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软弱了。或许,之前的他只是不肯承认罢了。因为这种软弱带来的不是那种嘴上说不在乎心里却纠结的强硬。而是另外一种坚定,他不会再放开她了,这一次。
陆东皓,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流露出的怜悯和同情,你的怜惜和心疼,真的不要,她在心里呐喊着,两个人都默默地维持着那个将分未分的姿态,任由情绪在心里波涛汹涌,惊涛拍岸,卷起千尺巨浪,可是,没有一个人再开口。
沉默,连空气都似乎停止流动。
他在诉说他的坚定。
她在抗拒他的怜悯。
她就是那么认定了,那是一种怜悯。否则她无法解释他眼神里的柔软和脆弱。
谁情深似海?
谁百折不饶?
穷尽一生,她都要不再相信那样的童话。
袁五正在不远处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石子玩,感情的事,他不是不懂,但像言情这两位这么复杂的事儿,他宁愿自己不懂。电话响了,是白昭。
“在干嘛呢?小五?”
“有事吗?三哥?”
“没,就问你在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在医院呗!”
“医院,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大哥。”
“大哥怎么了?”
“唉,也不是大哥,唉,这事儿我说不清楚,就是现在我跟大哥在医院陪着川子姐呢。”
“甘尚川?”
“对啊,怎么?你找我有事?”
“没什么事,问大哥最近在忙什么,不忙的话最好顾忌一下公司的事儿,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行,我跟大哥说一声。”
“这事我也就跟你抱怨一下,别跟大哥提了。大哥自然有他的安排。”
“我不跟你说了,大哥过来了,我去开车了。”
陆东皓坐在车上,突然冷不丁地问了句“刚才是白昭打的?”
“嗯。”袁五开着车,“大哥,咱们现在去哪儿?”
“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我说你在医院看川子姐,他说他那边忙得很。”
“那就去看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