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筱光只是觉得恋爱的感觉太美好,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曾经她以为她会按部就班地完成她的人生,未必圆满,但很安全。如今她如今赞同方竹的态度,一个人一生不热烈爱一次,是很亏本的。
她也笑了个热烈,完了清了清喉咙,她说:“以伦,我积蓄貌似还成,领导也有给我加工资的可能性,所以――”
她没有说完,他那里仿佛已经洞悉了她的心,截断她的话头就说:“如果有一天我坚持不下去,我会向你报告。”
杨筱光轻轻叫他:“以伦。”扬扬唇角,笑着轻快地说,“你知道我的,我一向能让自己过舒服的日子。别顾忌我。”
潘以伦说:“嗯,我知道。”
杨筱光捧着手机,就如捧着自己一颗热乎乎的心,从未像今天这样迎风坦陈过。
她愉悦地把提包甩到身后,准备回家再好好奋战工作,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住了她:“阿光,你怎么在这?”
我要衷心谢谢你
杨筱光回头,看见是方竹,方竹的模样比她惊讶。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这下换成杨筱光比方竹更惊讶。
她差不多是惊呼了:“莫北,你的脸怎么了?”
莫北的左脸颊贴了纱布,眼镜是不好戴了,头发也有点儿乱,但胜在精神状态良好,竟然还是倜傥的派头,真难得。看见她就笑了:“人倒霉的时候处处被人撞见。”
方竹一副惋惜的样子:“律师在法庭上也得完整无缺啊!脸上多条疤,多可惜。”
杨筱光问:“怎么回事?”
原来莫北最近为一间家电公司做顾问,对方相中一块地皮要建厂房,那边尚留一间小学未拆迁,校长聚众闹事,这边派出所律师团出去两三个,做出的是要镇压的态度。
莫北笑称:“坏事做多了会倒霉。”
倒霉就倒到了他头上,那里四处都是拆迁危房,小朋友在危机四伏的操场上踢球打球,他当即就把校长训一顿。可一个小朋友脚下一快,把球踢到了门房屋檐上,莫北反应却不够快,上面的零碎砖瓦砸了下来。
杨筱光听了差点笑得抽筋,骂一声:“多行不义必自毙。”
莫北回骂她没同情心。
方竹补充:“孩子的家长要赔钱给他。”
杨筱光立刻说:“你怎么可以要?”
莫北说:“当然没要。”
这头说好,他的目光飘向不远处,朝那个方向点一点头。杨筱光看过去,一个年轻的母亲,手里拉着六七岁大的小男孩。
杨筱光用手比一比小男孩的高度,直纳罕:“乖乖,这小孩有多大的力啊?”
“少儿足球队种子选手。”莫北讲。
方竹和杨筱光都笑起来。
莫北对方竹说:“行了,你陪你爸去。”
杨筱光惊喜地叫起来:“竹子,你和你爸和好了?”