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
梦,曾经很近,如今很远。
杨筱光任由面膜干涸成泥土,冰封起来,不需要任何表情。
什么是代价?她想,她明白了一点儿,但或许也未必全部都明白。
但是这就是代价。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永远在心里,冰封起来,刻成了碑。
虽然没有他。
二十六心跳呼吸很正常
杨筱光又恢复了相亲,是在和潘以伦分开后的一年半之后。
按照一个通俗的说法—“日子照旧得过”,她得照旧过日子。
杨妈仍然对她错过了莫北存着一段心思,经常殷勤地探问莫北的消息。杨筱光被问烦了之后,不禁说:“莫北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老妈你还意淫人家干吗呢?”
回头她同方竹抱怨:“我妈就认这样的要车有车,要房有房的男人。”
方竹却说:“阿光,陷在一段回忆里,不走出来,是和自己过不去。”
杨筱光气馁:“你怎么也这样?”她想了想,继续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必须得等着谁,也没有时光永远冰封不动这回事。谁没有两三段过往情事,等老了之后缅怀?我好歹也算有段风光的忽然之恋,那就像一杯香醇的午后红茶,我也足以笑傲到五十岁之后的人生了。”
方竹拿她没办法,也对付不了她的伶牙俐齿。
杨筱光走在大街小巷,看着户外的广告牌流光溢彩,她会停驻下来,望着广告牌上高高在上的人,幻想若干年后,她会对自己的孩子得意地说:“看吧!这是你妈的初恋,现在多少人爱他?当年他可是追在你妈裙子后面跑。”
潘以伦已经二十五岁了,论坛里的版头早换成了“boytoan”,路边的广告牌上也在大秀身材,他开始往广告型男的方向转变了,这样其实更容易受广告商青睐。
杨筱光看了一眼那广告牌,是某洗浴产品。她是见过他的出浴情景的,那时候还瘦精精的,孩子相未脱,现在人成熟了,练了些肌肉,晒黑以后,胸腹很漂亮。
他愈加性感,她就愈加叹气。如今他的举手投足,于她都是一个并不熟悉的人。
他现在变成了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和他最近的距离,不过是网络论坛里的上下层楼。
自那回在网络上祝福他生日之后,她便再也没有抢到过离他最近的位置。
light笑话她,运气都跌坑里了,大多时候,light的运气都比她好,能在离潘以伦很近的位置留言,有时候就在第一层,有时候隔了两三层。他(她)戏称这是“闲着坐坐”。杨筱光问过他(她)到底是干什么的,上网时间很捉摸不定,有时候清晨给她一个问候,有时候在午餐时分冒出来打一个招呼,但更多的时候是深夜陪她打网游。
他们不过是漫无目的地闲聊,粉丝之间的话题也无非就是偶像。杨筱光说得多的是希望,看到潘以伦拍了一支广告,就希望他能演偶像剧,看到他演了偶像剧,又希望他能演大制作正剧,最好还能混到王牌节目里做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