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容墨风道:“师弟秘密约我到此,是不是有什么要事啊?”
“的确。”蓝衣男子望了一眼星空,考虑到水媚还在石头后面,他不想让外人知道此事,便提议道:“今夜月色真美!要不,我们边走边聊?”
“也好。”于是两人并肩而行,渐行渐远。
水媚做梦都想不到,他们俩个人居然是师兄弟?而他们深更半夜秘密在此相会,用脚指甲都想的出,一定是在研究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哼哼!一个吃她豆腐,一个坏她修行,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
水媚恨得咬牙切齿,此刻却无可奈何。而蓝衣男子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倒成了水媚的一块心病。她心里真的没底,怕男子万一心眼歪歪,把她扔这,那她的下场不是饿死,就是被野狼叼去,呜呜,她可不要这样!
胡思乱想间,她忽然记起一件事来,登时心中大定,遂笑自己怎么这般糊涂?于是卸下心中包袱的她,不在胡思乱想,渐渐睡去。
……
“好痛”水媚只觉肩头被人狠狠戳了一下,她从睡梦中被痛醒了。
“起来!”没等她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耳边忽然又响起了一个男人的怒吼声。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此时天已泛出鱼肚白,晨光中,蓝衣男子正怒气冲冲的瞪着她。
她一愣,继而明白过来,支身坐起,大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小妖精,我好心好意的帮你,你居然如此狠毒?”蓝衣男子恨的直咬牙。
“我和你又不熟,谁知道你这一走还会不会回来?”看男子的脸色越来难看,她忙把话拉了回来,“其实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为我好,所以情急之下才用曼陀罗花梗扎了你,我自己都忘记它是有毒的了,这一切纯属误会啦!”
实际上水媚是真的忘记了,因为她每一次用神器都靠咒语启动,这次她法术不灵,情急之下便直接用来防身,于是忽略了花梗有毒的事实。直到他们走了,冷静下来后她才反应过来。
曼陀罗花整株都是有毒的,当然最毒的是花籽,花梗毒虽不大,但中毒后头晕恶心,浑身乏力是少不了的,水媚看他还挺精神,奇道:“咦,你中了曼陀罗的毒,怎么这么久都没有事啊?”
“解药拿来。”男子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尽量平静的说。
“哦,原来毒被你暂时压制住了。”水媚何等聪明,眼珠转了转马上道:“反正花梗的毒是毒不死人的,等你把五千两银子拿给我,我在给你解药吧。”
男子与容墨风商议完正事,将容墨风送下山后,就觉得全身骨头如散了架子般,无力,难受,而且头晕恶心。
他这才反应过来,水媚那枝花是有毒的。他试着将毒逼出,但没成功,只好暂时将毒逼到右手腕处,来找水媚要解药,不成想她竟与自己讲起了条件。
死不了,但难受啊!面对这个小心谨慎,聪明狡滑,不轻易相信任何人的女子,男子是又气又恨又拿她毫无办法,“遇到你我真是倒霉,白白丢了五千两银子,还中了你的毒!”男愤然转身向草丛外面走去。
水媚见他走远了,急忙爬起来,跺跺脚跟上,“拜托,倒霉的是我好不好?五千两银子算什么?你知道我的内丹多宝贝吗?没见识!”
男子大步流星走的及快,也不搭理水媚。水媚在后面一路小跑的跟着,终于撵上了他,没话找话道:“喂,你那个大师兄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说他看到我就会杀死我?”
见男子头也不回,鸟都不鸟她,她又急急向前撵去,“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是干嘛的!”
男子猛的停住脚步。
“哎哟!”水媚一个刹不住车,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斤着鼻子大叫,“我说你那身子是用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硬,好疼哦。”
男子仍是严肃的表情,但眼里已略带了点笑意,将信将疑道:“你知道他是干嘛的?那你说来听听。
别扭的讨债之路
水媚其实一直都想知道吃她豆腐的那个混蛋男人是谁?做什么的?结果激将不成反而把自己套了进去,只得瞎扯道:“他呀……他是采花贼!”
“咳咳……”男子忍不住想笑却还极力憋着,故轻咳了两声,被她不着边际的话折服的五体投地,“你怎么知道他是采花贼?莫非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他。”水媚赶紧否认。
“不认识你胡说些什么?”男子瞪了她一眼,又开始为她扫盲:“我师兄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出了名的柳下惠,美人坐怀不乱!”
“他,他还坐怀不乱?那我宁愿相信世上的蛤蟆三条腿!”水媚还记得那日他与蓝盈娇调情的场面,还有非礼自己时的放肆与大胆!所以说他如此正人君子,打死水媚都不会相信!
男子眉梢微挑,“你何以这样肯定?”
水媚自然可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他非礼了,况且此时自己这么丑,说出来男子只会当笑话听不会相信,便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他在客栈非礼女子时被我看见了。”
男子嘴一撇,“我才不信呢!他定力颇深,就算是妖都勾引不了他,更别提凡人了。”
切!那是你师兄,你当然说会替他说好话了。水媚腹诽着,也不多做争辩,想了想又绕回到自己的目地上来,“你说他不是采花贼,那你说他是做什么的?”
男子略有所思,忽然冒出一句匪夷所思的话来,“采花贼?嗯,他做的事,要这么比喻也算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