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思和乔香并不知情,两个人站在旁边都吓傻了。
平时段庖长脾气不顺也打人,不过从没像今天这样打起来没完没了。相思和乔香急忙跑过来替水媚求情,可段庖长却全然不理。
大小魔头的身世(上)
相思实在见不得朝夕相处的好伙伴被人这样毒打,情急之下,她一下子扑到了水媚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水媚,“段庖长求你大人有大量,别打袖烟了!袖烟她知道错了!”
“臭丫头!你给我让开!”段庖长举着木棍冲相思大嚷。
“段庖长,你行行好,再这么打下去袖烟的身子会受不了的!”相思又惊又怕,却拼命的苦苦哀求。
段庖长恨的咬牙切齿,挥动手上的木棍,“好,你不让,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说罢气愤的照相思身上打去。
见相思要替自己挨打,水媚心急如焚,连忙喊道:“我不怕他打,相思你快让开!”
可相思不知道水媚是妖,不知道段庖长打水媚自己也会受伤。她只当水媚是心疼她,所以死死的抱着水媚不撒手,“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挨打!”
那木棍打到相思身上,听到相思惨叫,水媚心头一阵抽痛,却也是干着急没办法。
灶房这么一闹,紧挨着其它房里的厨役们都不干活了,全扒在门窗外边看热闹。
这时只听有人高声大喝,“大清早的不干活,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赶快都给我干活去!”
闻声识人,听声音便知是薛主管来了,众人立即作鸟兽散。
段庖长抬头,见薛主管站在门口,立即收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薛主管来啦!”
薛主管“哼”了一声,道:“我不是跟你讲过,大家同在王府里干活都不容易,你怎么又在打人?”薛主管显然看不惯他的作风,但碍于段庖长是天总管的侄子,一直不好与其翻脸。
“薛主管,其实我也不愿意打她,实在是因为这丫头太气人了。”段庖长说着往地下一指,“你看,我让袖烟这丫头把王爷用来吃冰碗的白瓷盏送到冷拼房去。我嘱咐又嘱咐让她多加小心,结果她还是给打破了,你说她不该打吗?”
薛主管沉着脸,“行了,打两下就算了,本来现在府中大部分人都在休假,如果你把她们打坏了,谁来烧火?你来烧啊?”薛主管顿了一下,“算了,教训教训就行了!赶快干活,别担误了早膳!”
“是”段庖长不好驳了顶头上司的面子,冲大伙喊道:“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干活!”一干人等皆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
大房房头,水媚和相思坐在榕树下的长条凳上,水媚不好意思的道:“相思,你干嘛那么傻啊!瞧你后背被那个狗东西打的都青了,对了,刚才上了药,我都不觉得疼了,你还疼吗?”
“谁让咱俩自打进府就十分投契呢!我们的感情不是姐妹,却比亲姐妹还亲!已经不疼了,放心吧!”相思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不过袖烟我好奇怪呢!一般人被打了那么多棍子,皮肤早就应该被打坏了,你可直是皮糙肉厚,背上不但没破,居然只有几道印子!”
水媚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实际上她的身体根本没有伤,因为干完活回屋后,俩人要互相上药,所以后背的伤是水媚临时变出来的。
水媚没想到袖烟和相思的感情原来这样好,关键时刻居然能挺身而出,所以水媚很感动,也很感激,对相思的印象更加好了,也想有机会还她这个人情。
“今天段庖长看起来怪怪的,好象故意在找你麻烦!你是不是得罪他了?”相思这时问道。
水媚有心把昨晚所见的事情告诉她,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在这王府里,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好,告诉她也未必是好事。于是水媚一脸茫然的说:“谁知道呢!他大概是看我不顺眼吧!”然后赶紧转移话题,“对了相思,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不通。”
相思眨了眨眼,“什么事啊?”
水媚直接了当的说:“咱们王爷有那么多娇妻美妾,为什么外面还传扬他是柳下惠,美人坐怀不乱,不近女色等等呢。”
相思摸摸她的头,“袖烟你该不是被那狗东西给打傻了吧!他好像也没打你的头啊!”见水媚依旧一脸茫然,相思讶道:“怎么?当初在秦香楼,那轰动整个天顺王朝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什么事?我不知道啊!你给我讲讲!”
相思彻底被水媚打败了,无奈道:“这么轰动的事情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哦,怪不得你这么反常,我明白了,你昨晚被鬼掐的不轻啊!脑子都被掐坏了!算了,我还是给你讲讲吧!”
水媚没想到这谎撒的还真是值,居然起了一箭双雕的效果!不但掩饰了自己被大小魔头残害的事实,还可以做为脑子不好使的借口。
这时只听相思道:“这事要讲起来话就长了,应当先从王爷的身世说起。”继而讲起了当年的故事。
当年先皇最宠太妃,后来太妃怀了皇子,淑妃怕太妃的皇子会与自己的孩子争储,于是千方百计想害掉她的孩子,好在王爷福大命大,淑妃没有得逞。
亲历了皇子争储时的残酷无情,亲见淑妃为了把自己的孩子推上储君之位,与其父萧丞相联手,背地里残害了一个又一个与其争夺储君,或防碍到他们立储的皇子们。
太妃历经千辛万苦早产将王爷生下之后,心知自己没有强大的靠山,惧怕淑妃一党对自己皇儿的残害,所以爱子如命的她,设计将其送出皇宫,送到了姐姐家里寄养,对外谎称皇子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