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声音低沉,却带着油腔滑调,相思不由捂住了嘴,因为她就听出来了,那正是天总管的声音。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的妈呀!原来佟娘子和天总管有奸情!
然而接下来的话更让相思震惊不已,只听天总管道:“来,让我摸摸我们的孩子。”
“啪”屋内传来打手的声音,佟娘子嗔怪道:“去,没正经!孩子才两个多月,还没显怀呢!”
“你不就喜欢我的没正经吗?”天总道嘻嘻笑着。
“哎别别,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先陪我说会话,我有要事和你商量。”佟娘子的十分认真的说:“冤家,咱们的孩子现在才三个月,如今各个房里虎视眈眈,你说现在可怎么办啊?孩子能顺利降生吗?”
天总管冷哼一声,“你不要怕,在各个房中我都安插了暗线,我会全力保护我们的孩子。还有,这次事件我已派人秘密调查了,一定将凶手捉住。”
他雄心万丈的道:“只要你生下的是个男孩,咱们就想办法干掉王爷,再干掉容成那个小兔崽子!我们的孩子便顺理成章的成为小王爷。到那时,整个王府,连同王爷暗暗经营的庞大产业,都是我们的!”
佟娘子不无担心的说:“王爷可不是面瓜,不好对付!这可行吗?我有点怕!”
“他再厉害,他防得住外人,能防住家里人吗?”天总管的声音干脆狠绝:“放心,此事我有把握,这瓶鹤顶红就是给他和小王爷准备的。”
相思在窗下摒住呼吸,屋内的话一句不落的听入她的耳朵,她咬紧牙关,火气一下撞上脑门。这对不要脸的奸夫淫妇,行如此龌龊之事已然天地不容,居然还恶毒的要谋害主子,算计王府家业,世间怎会有如此禽兽不如的败类!
这时只听天管家又换上刚才油滑的腔调,“我想你了,好久都没尝到你的味道了。”
佟娘子腻声制止:“你这谗猫,李郎中说了,怀孕头三个月不能行房。”
“见到你我就忍不住,你总不能看着我这样受折磨吧!”天管家温言软语的哄劝:“那是我们的孩子,我有分寸,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答应我吧!”
屋子里沉静了片刻,渐渐传出急促的呼吸声,只听佟娘子喘息着低叫,“就,就这一回……”
“好,就一回!”
相思在外听得面红耳赤,心慌意乱,她羞的再也听不下去了,猫着腰准备离开。走了两步,脑中灵光一闪,伸手从怀中掏一物丢在门口,然后走出院子,顺手拣了颗石子扔到门口,迅速逃掉。
屋内正在干chai烈火的俩个人,忽闻窗外有动静,顿时惊的魂飞天外,停止一切动做,半晌没敢吱声。
后来侧耳细听外面似乎又没了声响,做贼心虚的两个人搞不清状况,实在没情绪继续缠ian,于是佟娘子起身,扒窗看了看,然后大着胆子打开门,四处观察了一番,也没见什么人,这才放下心来,打算关门继续与情人欢好。
她门关了一半,低头却见门口的地面上,有一个东西因月光的照射而闪着白色的亮光。她将那东西拾起,当看清楚之后,顿时慌了手脚,急忙转身回到屋内,“不好了,刚才夏雾那丫头可能来过了!你看,这是她掉落在门口的耳坠!”
“什么?那我们的话她岂不是都听到了?”天管家神色一变,也有些慌了。
“如果她在外面,那八成……”佟娘子不愿再说下去了,只觉全身透骨的冷,因为此事若传到王爷耳朵里,那依王爷的性格还不得将他们大卸八块啊!
“快,将她找来,此人不能留!”天管家果断道。
“那如果不是她……”
“哎呀我的宝贝,这可是要命的大事,宁可错杀,也不能让我们的秘密外传。”天总管一指旁边的柜子,“我先藏在这里,你去找人把她叫来,到时候不用你动手。”
佟娘子把屋内的灯点亮,将心一横,出门大喊:“来人啊!来人!”因为为了约会方便,她晚上没有叫丫环们值夜。她喊了一会儿,冒公公听到声音打着哈欠披衣赶来,“佟娘子有什么事吗?”
佟娘子用手按着头,装成疼痛的样子,“你去把夏雾叫来,我头有点痛,想让她给捏捏,叫来她,你就睡觉吧。”
“是”冒公公转身离去。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夏雾精神委靡的赶来,福身道:“奴婢见过佟娘子,佟娘子的头又痛啦?”
“大胆的丫头,掩饰的不错啊!居然敢在门外偷听?”她阴沉着一张脸,“啪”的一拍桌子,气势唬人。
夏雾被此话弄的一头雾水,困意也消了一半,“佟娘子你在说什么?奴婢不明白。”
“还敢跟我装糊涂了!你看这是什么?”佟娘子将那耳坠扔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奴婢白天丢的耳坠,怎么在佟娘子手里?”相思拿着耳坠,抬起头,更加疑惑。
不过她越是显得疑惑,佟娘子越怀疑她是在装傻充愣,以此来掩盖她偷听的事实,“你还不知道吧,刚才你偷听的时候耳坠就掉到门口了,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听到!”夏雾一紧张居然说错了话,她反应过来立即改口,“不是的,我是说刚才我在屋内睡觉,根本没有偷听。”
柜子门“咣”的一下被人踢开,天总管从里面持着一把匕首蹿了出来,凶神恶煞般的低吼,“还跟她废什么话,直接宰了不就得了!”
没想到屋内还藏个男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夏雾跳起来大喊,“来人啊!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