什么。
“周慕白,我跟你谈谈。”
“什么?”他扬眉,眸内含着几分讥笑,假意没听到她说的话,暮暖冷笑着,关了吵的她头昏脑胀的音乐,拿起一旁的麦克风,“周慕白,我要跟你谈谈。”
“有什么事情找律师谈。”他淡凉的来一句,继续跟怀里的美人儿耳鬓厮磨。
包厢里一干人等耐足了性子看好戏,她敛眉,似把玩着手中的无线麦克,“周慕白,得寸进尺是不是,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是不是?好啊……”她笑着,隔着茶几将手中的麦克用力掷向他,转身就走。
她只听到女人的尖叫、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她冷哼,最好打破那混蛋的头。
即将走到门口,身子被扯进怀里,直到后背贴在墙上,暮暖才回过神,“混蛋,别碰我!”
他唇角张扬的笑意再熟悉不过,她别开头,他单手扳过她的脸,愉悦道:“宝贝,想死你这蛮横霸道的模样了。”
暮暖愣怔几许,忽然,他抓在手中的西装外套蒙住两人头,阻隔掉包厢内一众窥视的眼神,与此同时,他低首攫住她的唇。
这是个粗暴的、狂热的、渴切的吻,他揉着她香软的唇,她直觉想躲,他大掌扣住她后颈,不让她逃。
黑暗中,他舌尖探入她微分的贝齿间,放肆地卷绕、吸吮。
她这一瞬失了气节,软绵绵地任由他蹂躏,他不再傲慢地占领,转为轻柔的呵护,轻轻地啄吻她的唇,低嘎而言,“小淘气,我想死你了。”
你想怎样
似轻柔绵浅的吟喃蕴着不合常理的激荡在空气中低回,语间的柔情蜜意似让暮暖一时间不知所措,心韵狂野,言语在唇畔踯躅。
他温暖的舌,挑动着她的,她只觉得好热,又好冷,像置身于南极的炼火当中,同时有冰与火折磨着她,让她一阵又一阵,不停地打颤。从脚底,到头顶。
她的颤抖,他感觉得到,她轻略的回应,让他兴奋,啄她的唇,吸吮芳香的甜汁,将她品尝得彻底。
“慕白……我快不能喘气了。”她在他霸道的狂热下逸出似满足又似吟叹的清浅喘息,听闻,他心情格外愉悦。
直到他轻薄够了,才一把扯掉西装,扔在地上,气息不稳退开的同时也将她扯进怀里,一人独赏她玉颊染红的动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