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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慕瑶把耳朵附在门上,听着里面传来的貌似告白的话语,朝身后的众人小声说道:“听听,还说他两没奸情?”她果然是聪明无敌的,凭着人家小紫几个眼神就猜测出两人间的秘密关系。看吧,人家小紫肯定是被那男人伤害到了,所以再也不回去,这下子,人家跑出来找他了。
“你非逼我动手吗?”
“我说过,我只是来找你回去的!”
“那么你别怪我不客气了……”
夏慕瑶在门口听得兴致高昂,一想到小紫和那男人在里面做着“激烈运动”,她就两眼发光啊~
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后,夏慕瑶企图将耳朵贴得更近,听听里面的声响,可是一阵响动后,里面居然是一片安静,什么也听不到。
“不会吧?怎么可能没声音?”夏慕瑶独自嘟囔着,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的众人皆在瞬间作鸟兽散,全部跑光了。
她再贴近些~
唔——
怎么这门越变越软,好象还带着温度,像某人的怀抱里一样。
等等,怀抱?!
夏慕瑶蓦地抬起头,萧倾尘看不出表情的俊脸,和辕慕天淡然的微笑悉数纳入她的眼底。
“你倒是挺有兴致。”俯身盯着她的眼睛,萧倾尘直视着她的眼睛,宛如琉璃石的漂亮瞳眸半掩半阖,危险的气息直逼近她。
“你,你们继续‘忙’,我路过,路过!呵呵呵呵……”夏慕瑶特意咬重那个‘忙’字,潜意思就是指他们‘解决问题’比较重要,她是无关紧要滴~
可惜某人偏偏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话中之话,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祸水标准微笑,萧倾尘指指身后的辕慕天,“他暂时会住在这里。”
“嗯?”夏慕瑶探出脑袋,越过他的肩膀看看依旧满脸浅笑,笑得非常和蔼可亲,只差没在脸上贴上‘我是单纯无心计好人’的牌子的辕慕天,后知后觉地点点头。“好啊!我非常明白你的安排。”
唔,她真的十分体贴,知道人家小两口闹别扭,也不计较那只披着羊皮的狼有多无耻,不顾自身危险让他住进来,只因她体贴他们两有要事“要办”。
:披着狼皮的羊与兔子(一)
辕慕天就这样住进了涟漪阁,他只是纯熟住店客人一样住在里面,当然,大家也都非常清楚他与萧公子暗地里有着不寻常的重要“关系”,所以无论什么都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对他毕恭毕敬。用夏慕瑶的话说,毕竟人家是小紫的“内人”,所以不能怠慢了。
辕慕天不论见谁,都完全一副“我什么也不懂,我什么也不会”的单蠢表情,害夏慕瑶经常对他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即掐死他。对此行为,大家纷纷理解为,因夏慕瑶对辕慕天一见面就存在着某心非分之想,但是又碍于人家是萧公子的内人,只能相看相思不相亲,所以她由爱生恨,才会有那些愤怒的表情。
每每此时,夏慕瑶都恨不得掐死那个装单“蠢”的辕慕天,譬如此时。
“他令堂的,谁都那个单蠢男人有非分之想?”将门狠狠摔上,再一脚踹去,夏慕瑶在房间里气得暴走。
因为她前几日在辕慕天来时的所作所为,现在整个涟漪阁里的人都在流传她与他的传言,鬼才喜欢他哩!
“小姐你先消消气,消消气。”心疼地看一眼那雕花刻云纹的木门,朝月赶紧将她拉回桌旁,免得她再度将气全部撒在门上,踹坏了人家。
“小姐你还是先喝口凉茶降降火气吧。”荷衣同情地看夏慕瑶一眼,对她的反应表示非常理解。
人家萧公子的内人,两人成天关在一间房间里“办事”,现在又是这样,也难为她们小姐会如此气愤。
“小姐,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辕公子是萧公子的人,你就忘了他吧!”一番斟酌之下,荷衣出言权威道。“你不是说过嘛,美男到处有,何必吊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咱们再去找个比他好百倍的!”
“谁说我喜欢那个男人?我跟他之间清清白白的。”斜睨荷衣一眼,夏慕瑶语气阴恻恻的替自己辩解,言之确凿的指着旁边盆子里的水,“就跟这水一样清白!”
朝月看看那盆里的水,再看看夏慕瑶,“小姐,我明白,你两关系真跟这水一样。”
荷衣忍不住探头看看那水,再看看朝月奸笑的脸,满头黑线。
盆里的水是她们刚才清理房间,洗过脏毛巾的水,浑浊不堪。
“果然跟水一样啊!”半晌,荷衣似叹非叹的附和道。
浑然未觉自己被朝月荷衣两人给捉弄了,夏慕瑶一张小脸完全皱成一团,忿忿不平地说道:“那个男人是只披着狼皮的羊!”
朝月荷衣面面相觎,片刻后,两人笑得分外意味深长,异口同声说道:“哦~~披着狼皮的羊。”
:披着狼皮的羊与兔子(二)
“不信我给你们找证据去,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那厮不但是披着狼皮的羊,还是个专门欺凌无知少女,阴险又刻薄的男版继母!”
只要一想到他故意在大众面前露出一副单蠢无知,纯情无心机的美男子表情,她就恨得牙齿都相互打架。
太可恨了!实在是太可恨了!
“小姐,你想怎么去让那只……咳咳,披着狼皮的羊原型毕露?”朝月咳嗽几声,玩味的勾起唇角。
想到前几天他在房间里欺凌她的情形,夏慕瑶咬牙切齿地怒吼道:“我呆会儿去以身犯险,让他露出本来面目,看那家伙还装什么装!”居然敢故意搞坏她的名声,还让众人集体鄙视她,她就要让大家看看那只色狼的本来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