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了几份文件。”
暮暖安静的收拾东西,室内一片沉寂。
“暮暖,晚上,让慕白请你吃饭吧,我们也好久没见了。”舒晴搂着他的脖子,身上不禁流露出的幸福让暮暖不堪。
她一顿,淡淡道,“改天吧,我先走了。”转身之际,那清浅的笑容便维持不住,明眸朦胧一片。
“满意了?”办公室的门关上许久,周慕白挑起眉看她,眉眼里冷然一片。
舒晴耸肩,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一会儿,毫不矜持笑起来,“呵,看这方案,若不是签着她的名字,就算是顾温帆都会以为是出自你之手。”
“你羡慕吗?”他淡问。
舒晴抚着他好看的眉,笑的别有深意,“周总,你觉得我会吗?我现在是你的情人。”
爱她什么
“情人?”周慕白不觉讽刺地扬起唇角,黑眸幽幽深深潜藏着不可参透的波潮,像最古老、最誘惑的魔咒,只是那一闪而过的辉芒并未逃开她的眼睛。“不屑?”舒晴神色微微不悦的质问。
“好吧,那,情人……你可以起开了吧,人已经走好久了。”他淡淡扬眉,示意她从他腿上离开。
她撇撇嘴,走到落地窗前,冷哼,“那么宝贝她呀……我实在是想不出,湛暮暖哪儿比我好,要说漂亮吧,我是公认的美女,她算颇有姿色,有几分飘然出尘的气质,说家世吧,我爸爸是市长,而我自然是人尽皆知的名媛淑女,她爸爸只是个医生,当地算是比上不足不下有余吧,无论是比爹,还是跟我比,那都是云泥之别,性格呢,我乖巧懂事,她顽皮倔强,为什么,你就是喜欢她,不喜欢我呢?”
“没了?”他懒懒的问,顺手关了电脑,起身将西装外套穿上。
“喜马拉雅山跟小土丘的差距,你觉得还有必要再比吗?”舒晴不屑的弯弯唇角。
他不说话,岑冷的目光看着舒晴,她靠着身后的玻璃幕墙翻阅着手中类似开会笔记的本子。
“周慕白,你曾经是如何宠着她的,竟让她这般爱你,就连字迹都能循着你的几分影子,你可知道,她上学的时候可是全国规范汉字书法大赛每年的冠军,那字可是自成一派。”
“你到底想说什么?”周慕白有几分不耐,平静无波的深眸已卷起波澜。
舒晴放下手中东西,看着他,“周慕白,你到底爱她什么?或者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此大费周章、兴师动众的,我很是不理解,最重要的是,你现在一点戏都没有,看看她刚才那反应,太冷淡了,她不是以前的湛暮暖,她变得……就是变得……”
他冷笑,“请问,你们很熟吗?据我所知,你跟她认识的时间没我长。”
舒晴一愣,“反正,我觉得,她现在不爱你,还特恨你,所以,我们还是回去吧。”
“那你回去吧,没人拦你。”他的声音太疏离,仿佛她是事不关己的陌路人,提着电脑走出办公室。
“喂,你等我。”
“别忘了锁门。”
挽着他胳膊进了电梯,“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干嘛,好不好?”
他没说话,就站在电梯一角,完美如神祇,又如天边寒星,那样的有距离感,他脸孔微扬,丝毫没有开口的打算。
她识趣的也没再问,跟他走出电梯,去取车。
看到停车格里白色的奥迪q5,周慕白脚步凝止,不由挑了下眉。
“我以为她走了呢,原来没走,你……要上去找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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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再见
周六一早天没亮,暮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卧室进了客厅,抚着干涩生疼的嗓子给自己倒了杯水。
整个人缩成一团窝进沙发里,她懒懒的打开电视,习惯的将频道锁定tv新闻频道,不是因为她关心国家大事,也不是因为她热衷tv13的时事新闻,是因为此频道广告最少,时间一久,倒也成了习惯。
她喝着水,清水短暂的湿润并未缓解她喉咙的症状——喉咙像是卡着橄榄,酸酸苦苦的,又涩疼的让她难受。
她视线一落,看到昨天回来随意扔在地毯上的背包跟电脑,胸臆无声无息漫开一股惆怅,她品着那滋味,静静别过眸,盯着杯子内水面上闪烁的灯光。
喉咙痛,头也痛,她知道自己感冒了。
昨夜里,她傻子一样的在顶楼露台待了3个小时,回到家东西一扔就上了床,不感冒那就奇怪了。
现在想来,昨天她处事还是不够冷静与成熟,甚至幼稚到了极点,不过三个小时的风倒也没白吹,他们之间的问题并非想象中的复杂,她现在清楚的知道,女人的幸福不能依靠男人来给,四年的时间里,她学会了在孤单中坚强,在绝望中坚持,任何时候,她都不能将自己的心交给别人,那是软弱的开始,是受伤的开始,她真的怕极了再度受伤,她不能再受伤了,因为她知道,顾劭阳也早已没了勇气再从生死边缘拉她第二把。
眼角,静静跌落泪滴,她伸出一根手指,沾着水在玻璃茶几上,一笔一划写着——所以,慕白,再见。
她一遍又一遍地写着,恍惚的回忆着,他们生活三年的点点滴滴,最后,她告诉自己,那么忧伤又那么坚毅的自语——湛暮暖,你只有自己。
尚一凡站在玄关已经好一会儿,凝着她的背影,好纤弱,好孤寂,蜷缩在那儿的身姿,像是个彷徨无助的小女孩。
她不该是这样的,湛暮暖应该是拍着自己的xiong部,对着所有人都会自信的说:我湛暮暖,可是白领、精英、骨干俗称白骨精,你,尚一凡,你,顾闻珊活到这么大,见到我过我这样的女强人吗,二十五岁不靠爹、不仗娘以个人能力开上70万的进口奥迪q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